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警务室开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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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峰等他吃完,得意地问:“怎么样,好吃吧?”

陆良身在身在舔了舔嘴唇,由衷地赞道:“真是太好吃了,这只鸡你是怎么做的,告诉我,我回去叫老婆按你的方法做一下,或者干脆开个饭店完了,保证客满。”

吕大峰笑着说:“你是不知道,你吃的这只鸡可不是普通的笨鸡,那是野山鸡。”

说完一指挂在墙上的一支猎枪说:“平时都是我用这支枪在山上打的。”

陆良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鸡的味道不一般。他又问:“不是不让打猎了么?”

吕大峰说:“你们是不懂,我们世世代代在这里住,山上的野味什么时候能打,什么时候不能打,打多少,那都是有数的,所以几十辈子人下来,山上的野味从来没少过。”

陆良点点头,认为有道理,在中国就是这样,法律是法律,规矩是规矩,有时候法律还不一定有乡下里的俗规有效果。

陆良问:“那么现在就可以打野山鸡了是不是?”

吕大峰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再过个把月,小山鸡仔快长成了,就可以多打一些老山鸡了。”

陆良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村公所的那个邻居,问:“有什么办法把我那个邻居从家里请走啊?”

吕大峰一开始不明白,随后恍然大悟,笑着说:“你说的是那只老鼠吧,有办法。”

说完起身走进里间屋,等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笼子。笼子长方形,用很细的铁丝编成,一头是个盖子,可以向内打开,用一根硬铁丝别在网格上。硬铁丝连在一块小铁片上,铁片有手掌那么长。

吕大峰指着铁片对陆良说:“你丢些鸡骨头在这个铁片上,你那个邻居闻到香味会进来,踩着这个铁片别着的硬铁丝就会弹开,盖子就关上了,你的邻居就跑不出去了。”

陆良看着这个精心设计的笼子,不禁暗自佩服民间的智慧。

陆良提着笼子,拿了些吃剩下的骨头回到村公所,打开门,他先看了一眼老鼠洞。看罢,他真的是服了这位邻居的韧性,他临走前塞进去的那块砖头,已经被推了出来,洞口又黑乎乎地敞开在那里。

陆良叹了口气,没有理它,把笼子跟骨头一起放在桌子上,想着应该做些什么。

看来这里就是他以后工作的地方了,既然这衙门开张了,他这个衙皂也已经到位,那牌子就要竖起来。古代的衙门口都放着回避肃静之类的招牌,还要摆面鼓以便百姓鸣冤,那他这个警务室也要有个门面吧。

陆良走了几圈,看到墙角放着几桶油漆,还有一块丢弃不用的木牌子,上面写着龙头村革命委员会,这牌子也不知丢了多长时间了,都发暗了。

陆良撬开油漆桶,又找了把刷子,把这块牌子重新又用白漆刷了一遍,再用黑漆在上面写上“宁海市公安局沙嘴派出所龙头村警务室”。

写完,陆良往后退了几步,端详了一下这几个字。陆良以前是有书法底子的,只是这几年不写了,如今拿出这压箱底的活计,比打印出来的正楷字是差了不少,但还算工整。陆良比较满意,只等着明天油漆干了,把它在门口挂起,就算开张了。

山里的日头短,等陆良收拾完这些,天已经黑了。中午吃饭晚,吃得又实在是多,陆良一点都不觉得饿,就跟吕大峰打了个电话,说不去吃饭了。

陆良正准备上床,突然想起来了那个邻居,就按照吕大峰的交待,把骨头放在笼子里,然后把盖子打开,放在了老鼠洞边,才回到床上睡去。

第二天一早,陆良刚睁开眼睛,就听到老鼠洞那里扑腾扑腾乱响。走向下床一看,不禁乐了,这笼子还真管用,那个四条腿的邻居正在里面转圈子呢,骨头还在,但盖子已经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陆良走过去,把盖子固定好,提起笼子,仔细打量了一个这个邻居。这是一个比平时的老鼠要大一些的家伙,浑身的黑毛,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不停地乱转,焦急地寻找着出路。

陆良本想把它丢出去喂猫,后来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怪寂寞的,反正这家伙在笼子里也做不了坏事,干脆养着它算了。

陆良看着它黑豆一般的眼睛,给它起了个名字,“黑米”。

吕大峰也走了进来,看了看黑米,笑着说:“小心这东西晚上变成小媳妇来迷你。”

陆良说:“那感情好,正好我一个人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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