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至尊女帝95(1 / 2)
闻言,唐千峰顿时咧嘴喜笑颜开:“嗯嗯嗯!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学!”
行云的话简直就像一块肥肉塞进了狗的嘴巴里,乐得他是合不拢嘴,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坐上新雇来的马车,继续一路北行。
途中,行云开始教他一些口诀和武功心法,一停车休息,唐千峰便迫不及待地找块空地有模有样地耍起九晟剑来。
行云看不到,只能凭声音来判断,不时地上前指点一二,两人这一忙,全然把风间斩柔给晾在了一边,惹得她好生嫉妒。
然而,危险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临近。
“师父!我这招『诛邪』总是练不好!怎么回事啊?”唐千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愁眉苦脸,摸着九晟剑上的几颗黯淡石头发起了牢骚。
行云来到他身边,摸索着身后的树干小心翼翼坐下来,笑言:“千幻剑的精髓就在于一个『幻』字,你如今火候还不到,很难人剑合一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已经很不错了,千峰。”行云淡淡一笑,安慰他,“才不过短短数日,莫要给自己压力,慢慢来吧!”
“可是我想快点学到本事,好保护师父!不想再看着您每日提心吊胆噩梦连连!”唐千峰看着他笑意晏晏的俊秀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真没用!”
“别这么说。你的资质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相信假以时日,你必将变得强大无比!”
“真的吗师父?我的资质真的那么好?”唐千峰像得到了奖励似的,高兴的眉飞色舞。
行云却刻意地咳了两声,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字正腔圆道:“少偷懒!还不继续练功!”
“哎!”
唐千峰兴奋地应了一声,握起九晟剑,只见一个鲤鱼打挺,顿时在阳光下挥舞出刀光剑影。
每一句口诀都在心里认真体会,每一个招式都精准灵活,一套剑法练下来虽然还欠些火候,但已如行云流水般挥剑自如。
行云微笑点头,果然孺子可教也!
突然,他听闻“嗖”的一声,一只飞镖迅疾划过树叶,犹如雷光闪电般的速度射向风间斩柔所在的方位。
说时迟那时快,行云猛然一跃,右臂稳而准地中了那枚飞镖,他顿时扑倒在地,脸色大变,嘴唇泛出了紫黑之色。
“啊……”
“云大哥!”
“师父!!!”
斩柔和千峰立刻从两个方向狂奔而来,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遭了!是毒镖!”斩柔吓得花容失色,手哆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九晟剑撑在一旁,唐千峰跪倒在地,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吼道,“是谁?到底是谁?!!!”
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们不敢再做停留,匆匆上了马车,马不停蹄一路飞奔向附近的杜绝城,花重金找到城中几个最好的大夫,不料却一个个挥手摇头地离去。
眼看着夜幕降临,行云却毫无苏醒的迹象,整张脸都透着可怕的青黑。斩柔一不做二不休,义无反顾给他输送真气,可结果不但没能缓解毒性,反而令他更痛苦。
“啊……”
“云大哥,你怎么样啊?”
“你走开啊!”刚送走最后一名大夫的唐千峰异常的愤怒,一把推开斩柔,攥住行云的胳膊,埋下头毫不犹豫吮吸住那腐烂又恶心的伤口,第一口污浊的血液吐出来时,他已恍恍惚惚几欲栽倒,可却没有丝毫惧怕,埋头继续。
这一幕映在斩柔的眼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遇事便吓个半死的唐千峰,居然还能冷静地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不但毫无惧意,更是把生命置之度外。
而她,口口声声说爱着这个男人,却无法面对如此令人作呕的伤口,宁愿耗尽真气,也做不到以口来吸出毒液。
也许她爱的,不过只是他的皮相罢了。若当初的淡云步不是这般清秀俊朗,也许她看也不会看上一眼吧?
所谓的爱情,还不如一个小徒弟的亲情来得可贵!
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的红衣女子拂袖而去,凤眸中掠过讥讽。
到了林中,她冷冷质问跪在面前的男子:“我叫你去杀风间斩柔,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楚寒音皱着眉,连忙解释:“主人您错怪属下了!属下确实是把毒镖射向风间斩柔的,可是掌门他自己突然冒出来,让人始料不及啊!”
“什么?他居然为了她……”冰冷的目光顿时燃起了妒火,戴着面具的红衣女子攥紧了拳头,一出手,团团怒火抛向数棵参天大树,瞬间火焰四窜,化作棵棵枯木。
楚寒音吓了一跳,满脸恐慌直磕响头:“属下知错!属下这就把解药送过去!”
不料头顶却传来女子冷冷的嗤笑:“不急!既然他都瞎了还这么爱英雄救美,那我就成全他!让他好好尝尝剧毒发作的滋味!”
楚寒音一时语塞,纠结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带上解药暗中观察他们,等到他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再把解药给他。而且这也是你接近他们的好机会。记住我说的话,要想办法让他完全信任你,最后——”
充满戏谑的转折后,她捋着额前的青丝笑得妩媚动人:“最后,再狠狠地背叛他!然后我要在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候把他抓回来,关进我给他亲自设计的牢房,在我的眼皮底下一辈子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尖厉悚然的笑声淹没了整片森林,可谁也看不见她眼底沉淀的那一丝悲怆。
……
午夜,风凌厉刮过。
城东杜府早已熄灯,漆黑的院子里却突然多了一道鬼魅的身影。
红衣飞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醒目和张扬,她似乎极熟悉这里的环境,很快便来到一处精致阁楼。
神不知鬼不觉地步入阁楼内,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样,她轻车熟路走进一间女子闺房,房中家具早已焕然一新,可软榻上熟睡的女子却还是那副老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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