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别墅(2 / 2)
“你说什么”?他掀被而起,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的发颤,“再说一次”。
“今晚别墅后院突然着大火,大家都睡得熟,也没发现,等醒来逃出来时…才想起傅小姐一个人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我们赶进去救时还是已经晚了一步…”。
“那现在呢…”?凌牧潇听到自己沉的像坠进炼狱的声音。
“在医院里…抢救…”。
“我现在马上回来”,挂断电话,他连衣服、外套顾不得就往外疾步走。
当天夜里是没有从西安回C市的飞机,他是紧急召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到西安,一直到凌晨六点才到达C城,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时,手术还在继续。
“医生跟我说傅小姐是全身超过35%的二度以上烧伤,背、大腿地方烧的非常严重,但是更令人担心的是病人的呼吸道和肺部的灼伤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中毒,还有很严重的生命危险,稍有不慎就会窒息身亡…”,钟山还没说完就被凌牧潇一拳打到地上。
“我让你好好看着她,就是让你这么看着的”,凌牧潇大脑嗡的一声,如遭雷劈,盯着门口一个个盯着他站立不安的保镖,除了衣衫不整之外,却毫发无伤,只有他的妻子还躺在里面抢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他痛的眼睛泛红,冲上去揍他们,却没人敢还手,“你们为什么不去救她,我留着你们这帮废物还有什么用,遇到大事了一个个贪生怕死,一群废物”。
“我们是睡在前面的杂房里,大火是从后面起来的,我们当时醒来的时候别墅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一个保镖战战兢兢的解释,却被一个手臂抱着绑带的年轻女人愤然打断。
“你胡说,当时的火势只要你们愿意进去也还是能救的,但是你们站在外面看着也不敢进去救,还有丽婶,你和傅小姐同住在别墅里,你发现着火了却自己第一个逃了出来,我听到傅小姐一直在里面哭着叫救命,我想救她的,但是外面的门被锁死了,我又没有钥匙”。
凌牧潇识得他,他是昨日请来照看傅青槐的女护士。
“哎哟…当时那么大火,我一把年纪…早吓得什么都给忘了…等我跑想起来时…客厅也已经着火了…我哪还敢进去…来当个佣人…老命都差点没了…”,丽婶连忙哭诉道。
“住口”,凌牧潇颤着声音痛苦的打断他们,“我只问你们,好端端为什么会着火”。
“是个疯子纵的火,警察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避得开半山腰的门卫”,凌牧潇怒目大骂,“滚,你们给我滚”。
“凌总…”。
“通通给我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冷峻的容颜上簌簌眼泪往下掉,他痛苦的握紧拳头,心如绞碎了一般。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是想跟她和好重新来过的。
他把她关在里面是怕她胡乱跑出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但是却害得她火灾来了连逃都没法子逃出去。
他几乎不敢想象她一个女人彷徨的困在里面,当火势扑过来时,烧着她身体时,他有多痛、多害怕。
这辈子他几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流过泪,他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掏空了一样,他宁可在里面受伤的是自己。
所有人都被他吼的落荒而逃,只有肖堂怜悯的看着他,“总裁…”。
“打电话给陶梨过来,她…只有她这么一个玩的最好的朋友,封锁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佟静知道”,凌牧潇每说一句,就感觉喉咙被卡车压过般艰涩,“另外去警局弄清楚起火的真正原因,绝对不是疯子纵火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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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佟静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傅青槐已经度过了整整十八小时的手术抢救,命已经被拉了回来,但是被推进了隔离病房。
她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全身几乎全被布包裹住的傅青槐,几近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哭叫着连连往凌牧潇脸上煽了几个巴掌。
“你满意了吗,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好好的一个女人,全被你们凌家的人给毁了”,佟静哭的撕心裂肺,连站都站不稳,“造孽啊,可是为什么要报到她身上,她这辈子吃的苦受的苦还不够吗”。
“妈…”,凌牧潇喉结一阵滚动,含泪扶住她。
“我不是你妈,也担不起你这声妈,你滚,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佟静推搡着他,他不肯走,她哭着打他,“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啊,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过她,你是不是非要把她烧成渣你才满意,她醒来要是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凌牧潇身体一震,被推得撞在墙壁上,他怔然的看着里面的傅青槐,他不敢相信她变成了那个样子。
人生第一次,他尝到悔恨的滋味。
如果不是他执意不放手,如果不是他把她锁在房间里面,她会烧成这个样子吗。
他呵呵的笑起来,心里的悲伤排山倒海的将他淹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局打来的,“凌总,经过我们连番审问,纵火犯已经交代了幕后指使他的人是…容冉容小姐,现在我们警局的人已经过去抓人了…”。
凌牧潇呼吸一沉,背后的墙壁阵阵凉意沁透进全身。
“凌总…”。
“麻烦你们秉公执法,惩处犯人”,他艰涩的说。
“好”。
随着警察的电话挂断,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一路飙车回到凌家,门外停着两辆警车。
他下车,就看到两个警察拷着容冉走出来。
这个女人…他记起第一次在C大遇到她的情景,那次他是去学校看凌茂沣,出来时遇到了她,当时她站在榕树下,一头长发飘扬,清丽绝俗,让阅人无数女人的他感觉枯燥的心被灌注进一汪清泉。
而现在她一张漂亮的脸望着他确实布满了怨恨和痛楚,“凌牧潇,我只问你一句,你救不救我”?
“救你”?凌牧潇像听见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阵后,目光憎恶入骨的冲过去掐住她下巴,狰狞冰冷的道:“容冉,我现在我只恨不得掐死你”。
白皙的小脸被他掐的红肿,容冉第一次用怨恨的双眼坦然望着他流下了两行眼泪,“凌牧潇,你恨我,可是我更恨你,我辛辛苦苦替你生孩子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是找傅青槐也就罢了,可芙儿不见了,你只知道陪着傅青槐也从不知道担心,就算你不在乎芙儿,可她毕竟是你亲生女儿,更别说要不是因为你和傅青槐,我的芙儿也不会掉,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让你后悔不已,一辈子不得安宁”。
“我说过,芙儿我已经在努力的找了”,凌牧潇看着她脸上对自己的恨意,忽然感到从所未有的无力,他错了,真的从头到尾都错了,因为他的一时鬼迷心窍,毁了他的婚姻,还毁了他的孩子,也毁了他的妻子,“容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我也是,其实我早就对你没有爱,只有恨”,容冉说完后回头望向驻在门口流泪的凌老太太哭道:“妈,我只希望…您能把芙儿找回来”。
凌牧潇五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再快要掐岁她下巴的时候,他艰难的放开手,“带她走”。
随着警车“唔唔”远去,五月的阳光下,他捂着脸,这个一直高高在上主宰者别人命运的男人终于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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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悲伤,别打我,,,苦过后就是美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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