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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布伦克是剑桥大学的学生,也是古建筑大师罗宾·韦斯登的弟子。他天资聪颖,也很勤奋肯干,很得老师喜欢。

这次韦斯登前来华夏参加文化交流会,顺便也把他带来了。

他不认识苏进,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苏进进场的时候非常轰动,演讲大厅里大半的华夏人都站了起来,乔治心想是什么大人物过来了,好奇地跟着看向门口。

结果这一看他就有点惊讶——进来的竟然是两个年轻人,而且众人的尊敬,很明显是针对另一个更年轻的人过去的!

他暗暗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就算他德高望重的老师在剑桥大学的会议上,也未见得……不,是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这个名叫苏进的年轻人做了什么,竟然能有这样的威望?

乔治很好奇,偷偷地关注着苏进那边。

他进来之后,跟几波人马打过招呼,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然后,讨论继续进行,大部分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几天一直持续着的讨论上。

文物局给这些英国人安排了实时翻译,同步口译台上的话。

他老师韦斯登听得非常专注,表情也很严肃。乔治分了一阵子心之后,渐渐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

韦斯登是古建筑大师,在古建筑保存以及修复上有着卓越的贡献。

像他这样的大师,实践工作做得卓有成就,自然而然就会去考虑更深入的、理论方面的事情。

而欧洲建筑虽然相对东方建筑要更牢固耐用一点,但实际修复过程中,仍然会遇到很多问题。

大型的建筑,以及小型的文物,什么时候该怎么修,一个基础标准是什么样的,这不仅仅是东方修复师需要面对的难题。

韦斯登老师前一天用感慨的语气对他的学生说过,华夏这次交流会提出的这个议题非常好,很值得深入讨论。

这样一场七天的会议,多半得不出什么真正的结论。但即使如此,能够有所启发,得到一些灵感,也是相当不错的。

他提醒自己的这些学生,这七天一定要认真专心,等回到英国之后,他们将进一步深入研究,把这段时间的思考与结论整理出来,重新号召召开会议。

到时候,他们可以召集整个欧洲的现代建筑大师以及古建大师,还有文物文化方面的相关人士,举办一场盛会。

如果能在那场盛会上制定标准,撰写宣言或者宪章,那么他们这些倡议者的名字都将留在历史上,供无数的后继者传颂!

韦斯登的话极具煽动性,就算乔治很有自知之明,明白就算能青史留名,主创者肯定也没有自己这样一个学生的份……但他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就算不能处于关键位置,能在边边角角的位置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也是很令人激动骄傲的事情了!

当然,这种激动基于一个前提——

他跟他的老师一样,并不认为在华夏沪城这次交流会上,能够完成会议的即定目标,制定标准什么的。

他坚信,这样的事情,只有在他们极为条理与系统的欧洲才能完成!

相比较而言,据他们了解,华夏这方面的系统,实在太混乱了……根本不成体系。

不过就像老师说的那样,这毕竟也是东西方交汇的一次交流会,能在会上得到灵感,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乔治是个很聪明的学生,通过这两天的专家演讲以及讨论,他大概明白了会议的主题,以及华夏人想要讨论的方向。

华夏人提到的“真”,也就是韦斯登老师他们曾经提过的“原真性”。

这一基本原则在当前的欧洲也正在缓缓建立起来,恰好与华夏的思路不谋而合。

同时,华夏方面想要进一步讨论“原真性”的概念,进行更细致的解释,以解决内部原有的一些矛盾。

乔治对此没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他老师韦斯登是怎么想的。

韦斯登对此并不以为然,只是现在处于华夏的地盘上,出于礼貌没有明言而已。

他认为,华夏关心的这些问题是延伸性的,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在核心内容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过多地关注这种细枝末节,基本上就是本末倒置,没什么意义。

当然,这也很符合华夏修复界混乱无序的状态就是……

韦斯登说到这里时,拿着烟斗,向着他的老友钱德森无奈地摇头。

乔治看得出来,这种无奈之下,包含的是一种淡淡的轻蔑。

相比英国,华夏这方面的研究起步得实在太晚了,一直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这直接导致,一些华夏出名的历史文化专家,包括有“国学第一”之称的王先永大师,都只能出国到剑桥学习华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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