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一抔浮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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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气总算是见好了。≥≧

早上起来推门一看,门前的霜花落了一层,薄薄的在青草上铺开,犹似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有糖衣碎裂的脆薄感。

早上霜重太阳好,妈咕哝着说。吃完饭收拾收拾,把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晒一晒。

果然,吃完早饭,太阳就从山那边跃了出来,照的东边西边南边北边都是一派暖洋洋的祥和。

收拾屋子的行动开始了。一些老旧的箱子柜子什么的都被清理了一遍。

这些都是当初没搬走的旧物了。拉开一看,无一不积着厚厚的灰尘。有一个柜子的抽屉挨着地底,可能下雨的时候屋子漏水,已经长出了厚厚的霉苔。

爹要拿去扔了,妈却舍不得,说她弄干净晒一晒还能接着安回去。

那是妈陪嫁的一个四脚朱漆柜子,中间镶着一大块盘花舞凤的大穿衣镜。柜子在家里有些年头了。当初鲜亮的朱漆几十年下来已被磨的温润动人,搁在那儿随便一摆就是一段安稳静好的岁月。妈自是舍不得。

犹记得小时候,我望着站在灰暗屋子里的朱漆柜子,觉得它鲜亮又高贵,仿佛要刺破这简陋的屋顶似的。现在却觉得它放置在这屋子里,妥帖的很。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子盒子里,妈忽然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

“哎,这些年,我到处找呢。原来放在这儿啦!”妈把铁盒子放在地上,拿出书信说道。

“什么东西?”我疑惑的凑上来。

“当初不知道谁给你的信。”妈把那泛黄的的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黄的白色信封。由于年代久远,那信封上淡蓝色的墨迹已经晕染的斑斑驳驳了。封口还是完好的,看来还没有打开。不知道里面的字迹还存不存在。我捏着信,走出门去,倒了些开水洗去手上沾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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