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保了(1 / 2)
林沉剧烈的喘息着,刚刚这一招已然耗去了他大半的体内灵气。 以他二星剑者的实力,却是有些吃不消。一招灭杀六名二星剑者,这种战绩,足以傲视所有同等修为的剑者了。
“青龙陨……没想到这一招居然如此强大,连千锻宝剑的剑身都受不住它的威压,断裂成了碎片。”林沉苦笑着思索道,然后扔下了手中剑柄。
不要以为很不可思议,却是很大的巧合了。若是林沉没有怒而突破,必死!若是林沉不能用出青龙陨,必死!若是六名剑者不轻敌而收回剑气,即便林沉能伤六人,也绝对杀不掉对方,自身灵气耗尽,还是必死!若是此招只是普通三才剑技,还是不行!
幸好,林沉家传的傲天九式中的绝招青龙陨是伪四象剑技!什么叫伪四象剑技?就是比三才剑技等级高,但是达不到四象剑技的标准,处于两者之间。
三才四象虽然看似只差了一个级别,不过其中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的。基础剑技,两仪剑技,三才剑技,说到底,只是低级剑技。但是四象剑技到**剑技,便是中级剑技。低级与中级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林沉转过身去,运转起功法,准备稍微恢复一些灵气,就立刻逃走,不然若是让枫川越得知此地的情况,那时想逃都逃不掉了。却没有看见枫玉身上飘出了一抹淡淡的寒光,朝着远方飞去,那里是……城主府!
枫川越悠哉哉的喝着茶,享受着侍女的按摩,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他妻子放掉枫玉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不过却也没说什么。那枫玉即便再差,也是自己的种,而那小子,不过一个过客,会两手书法罢了。
一个剑者,想必玉儿请得那些低级剑者能搞定这些事情吧,府内的人却是不能出动,莫不然,就会被那两个老贼抓住把柄了,这枫城在我枫家手中这么多年,岂能轻易的就在我手上露出破绽为他人做嫁衣?
正在思索之中,天际突然飞来一道寒光。枫川越从不离身的普阶中级附灵之剑——寒玄!出一声长鸣,猛然出鞘,盘旋在屋内!
寒光刚刚碰触到散着点点寒芒的寒玄剑,便一声不响的被吞噬了进去。
枫川越的面色猛然变得苍白,身周气势暴起,剑雄阶强者的威压让身边的侍女口吐鲜血飞了出去,眼见已是不活了。
“嘎巴……”千年红木做成的桌子被枫川越一掌拍成了碎片。
“寒玄剑分灵!枫玉死了!是谁?”枫川越大声喝道,寒玄剑盘旋一阵,忽然从房内冲了出去,前者面色一寒,紧跟而上!
林沉此时还在努力的运转着青龙傲天剑诀,刚刚便已经受了重伤,突破之时的那股气息却忽然将伤势修复了大半,林沉百思不得其解。他此刻却不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然生了,枫玉之死,枫川越已经知道,并且急的往此赶来。
一股滔天的,剑气纵横直上青冥的气势在枫城中散了出来,枫川越运转功法在街道上奔驰着,被他身形穿过的街道,如同刮起了一阵旋风,所有的行人全部被气势震飞了出去。
枫川越已然能看见林沉的身影,不过收敛了自身气息的他,虽然气势冲天而起,但是林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依旧在运转体内功法……
双目暴起,枫玉再如何不争气,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如今竟然被人杀了——不可饶恕!枫川越的目光择人欲噬!
“寒玄剑技——霄河斩!”
惊天动地的剑芒在枫川越的寒玄剑中爆,三才剑技霄河斩聚起无边的剑气,形成一道宽约十丈的剑芒,冲着离此地上有数百米距离的林沉飞驰而去!
剑气纵横十数丈,所过之处,街道顿时像地震一样,完全裂了开来……幸亏此地房屋却是不多,在城池的隐蔽之处,莫不然此招怕是会杀掉不知多少人了。
林沉没有丝毫察觉,一位剑雄阶别强者诚心偷袭,他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感应!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如同千军万马奔驰的剑气已经斩了过来,最多不足百米,便可以让他死了连渣都不剩!
“凝!”
一个苍老的身影默然出现在了枫川越面前——虚空而立,用手指微微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虚幻的轨迹,嘴中淡淡吟道。
风停,云止,一切的一切在老者虚画的那个字迹成形之时完全静止了,包括刚刚那宽约十余丈的剑气。
不,还有一人能动,枫川越!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面前的老者虽然没有流露出一分一毫的气息,不过那股虚空而立的傲意,足以让所有人冷汗淋淋!
“散!”
声音再度响起,如梦似幻的一道灵气在空中一现,老者微微含笑。枫川越的目光转为呆滞,他凝聚的剑气,居然一寸寸的消散了?没有引起任何的响动,那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居然土崩瓦解,仿佛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连他自身爆出的滔天剑气,居然在那一个奇特的笔迹在虚空成形的时候,硬生生的被压回了体内。
老者含笑看着枫川越:“此人,我保了!”
此人,我保了!一句话如同旱地里炸响一个惊雷,炸醒了枫川越的呆滞神情。他能在枫城城主这个位子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是什么呆愣之人,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和自己的小命之间,显然枫川越知道怎么取舍。
何况,现在的情况还能容他说个不字吗?枫川越相信,若是他的神色中微微有一丝犹豫,对面的老者绝对会毫无疑问的灭杀了他,雾月帝国的压力丝毫不被对方放在心上。那股风轻云淡,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气质,毫无疑问的告诉了枫川越一件事——忍!
无论对方干什么,哪怕杀他全家,灭他妻儿!只要想留下自己的命,只能有一个选择,忍!忍无可忍,还是得忍!
况且,此刻对方仅仅是保一人性命罢了。自己那儿子——哎!就当从来没有生养过他吧。枫川越心下暗道,旋即恭敬无比的对着老者行了一礼。
“既然前辈有话,枫川越定然照做!绝对不敢再动此人一根毫毛!”
老者终于笑了,枫川越陡然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松了下去。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看老者没有任何与他再度说话的意思,后者终于渐渐的往后退去,消失在了这一片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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