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那人在灯火阑珊处【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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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一愣,长久的沉默,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忧伤。5

不是她不给林庭延机会,而是,老天没有给她机会……

兰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卧室的时候,在楼梯转角处,拨通了林庭延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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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赶到忆江畔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榛。

“人呢?”一进门他就扫视了一圈客厅,然后冲着正做沙发上削水果的兰泽问道。

兰泽放下水果刀,“她在房间里,应该是睡着了。”

林庭延点点头,这才退回玄关处去换鞋姨。

他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沉默了一下,突然又问,“她……还好吧?”

兰泽的神色有几分担忧,“看见初雪婚纱照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笑容,只是……”

兰泽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

“只是什么?”林庭延蹙眉,紧张的问道。

“在我问她,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时,她……很肯定的摇头。”

林庭延闻言,沉重的点头。

“林庭延,给她时间,她心里有太多的顾虑了。”

“我去看看她。”林庭延没有再问什么,点点头,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望着林庭延挺拔落寞的背影,手指传来刺痛,兰泽低头,指尖一处腥红,他没有着急处理伤口,握紧的刀,用力扎进了手里的苹果。

推开卧室的门,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天花板上的星星闪着亮光,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仿佛连她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走廊的光泄进去,照在床上,可以看见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林庭延顺手开了一盏台灯,这才瞧清楚睡在床上的人儿。

她紧紧地抱着一个相框,双手在睡梦中握成了拳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黑色如泼墨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她蜷缩身体的样子像一只小猫。

似乎感觉到了刺眼的光线,她下意识伸手遮住了眼睛,却并没有醒来。林庭延连忙关掉了床头柜上的灯,高大的身子半跪在地板上。5

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紧拽的相框,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见那相片里,是过去他们的合影,两张脸凑在一起,笑得无比灿烂,可是这样的笑容却在此刻刺痛了他的眼睛。

林庭延在床头坐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时不时俯身亲吻她的脸;眼眶微红的湿润,狰狞的血丝有些吓人。

他心里痛苦的懊恼,可是又无可奈何,满满的都是对舒歌的心疼,可是偏偏又拿她没有办法。

林庭延有些头疼,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他和舒歌,难道真的已经穷途末路?

想着,林庭延不露声色地叹口气,皱着眉头,望着她,夹着满脸复杂的情绪……

怎么办?

他们到底要怎么办?

林庭延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号,最终只能化成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他伏在她颈窝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出热气。

他的凑近,舒歌感觉到异样又熟悉的气息,却又将这一切归类成梦境。下意识伸手扯过被子盖在脸上,皱着眉头像是撒娇,浓浓的慵懒味道。

林庭延忍不住轻笑一声,刚要伸出手指去拉开她的被子,目光一转,却看见了她没有关掉的电脑。

“八月十三日,天气晴,微风。林先生,我很想你,很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我说不了话,就算打了,也只能沉默的挂断……于是忍了下来。

九月七日,天气阴,微风。林先生,院子里的花开满了,姹紫嫣红的一整片,连空气都填满了花香。村子里的小朋友都过来了,兰泽和他们在院子里嬉戏玩耍。我坐在藤椅上,一壶茶,一本书。这一天,看着孩子们,我想起了我们的宝宝……

十月十日,今天,我跟兰泽来了巴黎。这里天气很冷,熙攘的城市却是热闹的。街头有很多人卖艺。我又去了圣母院的许愿池。

这一次,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

十二月一日,在巴黎待了近两个月,我和兰泽又重新回到了梧镇。穿过熙熙攘攘的阴冷街头,这里风很大,以及,不用等红绿灯。

其实,我有看见你,在机场。

林先生,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很多事情;于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甚至是逼迫自己,始终都无法做到不爱你。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很喜欢用大提琴演奏的一首曲子,名叫风居住的街道。你弹着烟灰,笑出了一抹漫不经心,什么鬼东西?

其实,你都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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