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琉璃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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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分的成绩!六十分及格!要是你的分数低于六十,不用担心,师父不会赶你走。”他和蔼可亲地笑笑,紧接着声音森冷,“我们苍篱山有座囚室,那里有几百套刑具,不过和官府的那些刑具不一样,到时候,师父会让你挑选一个尝尝它的滋味。”

月痕吓的一阵胆寒,从先前见到亲爹似的眼神,骤变成见到了一只地狱魔鬼,畏缩着身子,肩膀一阵恶颤。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他不耐烦地吼。

“我……我可不可以坐起来背?”

“不行!”陶醉断然呵斥,“坐着坐着睡着了怎么办?”

“那,站起来也行啊!”

“行了行了,少跟我讨价还价!”他烦躁地直摆手,理了理衣襟站起来,“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看,好好背。别以为师父吓唬你!要是不及格,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月痕被压迫的已经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了,咬咬牙,她硬撑起身体,昂首挺胸,对着陶醉冷冷一笑:“是,师父!”

触及到她眸底的一缕星芒,陶醉微微一怔,拂了拂衣袖,漠然离去。

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窗外已经黑沉沉一片,连半颗星子都没有。

月痕不敢有所耽搁,翻开封面便开始默读起来……

原以为这一夜会过的无比漫长,没想到时间过的太快,根本不够用。她草草地读了几十张,好不容易记住了几行,再往后一翻,又给忘的一干二净,只得翻回去重新去背。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整整一夜,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想到自己若是不及格,就要去囚室接受刑罚,她心惊肉跳,翻着书页的手抖的像抽筋。

不一会儿,又到了中午。

月痕早已觉得自己没有腿了,一心只想把这玄元玉虚心法的第一层给看完。

没错,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完。当然,更别说把它背下来了。那浩荡的工程,没个一年半载,谁能把它背个滚瓜烂熟啊?她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识的字也有限。看来,这次她是注定要受罚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陶醉高大的身影如约而至。

月痕抚着饿扁的肚子,两眼无神,像看着前来勾魂的牛头马面,只等着他一勾,彻底得到解脱。

“怎么样丫头?背的如何了?”陶醉长袍一甩,坐回到原先那把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月痕艰难地端正了姿势,声音无力地像刚刚从战场回来:“我刚刚把它看完。”

“什么?”陶醉挑眉,露出凶态,“那你随便给我背一段听听!”

月痕眉头一皱,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起来,搜来搜去,只搜出来一头雾水,张着嘴巴哼哼了两声,便没动静了。

陶醉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看来你果然资质平庸!连本书都背不好,还想修道?行了,跟我去囚室,准备接受惩罚吧!”

月痕脸上没有太大的起伏,也不反驳,艰难地立起身,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囚室的大门,一阵寒风立刻从脖子灌进全身,渗入心脾内脏。

这里没有任何人把守,门口却布着奇阵,若是不懂破阵的方法,定是死路一条。

囚室内有无数的小石室,每个石室都被铁门紧锁着,并列两排,一直延伸过去,形成一条冗长的隧道。隧道内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似乎还夹杂着血腥的气味。

月痕觉得自己像走进了地狱,跟着前面这个罗刹般的男人,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将要承受刑罚的地方。

陶醉推开一扇铁门,把她蛮横地拽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进来,“哐”的一声,重重地反锁上铁门。

月痕吓的腿一软,跪倒在地,惊恐地望着他,哆哆嗦嗦地唤了声:“师……师父……”

陶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床。

那不是一张普通的床,上面是寒冰形成的锥形圆钉,大致一看,竟有数千根。

陶醉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的声音像在说着一件普通的事,“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月痕一听,顿时瘫倒在地,惊悚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一个劲地往后挪,往后挪,挪着挪着,竟挪到了那张寒冰钉床下。

她回头一瞧,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三魂没了七魄。

“没听到师父说的话吗?赶紧把衣服脱了,躺上去。”陶醉的脸色显得极其凝重,那样子不像是要惩罚她,倒似给了她一件宝贝,责难她不懂得珍惜。

月痕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陶醉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亲手帮她解衣带。那一刻,月痕即便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但还是猛地清醒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站起身。

面对着这个男人冷漠的逼迫,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像个卑微的囚犯任他摆弄,还不如自己来的痛快些。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在他目不转睛的直视下,她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如玉般玲珑剔透的娇躯毫不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陶醉目光一冷,对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厉声命令:“躺上去。”

月痕定了定神,背对着寒冰钉床,只觉得一股来自极地般的寒冷包裹着自己,她打了个冷战,悲痛地看了一眼陶醉,又低头看看自己一丝不挂。到了这个地步,即便她再怎么感到羞涩无地自容,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能咬咬牙,闭着眼睛躺了上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囚室的死寂,紧接着是压抑的泣血呻吟。

这是一种极其惨烈的痛楚,月痕只觉得那些冰钉正在一点点地钻入她的骨骼内,却神奇地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全身的肌肉和骨头被戳穿的感觉有多痛?相信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奇痛。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掉,或者晕过去也好,可一看到身边还有个男人死死盯着自己光裸的身躯,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反而愈发清醒,不敢大叫出声,只怕他突然伸过手来,给她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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