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4 帝国第一次冬季攻势(二)(1 / 2)
十月七日,伊斯坦人逼近刚非腹地最重要的地区福科迪拉,那里以品质优良的羊毛卷而闻名,在地势平坦的平原丘陵地带,白色如云一样的羊群,潺潺溪水如钟声摆动,这里的博古托大绵羊体型强壮,毛卷修长,是编织上等贵族服饰的上等衣料,每年都能够给刚非帝国带来丰厚的收入,但真正令这个地方被其他国家所熟知,确实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为一个人,刚刚逝去的刚非帝国军务部长鲁宾撒克,他的故乡是福科迪拉,鲁宾的家徽上就是一对大绵羊的对角,
这曾经是令人感到荣耀的家徽,但此刻,当铭刻着这个家族徽章的灵车从刚非街道上缓缓而过,四周路人报以的目光不是对死者的尊重,而是对于国贼的一种蔑视和恨意
“呸,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路人中有人表示唾弃,也有人表示费解,不理解为什么这位一身充满荣耀的刚非老人,在最后的半年里却选择了这样一条充满毁誉的歧路,只有睁着大眼睛的孩子,才会觉得那对镌刻在灵车上的对角很可爱,他们想要走上前,但都没大人一把带走,
鲁宾撒克人死了,但是风波并没有平静,在大部分刚非平民眼中,伊斯坦人的进攻是因为鲁宾撒克的迁京,在高卢京都那场动乱中获得利益的豪门权贵,为了掩饰自己面对国家危难的无能也集体引导舆论共同指责鲁宾撒克是窃取国家利益的盗贼,一些所谓的贵族学者,还信誓旦旦的拿出所谓确凿的证据表示,在八月时攻破高庭防线的伊斯坦人,战争的矛头第一个所指向并不是刚非,而是更靠近内海波洛托城邦联盟,
“伊斯坦人想要将整个内海吞下的野心人尽皆知,刚非帝国本不是其第一攻击的序列。如果不是因为某人草率迁京动摇了刚非帝国的根基,又对于军队中反对的声音大肆打压,现在的刚非帝国,是绝对不会面临国破山河的局面”
宣扬这样言论的京都派,是以接任鲁宾撒克军务部长职务的安迪亚公爵一系列的皇帝派系为首,之所以叫皇帝派系,是因为这里边包括了刚非新五军团长雷欧侯爵,刚非新第八军团长叶尔多侯爵,帝国第七军军团长温克,帝国第十一军军团长多玛侯爵。这位四个军团是刚非皇帝的直属军团,因为前皇帝陛xià遇刺事件,随皇帝出征的四大军团饱受刚非军界的非议,被嘲弄为二十万人竟然拦不住一个人的窝囊废,
十月是刚非寒冬来临前的最后一个月,在刚非帝国的某些北方地区已经能够看见飘落的雪花,京都的气温下降的很快,寒风瑟瑟的秋晨,在一路饱受非议。唾弃,不解,好奇以及敬意的目光后,老人鲁宾撒克的棺椁孤零零的下葬进入元帅墓地。观礼送行者不足十人,是历次能够荣幸安葬如此地的最为凄冷的一次,以前每一个元帅安葬,无一不是人山人海。最少也是百人随从,部下,学生。军官,皇帝的代表,军务部,庞大的家族,加起来的人浩浩荡荡,
但是这一次,因为受到不好的名声所累,鲁宾撒克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参加,十个人里边有鲁宾撒克的老管家,一名满脸不情愿的军务部代表,尽管只是一个小官,但他的脸色就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难看,嘴里还在念叨着“真是晦气”
四名抬棺者,一名竖旗的人站在墓坑旁,因为人数实在太少,连两个负责拉车的马夫也在十人之列,曾经威名赫赫的鲁宾撒克,或者不会想到自己的最后会是这样的凄冷,
意外的是,站在左边的最后一个人,是刚刚接任鲁宾撒克军务部长职务的安迪亚公爵,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看着铁锹翘起的土尘逐渐淹没了纯白色的棺板,神色没落而严sù,
不知道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在鲁宾撒克死后,他接手军务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鲁宾撒克当政期间的大部分军队调整的命令,就像将一个已经被拧紧发条的国家再次变得松弛起来,归入正规,或者说恢fù原貌,
这位比鲁宾撒克年纪小十六岁的帝国中壮派,中等身材,目光锐利,短短的栗色头发,在鲁宾撒克担任军务部长期间,这位安迪亚公爵的职责是在南方监视费泽人的异动,皇帝的南征就是他提yì的,是前任皇帝陛xià公认的心腹勾股之一,所以无论是资历还是身份,他接任鲁宾撒克的职务没有人提出异议,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英雄惜英雄的情怀,完全是因为惯例!
