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公主爱记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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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与郑琰小两口拿别人家八卦来联络感情时候被顾宁个小话痨给打断,双双被庆林长公主给拎过去提了个醒。

看来至少今天是不能拿她家当公园儿来谈恋爱了,两人心里都闪过这样念头,互看一眼,郑琰果断向庆林长公主告辞:“那我现就回家吧,也好跟家里说一声儿。毕竟是先生亲族,阿爹与先生素来亲厚,想是乐意听到点儿那边消息。”

庆林长公主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倒还真当成件大事儿来办了,也不嫌丢人。”

郑琰心说,明明是你对人家没好感,想排挤人家好吧?哼哼唧唧地说:“天也不早了。”庆林长公主嘲笑她:“天不早了你还跟他磨这么久?”伸手指着池脩之。

池脩之被迫脸红了一下,心道,师母今天状态实不好,不宜多打交道,把媳妇弄走为妙。两根手指从袖子里伸了出来,一路模仿着双腿走路动作空中“走”着,直到“走”到郑琰袖边儿,把隔着郑琰薄薄纱衫袖口儿勾了郑琰一根指头。

郑琰略顿一下,曲起指头也勾着池脩之指头。

庆林长公主眼尖,看到了这个小动作,右手一抬扇子遮了脸,左手伸出去连摇:“去去去!脩之,送你娘子回娘家。”

小两口手拉手地溜了。顾宁挺好奇地看着师兄师姐手拉手,他年纪尚小,个头自然也矮,正好把这个小动作给看眼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两个人从门里出去,还伸着个头拿目光去追随人家背影。

“你看什么呢?”庆林长公主手里团扇放下,就看到儿子一副好奇相,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顾宁缩缩脖子:“刚才师兄说,男人不能让女人抱,只能让男人抱。现他们还拉着手,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可以拉手?是不是?是不是?我看过阿娘和阿爹拉手……”

庆林长公主:“……”好想打人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庆林长公主不是一个会经常压抑自己感觉事情,想打人,她就打了。绢扇拍到了儿子头上,帽子都打歪了:“小小年纪不学好!”

顾宁好冤枉,眼睛里飘起了小泪花儿,要掉不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怜到庆林长公主身边侍婢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大郎不过多问一句,这个年纪小孩子总是好奇。”一道说,一道使着眼色。倚栏是庆林长公主亲自给改过名儿侍婢,服侍多年,与庆林长公主关系也不一般,故而能劝上一劝。

庆林长公主被她一番提醒,也觉出自己情绪不对头,叹了一口气,揽着顾宁给他擦眼泪。口中道:“他这个样子,我看来是千好万好,就怕顾家那边儿人,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呢!”

倚栏失语。顾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别过小身子去与庆林长公主怄气。庆林长公主抚着儿子背,顾宁还是不肯回头。庆林长公主感觉到掌下小小身躯,心中一软。

“师母怎么跟顾家不对付上?”郑琰心里疑问实太大了,便问经常顾宅里混池脩之,“顾家那头儿为人是有些不讨喜,他们却终是一家人。这件儿是那边儿办得不对,老师这里多少还是得主动接一接人,就这么把侄孙女放到别人家里待嫁,怎么也说不过去呢。那里虽是本家,却不是一枝。”

庆林长公主对世家十分看不过眼,而她对陈氏所做事情也让世家对她评价不是很好,待到后来嫁给顾益纯,顾家非常痛地同意了婚事,还很周到地张罗了婚事,两处应该处得好才对。只是不知道怎么,没过多久,庆林长公主与顾家就又开始了互相疏远。顾家只是疏远,庆林长公主这里已经直接发展到了厌恶。

对着学生发了一通牢骚,间接上了眼药,这也表明了她态度:要把顾氏本家给隔权贵系统之外。千万不要小看女人报复创意。

这不科学!郑琰腹诽着。顾氏虽然讨厌,却没有对顾益纯夫妇再做过什么不好事情,庆林长公主这样是要做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内情?如果有内情,她不应该不知道,郑靖业可是很关心顾益纯,顾益纯要是受什么委屈,郑靖业不应该不知道,郑靖业知道了,就等于郑琰知道了。

池脩之沉默了一小会儿,两人鞋底石板地上磨出沙沙声音,“集腋成裘,水滴石穿。”

“不是啊,再不喜欢,也都是小事情,两处又离得这样远。”郑琰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庆林长公主家不能说,池脩之送她回家,路上一个坐车一个骑马,也不好公然交谈,到了郑家,郑琰就拉着池脩之来讨论了。

距离产生美嘛,郑琰也不怎么喜欢世家,然而庆林长公主儿子还姓着顾呢。顾家从来都很识时务,即使有世家傲气毛病,至少大事上是不会错了格子。上一回入京,从顾家角度来看,受了多大气?结果呢?顾老爷子忍气吞声就走了。

池脩之道:“小事多了,也就是大事了。这一回,也是那边做得过了。”太打脸!

郑琰默,这一会儿功夫,她倒也想到了。一件两件事情,过了也就过了,难得是庆林开公主与顾家那是一点一滴地不和,有了基础,哪经得住这后一根稻草?

池脩之拍拍她手背:“好啦,甭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了,顾氏来了,你觉着她好相处,就处一处,不好相处,就好了,左右跟着师母就是了。”

“唔,那我遇着了就多看她两眼。”郑琰很领会到了池脩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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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与郑琰还商量,庆林长公主还生气,顾益纯还尴尬,顾家送嫁车队已经行到半路了。车轮官道上碾进,发出吱吱呀呀心声,听得顾彝心中一阵烦闷。

顾彝个准娘理所当然地带着些羞涩与不安,羞涩与不安是娘子所特有,而顾彝这份不安里还搀杂了些不是娘子特有心情。多出来情绪正与她送嫁兄长顾鼎是一样:疑惑,心虚。

祖父、父亲都不方便,到京中备嫁,也该请叔祖父代为照看才是,顾益纯要没结婚,那也就算了,可他结婚有家了。再退一步,搁自家老宅里也行,为毛非得是本家啊?!两个小辈略心虚。

顾鼎还有些不满,觉得有自己押阵,带着妹子住祖宅,纵有不懂之处,也可请教族中长辈。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搁本家里,知道说是他们家嫁女,不知道,还道是本宗小娘子出嫁呢!

带着对反常事件担忧,两人一路几乎没有交谈。

这两位并不明白,顾氏家族对于顾益纯夫妇感观是复杂,并不能全拿礼仪去套。一方面这对夫妻也着实给顾氏长脸,另一方面他们又很不给顾氏面子。家族为上,顾益纯夫妇显然缺少为家族考虑、奉献觉悟。庆林长公主并不受世家欢迎,同意让顾益纯娶她,只是情势所逼。顾彝出嫁,关系到两族关系,当然要稳妥为上。思来想去,与蒋氏联姻这样大事,还是交给本家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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