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三年前那个在ONLY专卖店门口巡梭不前,咬着牙买了一身面试衣服的小女孩,现在可以轻描淡写的说,“GUCCI的包没什么意思,我还是中意hermes。”三年前那个拿到第一笔薪水计划着添置行头和房租之后,还有多少能拿来吃饭的职场新人,现在一顿饭几千元是题中应有之义;三年前那个谎还没说就脸红的稚嫩女人,现在说起场面话都不带停顿的,李云藻知道自己变了,她有了钱,有了地位,人生刚刚开始。
但是李云藻一点都不快乐。
多久没想起疏南了?
大学时代和自己共度了四年青春的温柔。
家境和自己一样困难坎坷,却总是从生活费里抠出钱来给她买礼物的体贴。
在毕业前夕为了获得公费留日的名额,毅然和她分手,傍上了女辅导员的负心。
李云藻又敬了怀柔一杯,擦掉额角因为酒意逼出的汗水,朗笑着说,“大家喝呀,和我客气什么,今天不吃穷我,算你们没本事!”
两年,两年没想起他了。
疏南就像是大学生活的最后一道防线,随着他也被现实摧毁,李云藻不再相信虚无缥缈的某些东西,她只相信成功。
“普吉的确是非常不错的。”怀柔在和一群人谈天,“但是清迈我看也很好,不过我建议你们,结婚还是去马尔代夫……”
怀柔在外贸公司上班,年入不过20万,一年休假半个月,三年来加上国定假日,她去了不少地方旅游。人晒得黑了,但气质越发爽朗大方。
李云藻知道自己漂亮。
白净,大眼睛,瓜子脸,合适的五官,大方的打扮,她是合格的白骨精。只有她自己知道,三年来,她的肤色从腴白变成惨白,眼角的细纹再昂贵的眼霜也没法打败,爬三层楼就气喘吁吁,肚子也不如以前的平坦。
她老了。
自父母死后,李云藻没有出过A市。
“来,喝酒!”她微笑着和一个并不熟悉的同学碰杯。“今天菜不多,再添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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