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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闻言把脸一板,身子却往前更贴近了任逍遥几分,“你小子不像个老实人,老子不靠你近一些,怕你耍花样。”
切,贴我这么近我就耍不了花样了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任逍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罗月娘对他仗义,他也不愿令她太过为难。眼前的困境若能自己解决,当然更好。
只是这一招他已很久不曾使过,也不知生疏没有,万一一击而不中,倒霉的可是自己……
来不及多想,任逍遥垂着手臂,暗中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随即右手五指张开,成鹰爪状,在众土匪鄙夷的目光和骂骂咧咧声中,任逍遥一招娴熟至极的“猴子偷桃”,反手朝站在自己身后的汉子胯下一抓……
“噢——”
汉子粹不及防之下,被任逍遥一把抓住了命根子,顿时瞋目裂眦,口中发出销魂的惨叫声。
其余的几个押车的汉子见头儿叫得如此凄厉,一时不明所以,既惊且惧的望着他。
情势又一次突变,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又懵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令这位挟持二当家的杀才如此痛苦。
反观任逍遥,却见他满脸奸笑,一副诡计得逞的得意模样,右手却仍稳稳的朝后抓着,纹丝不动。
罗月娘见状,心下立马便知任逍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掌握了主动,当下不再迟疑,莲足轻点,纤细的身影化作一道轻烟,飞快的闪身上前,将其余的几个押车汉子三拳两脚便打晕了。只留着被任逍遥制住的汉子没动,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土匪们见场上情势又发生了变化,纷纷惊奇不已,今儿这一天可够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的啊,二当家的又使了啥卑鄙的手段,制住了那挟持他的汉子?
不用罗月娘吩咐,大伙儿纷纷围上前来,将任逍遥和那挟持他的汉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
等众人围上前看清究竟后,不由一阵哄堂大笑,连板着俏脸的罗月娘也情不自禁的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见任逍遥右手朝后反伸,呈鹰爪状,正紧紧抓着那汉子的老二,脸却朝前笑眯眯的,看也没看那汉子一眼。悠闲自得的模样,仿佛他此时正牵着一条狗在散步……
那汉子要害被人拿住,早已痛得面色苍白,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着,饶是如此,那汉子仍将手里的钢刀死死的抵住任逍遥的脖子,两人仍处于一种僵持对峙状态。
“你……你撒手!”汉子痛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不撒!你把刀放下,不然老子捏爆你的卵蛋,让你进宫当太监!”任逍遥毫不示弱。
“你撒不撒手?老子……老子一刀剁了你!”汉子冒着冷汗,目露凶光道。
“你剁啊!有种你就剁!老子若怕了你,你就是我爹!……不,你丫马上就没卵蛋了,哪能当爹呀,你是我娘!”
众土匪闻言哈哈大笑,罗月娘哭笑不得,狠狠的朝任逍遥呸了一声。
土匪们大笑之余,心下对二当家的卑鄙手段不由也毛骨悚然,遍体生寒。这小白脸看着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模样,整起人来手段可够歹毒的呀,连江湖中人惯来不耻的“猴子偷桃”都使得出来,还有什么卑鄙的事是他不敢干的?这样的人咱们可得小心点儿,莫得罪了他,否则准没好果子吃……
“放下刀吧,我可以饶你不死,见你也是条汉子,别弄得以后没了****被人耻笑一辈子,那滋味儿可生不如死啊……”任逍遥右手仍死死抓着他的要害,口中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语气之真诚,言辞之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亲兄弟在谈心呢。
任逍遥扭过头,见那汉子的脸色已痛得变成了乌紫色,嘴唇不住的哆嗦着,眼中的神色也变得犹犹豫豫。
任逍遥不禁同情道:“……挺痛的吧?所以说,咱们男人比女人更脆弱呀……说真的,你快决定吧,要么赶紧一刀杀了我,要么就赶紧放下刀,你老二估计快喘不过气来了,再不抓紧时间,待会儿就算我撒了手,你那老二以后也没啥实际用处了……”
汉子闻言浑身一抖,这个无耻的家伙说得对,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以后若成了废人,连女人都不能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那样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就放开他,没准还能保住性命呢。再说就算他此时杀了任逍遥,眼下被土匪们围得水泄不通,他也跑不了。
思前想后,汉子想明白了,终于颓然的将手中的钢刀往地上一扔,垂头丧气道:“老子今日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老子若皱一皱眉头,便……”
“有完没完?我说你们混江湖的怎么一点创意都没有?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场面话,好象不这么说几句,你们嘴巴就痒痒似的。”任逍遥不高兴的打断了汉子的场面话。
汉子闻言一窒,使劲哼了一声,低头一看,见任逍遥的手仍死死抓着他的老二,汉子脸色一黑,不满道:“老子都认栽了,你怎么还不松手?”
