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中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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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我怕!”若英抬起布满泪水的小脸,惊恐的看了若芳,“娘亲她好吓人!”

若芳眉头一邹,当即沉了脸没好气的训斥若英道:“你瞎说什么?娘亲只不过是病了,看过大夫就会好的,有什么好怕的。”

若英被她训得不敢出声,稍倾瘪了嘴角,抽抽哽哽的哭了起来。若芳看得心烦,还要再训。一侧的谢景明上前自她手里牵了若英,抱在怀里,轻声道:“别怕,娘亲不会有事的,你还有三哥,三哥会护着你的。”

若英摇头,她哽了嗓子道:“三哥,我不要姨娘,我不要姨娘……”

谢景明目光一暗,稍倾如刀似的刮向一侧侍立的奶娘。奶娘吓得连忙辩道:“三公子,奴婢什么也没跟五姑娘说!”

谢景明想了想,清了清喉咙对若英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爹要有姨娘了?”

若英眨落眼里的泪,闷声道:“素兰的四婶病了,素兰的祖母就给她四叔抬了房姨娘,那姨娘后来生了个弟弟,素兰说她爹就直管抱弟弟,再也没理过她了。”

若英嘴里的素兰便是平榆县冯员外家的姑娘,母亲因为小产亏了身子,长年身上不干净,冯老太太便从自己屋里选了个貌美的丫鬟给冯四老爷,这事当时谢景明也是知晓的。眼下听得若芳一说,心头当即便震了震。

他紧紧的攥了手,目光幽幽的盯了脚下的青砖。

这怕才是谢若兰的目光吧!

“三哥……”若英颤瑟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哥,万一爹给我们找姨娘了怎么办?”

谢景明咽下喉中的干涩,抬头扯了嘴角干干一笑,轻声道:“你怕什么呢?不是说了还有三哥吗?三哥总是会护着你们的。”

若英听了虽说还不是全然相信,但脸上的神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而这时候,屋里张妈妈她们也收拾好了,重新熏了香。出来,请大夫进了内室。

大夫是武清城里颇有名气的同仁堂一个姓纪的大夫,年约五旬,一袭青灰色的道袍穿在身上,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纪大夫仔细替司氏把过脉,又翻了眼皮,看了看歪着的嘴,略作沉吟后,道:“夫人这病,是因正气不足,风邪人中脉络,气血痹阻所致。老夫先开张方子,老爷着人立刻去抓药,稍倾,老夫再施以针灸。”

谢弘文自是不迭的点头,连忙将老大夫引到了桌案旁,早有丫鬟上前磨墨,老大夫也不迟疑,提笔便写起了方子,方子写好,吹干墨迹,递给了一侧候着的谢弘文。

“老爷这就使人去抓药吧,我去给夫人施针。”

“有劳纪先生。”谢弘文接过方子,喊了屋外侍候着的六堡,让他立即去抓药。

纪大夫则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袱,取出排列有序的银针替司氏施起针来,这一施针便是小半个时辰,待得纪大夫再站起来时,额上已布满汗水。

谢景明连忙迎上前,恭敬的道:“有劳老先生。”

纪大夫摆了摆手,对谢景明道:“夫人这病得日日施针。明日,我再过来。”

一侧的谢弘文便僵了僵,他回京的是有日子的,耽搁不得。

谢景明将纪大夫迎至外室,待丫鬟捧了茶,纪大夫用过后,方出声道:“老先生,我娘亲她身体一向很好,怎的突然便会这般?这期间可是有什么诱因?”

纪大夫放了手里的茶盏,轻声道,“这种病症一般多发于老年人,常见的病因有忧思恼怒,饮酒无度,或恣食肥甘,纵欲劳累,又或起居不慎等。夫人这症状,似是忧思过度,导至痰浊壅塞, 瘀血内阻。”

谢景明默了一默,再无二话,待得谢弘文令人送上诊金,起身恭敬的送出了纪老先生。

“忧思恼怒!”若芳冷声一哼,没好气的道:“我看娘亲是被大姐姐气得,才会这般!”

谢弘文正欲开口,不防另一道声音却是抢在了他前里。

“四妹妹这话说得到是奇怪,我做什么事气着太太了?”若兰带了锦儿自门外款款而入,目光淡淡的撩了眼若芳后,屈膝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谢弘文摆了摆手。

若芳霍然跳了起来,上前一步指了若兰道:“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若兰好笑的看了若芳,“四妹妹口口声声说是我气着了太太,我到是想问问四妹妹,我怎么就气着太太了?”不待若芳开口,讥诮一笑道:“若真说太太是气着了,那也是四妹妹的因,若没有四妹妹做下的那荒唐事,太太何至于这些日子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你……”若芳一听若兰揭她的伤疤,当即红了脸,便要上前撕扯。“我打死你!”

“好了,吵什么吵!你们是姐妹,不是仇人!”

谢弘文一声怒吼,总算是震住了若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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