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挺进中指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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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乐推了推窗户,趴到窗缝里看了看,窗户是从里面用木销绊上的。丁乐想这屋子里或许能找到与“怪老头”相关的线索,可这不告而入,合适吗?

他扫了扫四周,没有村民经过,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潜龙。潜龙不等丁乐开口就默契地指着他说道:“下不为例哦,我什么都没看见。”又撇了丁铛一眼,丁铛笑了一下也转过头去。

丁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控制强烈的好奇心,他掏出腰间的藏刀,伸进窗缝轻轻拨开木销,翻窗而入。

屋子不大,摆设和昨天一样,只是桌子上多了他们带来的油和米。打开桌子下面的柜门,里面放着四个灵牌,分别写着“严父赵尚德”,“慈母温素玲”,“爱妻简香草”,“连副岳明伦”。

“连副”是旧军队中,协助连长管理连队的军官,相当于现在的副连长。联想到小警察口中怪老头标准的军礼,昨夜石屋内低声吟唱的《抗日歌》,敲门时迅速吹灭蜡烛的敏捷反应,还有这个“连副”的灵位,一切都说明这个“怪老头”曾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

为何这个“连副”的牌位会与自己的父母和妻子放在一起?淘到的那顶m35钢盔内刻的那个“岳”字,会不会和这个叫岳明伦的连副有什么关联?这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果军劲旅为什么会出现在个这偏僻至极的地方?是什么原因能重要到让这个曾经的军人放弃一切,装聋作哑、隐姓埋名,在这大山深处孤独地坚守数十年?

丁乐的思维从混乱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混乱,脑海里的问号越来越多。他定了定神,继续搜寻,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怪老头在刻意隐藏与自己身份相关的线索。于是便把灵牌照原样放好,慢慢退出,轻轻合上窗户,小心翼翼用刀尖把木销拨回原位,一切恢复原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潜龙和丁铛并肩站在一起,正注视着通往村庄的小路,帮丁乐“望风”。丁乐蹑手蹑脚从后面猛地搂住了他们的肩膀,潜龙身子猛颤了一下,丁乐乐了,原来真的是“做贼心虚”呀。

躲过丁铛踹过来的一脚,丁乐把刚才在屋内看到的情况,还有自己的推理和猜测讲给他们听,两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至于丁乐的一箩筐为什么,成了他们继续探索的强劲动力。

雨后的铁掌山,阳光明媚,处处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叶更青,山更绿。山谷里溪水潺潺,如鸣佩环,抬眼望去四座山峰的半腰处薄纱涌动、云雾缭绕,仿佛围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好美呀!”丁铛不由停下脚步,微闭双眸,陶醉在这幅绝美的山水画卷中,“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地方,没有一家景区能比得上它。”

“旅行是让你看一幅山水画,而驴行是把你放在山水中,这就是驴友不走人路走驴路的原因。只有这样你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体会到最原始的自然之美。”没想到潜龙还能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

“那我也算加入你们的队伍了,新驴丁铛前来报到!”丁铛高举右手,顽皮地冲着潜龙敬了一个少先队队礼。

潜龙傻乎乎乐呵呵地看着这个时而刁钻刻薄,时而阳光靓丽,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愫生成。白日梦还没做完,屁股上被丁乐踹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入水中,“傻看什么呀,看路!”

丁乐接着向后面的丁铛招招手说:“慢点过来,看着脚下,和风景比起来命更重要!”丁铛却一路蹦跳飞奔而来,看着从小就和自己对着干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人沿溪行,美景尽收,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水流湍急的独木桥处,对岸就是高大挺拔的食指峰,前方则是一处断崖,溪水像是被山谷吸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昨晚的暴雨让本就处于汛期的溪流变得更宽更急,一根腰身粗十多米长的圆木横跨在溪流上方,粗大的一头在他们所处的西岸,另一头应该搭在对岸,可这会圆木细小的一头被掀翻在离岸边三、四米远的溪流中。

“这怎么过去呀?!”丁乐在岸边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写着焦急。丁铛则悠闲地坐在树桩上吃薯片,没事人似的。

潜龙静静观察了一会,把手放在水里感受一下流速,接着说:“我试试。”说完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阳光照射下,黝黑的皮肤泛着油光,身上肌肉匀称、条理分明,这是经常锻炼的结果。潜龙炫耀似的摆了个pose,丁铛不屑地瞄了一眼,继续往嘴里塞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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