按照惯例,一名殉职在任职中的帝国军务部长,是有资格被追授予元帅名衔的,但是鲁宾撒克在十年前就已经授过元帅名衔了,所以作为一名帝国军人最高身份元帅的葬礼,军务部长安迪亚公爵必须出席,一qiē都很顺lì,,四名负责填土的士兵开始整平凸起的土,执旗手按照流程将一面刚非的军旗覆盖在墓土上,安迪亚整理了一下衣领,灰色的天空,暗淡的带着几分忧伤的寒风,观礼进入尾声
这时,从墓地外面冲进来一群身穿制服的少壮派军官,他们的脸上写着怒气冲冲,“国贼,没有资格葬在这里!”一名激动的少壮派军官用脚踢去覆盖在墓土上的军旗,其他的人则带着各种挖土的工具,准备一拥而上将棺材挖出来
“不像话,你们想要干什么?”安迪亚公爵目光冰冷的站出来,他的黑色风衣下面是帝国将军的制服,上面挂满了各种宝蓝色的勋章
“大……大人”那名军官看着安迪亚公爵的将军制服,看着整整两排宝蓝色的帝国勋章,脸色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位帝国将军,目光有些慌乱,不是说今天参加观礼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吗!
“是谁让你们来的,外面看守墓地的卫兵呢?”安迪亚公爵眼中带着浓烈的寒气,他在南部与费泽人作战。素来作风都是不留俘虏,挂在他嘴边的口头禅是“黑色的两条腿动物就是用来杀的!””大人,我们都是愤恨国贼所为的军人,那些守卫一听我们的意图,就慷慨的放我们进来了,还请不要阻止我们!我们是在为这个国家伸张正义!“年轻军官眼珠转了一下,发现只有安迪亚公爵一个人是帝国将军,大胆说道”伸张正义?对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吗?“安迪亚公爵怒目圆睁,看着这些满脸血气的年轻军官,手指向远处。厉声说道”伊斯坦人正在进攻,前线正在流血,有本事,你们怎么不去前线,那里才是最需要你们的地方,不要以为没有穿上刻有编号的铠甲,我就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是直属四军团的吧,我不管你们是受谁的挑拨。马上离开,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否则,后果自负!“”大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那名被点破了身份的年轻军官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是吗,那我就提点你一下,我是安迪亚。现任帝国军务部长!“安迪亚公爵声调提高说道”那份分流提案现在就在我的办公桌上,既然你想要体现你的勇敢,那么我成全你。告sù我你的名字和职位,我明天就让你上第一线,让你狠狠的对着伊斯坦人展现你的勇武!如果你能够杀了那位伊斯坦人的苏丹,没准还有名留青史的机会,怎么样!“”阁下是安迪亚大人!“那名年轻军官傻了,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傻了,他们没想到会碰到自己上司的上司,总体来说,他们还是一个派系的,对方是大头目,自己只是小喽啰”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发觉不妙的年轻军官带着十几个人灰溜溜的走了,留下安迪亚一个人站在鲁宾撒克的墓碑前,他目光复杂而沉思,亲手抓起一把土抛向空中,如雨点散落,安迪亚抬起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老友,难道这就是你不得不如此作为的原因吗?或者你的预感是对的,一些家伙正在越过军人的界限,开始从军人变成留恋权位的国贼呢!”
离开鲁宾撒克的葬礼,安迪亚从新审视被自己视为疯狂之举的分流法案,想到那些被人如傀儡般牵动的年轻少壮派,想到刚才那十几张已经看不见属于军人严谨纪律的冲动,安迪亚的内心也开始变得凝重,军队是一把双刃剑,能够伤人也能够伤己,特别是在现在这种主幼国乱的局面,这就难怪一向被视为军人利益代表的鲁宾撒克,这一次站在了所以军人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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