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情不容你我(1 / 2)
纪容恪一句话在整个客厅内反响回荡,他凄厉与愤怒的叫喊,将被他压制在地上的贺渠震得一愣,他旋即明白过来一切,他冷笑着,不顾自己后背早已撕裂的伤口,“你承认了。”
贺渠猛然欠起身,他和纪容恪的脸几乎要重合到一起,鼻尖抵住鼻尖,眼睛里似乎卷起飓风,“你算什么男人,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一边与贺润做夫妻,一边藏着一个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多少眼睛盯着你,你藏得住吗?我真替她悲哀,千不该万不该,活着的时候遇到你。”
纪容恪看着他逼射出烈火的眼睛,他不屑一顾的冷笑,“我从没有否认过这个孩子是我的。”
“可你也没有亲口承认过,你敢昭告天下,说你纪容恪有孩子了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
贺渠死死咬着牙,“你不敢,而不是不想。因为你是懦夫,你自私贪婪,你要贺家的庇佑,你除了用感情欺骗贺润,让贺润像着魔了一样对父亲央求,你没有其它办法让贺家为你倾囊相助,在你眼中一切权势都胜过感情,感情可以成为你的垫脚石,你的攀爬绳,你的利器,你的手段,你卑鄙阴险无耻,我为什么不能夺走冯锦,难道要她一辈子在你的牢笼中饱受践踏吗?”
纪容恪唇角的冷笑越绽越多,他薄唇内吐出几个字,犹如针一般,“贺渠,别和我讲礼义仁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心照不宣而已。”
贺渠被这句话撩起了怒火,他手指死死抓住纪容恪衣领,手背和腕子上青筋毕现,他不依不饶不肯松手,纪容恪骑压在他身上,死死按住贺渠要反攻的意图,后者不甘被他钳制,便狠狠撑住用腿去反击,纪容恪与他看不出说占了上谁落于风下风,贺渠背部早已鲜血蔓延,而纪容恪衣服上布满褶皱,他们再一次打斗到一起,始终呆住的我听着耳畔骤然响起愈加激烈的拳打脚踢这才反应过来,我大喊着让他们住手,我想要冲过去跪在地上分开他们,然而他们察觉到我的靠近却齐齐呵斥我站住不要动,我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没有人出来帮忙制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招招见狠。
贺渠趁纪容恪攻击他腿部时反手一拳抵住下巴,顿时落下一片淤青,“我提醒过你不要忘记自己身份和职责,记住你到底是谁的丈夫!这世上除了贺润之外谁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你心猿意马得陇望蜀,你以为贺家是让你随意玩弄的游乐场吗?”
贺渠话音未落,纪容恪忽然扬手劈下,重重砸在他肩膀,“我的话你记住了吗?我怎样与你无关,我警告过你冯锦不要动,她不是你可以娶的女人,是你触犯了我的底线,还妄想联合条子调查我,贺渠,你他妈是活腻歪了,调查我的人什么下场,你去翻翻案宗,你想要重蹈后辙,我可以立刻成全你,何必大费周章。”
贺渠容忍不了纪容恪对他的侮辱和控制,他忽然用手肘撑住地板,在他的压制下生生反攻得手,他们缠在一起不是扭打,也不是撕扯,而是直接下狠手,纪容恪久经沙场,贺渠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们每一下都会留下疤痕与淤青,很快便各自惨不忍睹。
这场积怨已久的仇视爆发起来犹如火山喷发,贺渠的白衬衣被鲜血脏红,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那块伤疤,我大喊不要再打了,可纪容恪根本不理会,他在被贺渠又狠狠击中后,对他大肆进攻,很快后者便丧失了反击的力气,“你有能力保护她吗?当条子出现在门口要带走她,你做了什么,你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如果这就是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下场,贺渠,你现在还回来。”
贺渠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鲜血,他挑衅般狞笑,“你做梦。我并不是不爱她,我为什么要还回去?还给你,让她一辈子活在贺润的阴影下,让你继续兽行吗?”
纪容恪脸上怒意昭昭,他将贺渠猛地从地上扯起,后者身体一仰,落在他禁锢中,他们脸上都有血,都有伤,可谁的气势都不肯示弱,“如果嫁给一个向权势妥协,碍于自己身份和领域诸多顾虑的男人,只为了有一个丈夫有一个家庭,还不如选择能不顾一切保护她。”
“高庄她陷入危险,你在哪里?你所谓的保护,就是你衣冠楚楚时一番对峙,狼狈不堪时明哲保身吗?”
纪容恪凶狠俯下身,他与贺渠的脸近在咫尺,他们都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伤,对方的执拗。
“谁不是活在社会上被法律道德约束?可在这些东西面前,你把她放在什么位置?我刚才宁可废了那些人,也不会让他们把她带到审讯室那样的地方,她是纪氏出去的,沾了这样的身份,他们会对她手下留情吗?”
贺渠在这几分钟缓和不少,他积蓄了全部力气,再次反腿一钳,纪容恪以为他已经败了,没有想到他绝地反击,他被贺渠打倒在地互不相让,很快衣服便从身上脱落得七歪八扭,贺渠一下又一下挥动拳头打得砰砰作响,“既然你心有所属,你招惹贺润干什么?你拿贺家人当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贺润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嚎出这一句后,便止住了,他跌坐在地上,似乎是伤口太疼,或者是他丧失了仅剩的气力,他不断喘息着,眉头紧蹙满头大汗,纪容恪半躺在地上,他们都无比狼狈和血腥,他语气平淡说,“妻子,所有人都知道贺润是我的妻子,可也仅仅是这样一个身份。”
“啪”地一声脆响,在贺渠还要张口说什么时,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客厅内的我们三个人,我们朝声源看过去,我一怔,贺渠亦是一愣,只有纪容恪并无多大反应,他满脸淡然从地上坐起来,掸了掸自己袖口与胸膛被贺渠沾染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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