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兄弟相认(1 / 2)
“你的名字叫阿木,蠢木头的木,是个哑巴。”
男人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邋遢男人说的,粗哑声音像是锯子拉割木头一样,粗糙暗沉沙哑。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皱眉,心里徒然一紧,锐利中还有些恍惚的眸光打量着这个一眼就看到头的房间。
黄泥砖堆砌围成的空间,所谓的窗只有窗柩,用一块简陋有破洞的破布遮掩着,此时就是紧紧的拉上了,所以室内有些昏暗,但并不妨碍男人看清室内的情况。
现在,他正躺在这个房子最干净也是最舒服的地方——木板床。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躺在床上还能感受到木板和木板之间的间隙。床上铺着一张草席,而他此时正好就是躺在草席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撑起上半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屋里看不清面容表情的邋遢男。
“这是哪里?”
男人并没有理会邋遢男刚才说的那句无厘头的话。眼眸里也恢复了清明,锐利冷厉的眼眸盯着对面墙跟下靠墙坐在地上的邋遢男。
“要想活着出去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邋遢男突然抬首,同样锐利冷厉的眼神射向男人,眼神里甚至多了男人没有的寒冷,比寒冬天里的冰霜更冷。
邋遢男说完之后就走出了没有门的屋子,听脚步声似乎是停在了大门口处,不一会就传来刀削木头的声音。
男人独自躺下,在床上不明所以。虽然他知道他死里逃生还活着,可中间经历了什么他不太清楚,看邋遢男刚才的态度,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可是,男人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失忆。他还记得他自己是谁!
脑海里一直在回忆着事发的一切,他记得当时他失足跌落山坡的时候还有两个残存的余孽,他们怎么会放过他?而他又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他昏迷多久了?救他的邋遢男是谁?……一连串的疑问盘绕在他的脑海里,刚醒过来就想这么多,脑袋也有些疼,伸手摸摸,似乎还能摸到有纱布缠绕在额头。
屋外的邋遢男拿着一把砍柴刀一下一下的削这一根手臂粗的木头。家里本来就他一个人,所以家里所有的用具都是一个人的份,现在多了一个人,当然得多一份生活用具。他刚才在做一个木凳,现在用余下的木料做一根拐杖。
当看到屋里的人醒了之后,邋遢男被胡子长发遮住的面容带上了暖暖的笑容,和刚才的寒冰眼神想成鲜明的反差!
三年多,将近四年了!
他在这个鬼地方这么久,终于能看到熟人了,也终于等来希望了!
上天终于怜悯他,让他不再孤军奋战,有了放手一搏的机会!再加上最近打听到说那帮人丢了一批重要的货,现在正是他们内部混乱的时候,是他反击的最好时机!
屋里的男人勉强的撑起身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感觉什么太疼痛的感觉,不过不用低头,他都嗅到自己身上的臭酸味,还混着一股子馊味味。俊朗的面容当即露出嫌弃的表情,他这是多久没洗澡了?
掀起宽大的裤腿,看到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看来他睡得时间够久的,怪不得身上不仅臭还有饭菜汤汁的馊味。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男人聪明的保持沉默。
没多久,邋遢男从屋外走进来,扔过一根拐杖,还有一块短布,随后又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木箱,翻出一套相对来说看起来比较干净而且好看的衣服扔给男人。
“起来吧,躺了这么久臭死了。”
邋遢男有些嫌弃的说,随后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不是理解他的意思,带头走出房子。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眉目间还能看出他生气了!
这叫什么话?邋遢男也不看看他自己,那副模样看起来也不比他好多少,说不定身上的味道比他还浓!
但是男人还是拿起衣服短布,撑着拐杖起身。虽然男人觉得没有拐杖他也能走,不过为了更好的康复,他还是撑着拐杖。
目光里的防备怀疑淡了些,浮上了一层感激。
就这样,男人和邋遢男住到了一起,起初几天男人在家里做一些家务活,等邋遢男回来,然后一起吃饭,晚上轮流洗漱,之后睡觉。
难得的是这几天邋遢男除了偶尔瞪他几眼之外,一句话都没说过,男人也尽职的扮演一个哑巴。所以房子里静悄悄的,就跟没人住一样!
这几天时间,男人都没有离开过屋子,因为他的腿上的枪伤还没完全好,更何况现在他的头上的纱布刚拆,有明显的擦伤,伤疤有些明显,太惹人注目了。他一个陌生人,这样招摇的出去说不定会让别人起疑,所以男人打算等几天再出去探探情况。
在休息这段时间,男人在周围走过几圈,发现这里的房子都相隔得比较远,而且在这方圆目光所及之处,他和邋遢男住的地方是最好的!
平时远处传来的喊话声,说的不是中文,是男人也不懂的话。怪不得邋遢男要他伴哑巴,要是他一张口,这里的人就能认出他是外来的。这这些封闭的村落,最排斥外来人。
可还没等男人等到适合时机,麻烦就找上门了。
邋遢男今天中午拿回来一条足足有两斤重的鱼!这是男人到了这里之后看到最好的菜!想着今晚能好好补补身体,顺便给邋遢男再露一手。当做是借花献佛,毕竟邋遢男救了他,还给他栖身之处,收留了他这么久。
一个带着点娘的声音在家门口喊着叽里咕噜的话,男人听不懂,但是听语气还是能听出来是在骂他们家。
对!是他们家!住了这么些天,男人已经把这里当做家来保护,而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男人觉得自己对邋遢男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特别是他们两个虽然不说话,连眼神交流都少,可是就是能那么默契的生活!
一个身材娇小的笑娘男人站他们家四五米远的位置,一手撑着腰,一手伸直直指着他们家门口,目光一直往房子旁边的小茅屋望去,那里是厨房。
男人谨记着自己是哑巴,不能说话,而且他也听不懂那个人说什么,所以沉静的坐在门口看着小男人。
之所以认为当前极具泼妇特质的小身板是雄性动物,是因为男人锐利的目光扫过小身板的胸部和下半身。而且还在想着,那娘娘腔要是再多说一分钟,他就把他扔出十米以外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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