沐浴,必死无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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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无人沉香榭,古树林立,树影阴暗,透过月光笼罩着古朴庭院。麺魗芈晓

室内青灯摇曳,灯芯火焰妖娆的扭曲着。

李恪提着一桶水满头大汗的推开门,快步走到屏风后,提起水桶,将里面的水悉数倒进浴桶中。

这已经是他提来的第六桶水,但也是最后一桶,因为他不敢再往里面继续倒水,东宫太子低低弱弱的咳嗽着,随着冷水温度降低,咳嗽声止都止不住。

李恪焦急道:“殿下,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太子中了春药,找个女人过来,万事大吉。偏偏殿下谁都不找,这不是存心受罪吗轹?

“奴才请云妃过来,可好?”见燕箫不答,李恪只能自己出主意,这几日云妃往来沉香榭频繁,更何况,殿下连太傅都不见,却唯独不限制云妃出入,可见对于这位云妃娘娘,也就是往日他口中的“妖女”,殿下还是比较喜欢的。

只是,李恪最终还是失算了,燕箫听了他的话,蓦然睁开猩红的双眸,戾气萦绕,寒气逼人。

“你敢。筱”

李恪自然不敢,被这样的目光盯视着,就算上天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燕箫下的意思,但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燕箫欲火焚烧而死吧?

不找云妃,可能两人闹了什么矛盾,那换别人总可以吧?

李恪又开始打起了鬼主意:“殿下,奴才不找云妃,要不奴才把梅妃请过来?”见燕箫淡淡眼神瞥过来,杀的李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有几个宫女长得不错,再不然还有青楼当家花魁,只要殿下开口,奴才这就把人给您带来。”

“出去——”男子抿唇,压下咳嗽,声音明明醇厚好听,但却透着阴戾。

李恪吓了一跳,实在不知说错了什么话,但燕箫让他出去,他就算是滚,也要滚出去。

东宫太子戾气逼人,若是惹恼了他,届时把他一脚踹出去,那就难堪了。

死寂的屋,清寒的灯,刺骨的水。

东宫太子穿着单衣,那双清亮的黑眸有隐隐火光在跳动着,被冷水浸泡,触骨伤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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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阁,草堂。

阿筠憋着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凤夙似是睡着了,也不便叫醒她起夜。

睡醒惺忪的爬下床,开了门,一阵清风吹过来,瞬时清醒了不少,仰脸看着夜空月光皎洁,一下子乐了。

走到廊檐下,脱下了裤子,顿时水流潺潺。

月下撒尿,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回到房间,爬上床之后,阿筠偷偷瞄了瞄凤夙,见她还在睡,干脆靠到她的怀里,小脸蹭了蹭她的脖子,很快就睡着了……

凤夙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怀中安睡的稚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刚把被子给他掖好,就见三娘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眼前。

果真是神出鬼没。

三娘在笑,不但在笑,而且笑得花枝乱颤,拿着手中的红手帕甩来甩去,笑得娇媚动人,但笑声却渗人的很。

凤夙坐起来听了一会儿,直到三娘忍下笑意,这才明白三娘因何在发笑。

“夜间你不是让我入宫探听消息吗?你猜我见到了谁?”

凤夙原本不想答三娘,但若不接话,她不知又要卖关子到几时,干脆问道:“谁?”

“白娘娘。”

凤夙皱了眉:“白芷入宫做什么?”

“提着食盒探望东宫太子。”苏三娘笑意盈盈。

凤夙微愣:“呃……倒是有心。”怕不是吃饭那么简单吧?宫里难道还会饿着东宫太子吗?

苏三娘拿着手帕在脸畔扇着风:“可不是吗?岂止是有心,饭菜里下了春药,那春药下的很重,摆明了是想和东宫太子翻云覆雨。”

“然后呢?”凤夙这么问,并非是好奇,而是觉得此事诡异。

“两人都中了春药。”

凤夙静静的问了一句:“药是白芷下的,她怎会中了春药?”

苏三娘轻轻笑了:“东宫太子可能早就看出来白芷下了药,所以才会亲自夹菜喂白芷,那白芷晕晕乎乎间,大概觉得事已成定局,所以就毫无顾忌的把饭菜给吃了。”

“看样子,白芷闹笑话了。”要不然三娘何至于笑成这样。

果然。

苏三娘掩唇笑道:“燕箫命人将白芷送回东宫,白芷在夕颜殿媚态尽现,竟然抱着一个小太监撒手不放……”说着,又是好一番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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