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戍》,第一百二十八章:修我甲兵(泪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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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嘚——”

碗口般大小的马蹄显得十分不安分,牠喘着暴虐地粗气,鼻息一喷,薄薄的白雾从马首面甲的空隙被扑出去,风一吹片刻就淡化不见。

林斌安抚座下绝影的颈部,他坐在马背之上遥望远方那个显得十分忙碌的异族人部落,由于距离太远,只能看见黑点在动,牧人发现有人来袭的反应是抛弃牲畜群,全部躲进了营地,随即钻入羊毡躲避战火。由于有太多人在奔跑,林斌判断前方那个部落应该超过两千人口。

在发现前方部落没有抵抗的迹象,林斌回首看向后方轻轻手一挥,四名匈奴人打扮的游骑得令而出,瞬间在马蹄声中驰骋向前,不一会到了异族人的部落前方。他眺望自己的后方,坡下是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如果知道骑兵的数量的话,很可能会大吃一惊!

在和公孙宏、甲贺部分兵后,林斌本部的骑兵非但没有减少,相反地增加了近万千随战仆从,建制突破了一万五千人,比之从西河出兵时总人数多了近四千人。

在出兵的第七天,虎豹骑军在云中向东一百里处分成了两部,林斌率军直扑正北面的方向,公孙宏、甲贺部则是在向导的领路下乔装成匈奴骑兵扑向乌桓领地的方向。

林斌不清楚公孙宏、甲贺部进展得如何,他无从猜测,只能顾好本部。在分兵后的第三天,林斌本部向北进军近两百五十里,先后吞并歼灭中小部落十余支,大胆地收编了愿降异族,分配给了麾下的将士或是,从最先服顺的随战仆从中挑选出一些人来率领新服顺的随战仆从,编制也就越来越庞大。

事实再一次证明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很奇妙,最先归顺的随战仆从一直享有不错的待遇,当起了林斌的急先锋,每次林斌一挥手,发出了野蛮的军令,随战仆从在有生存保障又能分享战利品的条件下,杀起人来比华夏人还凶狠,求战欲望比之虎豹骑军的本部将士更加强烈。

林斌明白随战仆从的想法,也乐意那些随战仆从往那个方向想下去。随战仆从知道自己这支军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先秦军队算这一类),只当是一个新兴的部族,草原部族兴起~湮灭十分正常,每个部族都是在吞并中壮大。而草原人更加知道一个事实,新兴的部族往往不在意战士来自何处,只要勇敢的战斗,分到的战利品也就越多,更加重要的是,新兴的部族崛起的过程中会吸纳新鲜的血液,会崛起新的贵族!

草原的法则!你有实力,我就服从你;你愿意重用、重赏,我死命为你杀敌。

林斌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他要的是真正的实力,才不在意别人怎么去想。在确切地明白随战仆从的想法之时,他心里升起了古怪的念头,看那些随战仆从作战卖力,就好像真的看见一支新兴的部族在崛起,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看看如果真的这么发展下去会变成怎么样,是在不断的厮杀中继续壮大,还是因为吸收的异族士兵增加而转向另一个未知的发展方向。

“伟大、善战、蛮横、战无不胜的主人!”

林斌每次听到一大串的头衔就想发笑,他回头看去,一名身材健硕,身上套着鱼鳞甲的异族汉子骑在马背上抱拳,这名汉子抱拳的姿势很怪异,就像是两只手握紧了要捶打什么。

“林度步?你要说什么?”

林度步本名应该叫阿(念e‘鹅’2音)度步,原本是草原部落的一部首领,麾下有三千可战之士,在六天前被林斌本部袭击,奋起反抗的结局是被虎豹骑军和随战仆从杀得鬼哭狼嚎。他本欲单骑突围,很不幸地撞上了林斌,被林斌一击挑落下马,不服又再战,每次都是一击而倒,佩服林斌的悍勇,表示愿意服顺,随后整个部落被吞并。

林度步后来随着林斌一路伐杀,看到虎豹骑军强悍的战斗力,又从随战仆从那边道听途说了类似于新兴部落的信息,他和所有人的想法一致的是也认为这支强大的军队必然会快速崛起,一定要努力作战才能在部族里获得地位,经过几天的作战,他又有劝降多支小部落的功劳,很自然的被林斌提携起来充当一支仆从部队的指挥官。

林斌见林度步喘着粗气,用嗜血的眼睛张望远处的不知道族群归属的部落营地,知道他想立功所以求战来了。

“尊敬的主人!请让您忠心的奴仆充当您手中的刀刃,为您去征战、去厮杀吧!”

虎豹骑军所属,那些将领们看到几个被提携起来的戎人相续叽里呱啦的求战,他们看的面面相觑,有个别将领加入求战的行列,更多的是含笑立马原地。

林斌向前方看去,四名前去探查的游骑折返归来。他开始进行点将,被点到名字的人兴奋应“诺”,那些被点到名字的随战仆从则是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学着应了“诺”,全部策马奔向坡下各自点兵去了。

前方那个营地仍是没有任何动静,林斌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原因是很多部落的战士都已经被召集出去,部落本身没多少战力,在草原上逃跑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有时候逃跑引来的是更加惨烈的杀戮,明白这一规则的部落,他们在遭遇大军来袭时总是很聪明的不作抵抗,逃跑必死,等待征服者的判决还有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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