任逍遥笑道:“急什么?当我多稀罕似的,你有的家伙我也有,而且比你大了好几号……”
说着任逍遥招呼土匪们道:“哎,你们来两个人,帮我把这个家伙绑上……”
土匪里立马出来了两个人,掏出绳子将大汉绑了个结实。
任逍遥这才将手松开,满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哼哼道:“本来这招我只用在女人身上的,见你这人还不错,我就破例让你尝尝味道……”
一场小风波,终于在任二当家的猴子偷桃招式下,被化解于无形。
任逍遥搓着手,凑到罗月娘身边,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讨好的道:“呵呵,当家的,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总算有惊无险,呵呵。我处理得不错吧?”
罗月娘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抬起莲足,狠狠一脚踹在任逍遥的屁股,踹得他一个趔趄。
“你个卑鄙无耻的东西!老娘见你就来气!若非你大意,又怎么发生这意外?”
“话不能这么说呀。当家的。我以一人之力摆平了负隅顽抗的肥羊,按理你得给我记首功呀,以咱们刚定下来的山规来说,马车上的这笔红货。我该得最大那一份才是……”
被捆绑起来的汉子在一旁听到任逍遥的话,嘴张了张,犹豫了一下,又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去。闷声不语。
“最大的一份?行,老娘先看看车上是什么,如果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全都给你也没关系……”
“哎,当家的,这话不厚道了啊,如果是值钱的玩意儿呢?那我也该分最大的一份,你不知道我最近闹穷吗?”
罗月娘没搭理他,径直吩咐土匪手下们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将车里的东西搬了出来。
任逍遥在一旁乐得眉开眼笑,马车吃力很重,里面装的不是金就是银,哥们这下发了,得亏我见机得早。定下了那条多劳多得的规矩,这车红货,最少有一半得归我,不然我就整天坐在那小娘们儿门口嚎丧去。俗话说烈女怕缠男,老子就不信会拗不过她。
马车帘子刚被掀开。土匪们正待冲上去哄抢,瞧清楚之后,却齐声惊呼了一声,忙不迭退了下来,大伙儿纷纷吐着口水,一脸晦气模样。
任逍遥见状楞道:“怎么了?车上装的什么?你们的表情怎么跟吃了屎一样?”
土匪们没说话,忿忿的指了指马车,又指了指押车的汉子,一脸愤怒的表情。
任逍遥急了,一把推开众人,挤到马车前,掀开车帘一看,只见马车内狭小的空间被塞得满满的,里面装的只有一样物事,——棺材,一副散发着漆味的上好楠木棺材。
接着任逍遥又不甘心的一把将棺材盖移到一边,却见铺满白布的棺材内,端端正正的躺着一个死人,身着寿衣,脸色苍白,神态安详。除此之外,棺内别无它物。
任逍遥大惊失色,赶紧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押车的汉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惊怒交加道:“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存心恶心我们是吧?”
汉子被绑得跟粽子似的,闻言无辜的道:“我运棺材碍着你什么事?谁叫你们劫我的道来着……”
“…………”
任逍遥一想也对,咱们这两百号人纯粹是自己找抽,送上门寻晦气的……
“那……那咱们围上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任逍遥气急败坏道。
汉子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我那时说了,你们就不找我麻烦了?多稀罕呐,早说了车里的东西对你们没用,是你们自己硬要抢的……”
“……你就为了这副棺材死不撒手,甚至敢跟咱们拼命?棺材里那人是你亲爹吗?”
汉子勃然大怒:“是你亲爹!会说人话吗?老子敢跟你们拼命,不是为了这副棺材,是为了老子自己!谁知道你们劫不到财会不会一个气不顺,把咱们兄弟给剁了?不拼命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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