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节柳生收女0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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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风微日和,天空一片蔚蓝。宫铭亦早已回来。任天琪特意早起,带着宫铭冬雪下得楼来,林唐二人也已穿着整齐提着剑在下面等候。明管家,沙乌儿等人同样披挂整齐,提棒拎刀在外牵着马等候着。

众人飞身上马正要上路,就见得一人批头散发从院中飞跑出拦在马前,“扑通”一声跪在任天琪的马前,来人正是田木佐。

田木佐气喘吁吁地整好衣衫,散着发,趴下连磕三响头,直身不起,也不言语。

任天琪在马上看着田木佐,沉思片刻,微笑道:“田兄何必如此倔强,白白荒废了自己大好的时光,不值得的。这几日在下是有点怠慢了,就请速去取来配剑,与吾去趟外地就算是朋友一场吧。”

田木佐闻言大喜,起身跑进得院去。

沙乌儿小声道:“爷,还真的要留下他么?”

任天琪点点头,道:“汝可要盯牢他,一步不得离!”

沙乌儿点点头。

任天琪回身对明管家道:“给他一匹马。”

随后,一群人飞马出得寨门,直奔江边。约两个时辰,众人来到江边,早有一大船于渡口等待。明管家等人圈马回去,任天琪一行十人上得船去,正要撤跳板收锚起航,就见岸边一人一马急速飞来,马上一人摇臂高呼:“天琪贤侄等一等,老夫柳承敏要去苏州,请带吾一同过得江去!”

任天琪忙摇手拦住众人,叫等待大先生,自己则先携手冬雪飞身下得了船在岸边等候。众人接过大先生上了船,收锚起航。

船舱內,众人讲叙了分手以来各自遭遇,只是任天琪有意无意掩藏了二去崇雅书院打斗之事。

大先生手摸下巴正色道:“贤侄可曾接到龙虬庄的英雄帖了没?听说这生死薄又现身崇雅书院了,甚是没有道理的。一个书生所呆之处又有何值得去动刀动枪的,还听说此次生死薄吃了大亏,一下子便死了十个剑手,想来江湖是该起血风腥雨的了;还听说连邱少庄主此番亦身受重伤了?”

任天琪故作惊讶道:“啊,吾二哥亦受伤了?吾怎没听说,龙虬庄亦没送信给吾啊!望春台比试完次日吾便赶回任家堡了。大先生,这生死薄可是真有其事,不会再是江湖传谣了吧?”

柳承敏摇摇头,正色道:“这江湖上定有一邪恶门派,专司杀人灭口的勾当,当是确信无疑的,否则书院那十个灰衣剑手又会自何处来?只是不得而知竟是些何等模样的人罢了!”

任天琪故作轻松笑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不谈得此事了。倒是令小侄好奇的是这皑皑大雪未曾化去,天寒地冻的,大先生如何此番急着去苏州,是走亲访友还是又有江湖事端发生?”

柳承敏摇摇头笑道:“非也,此去倒是与贤侄汝颇有所关连的!”

任天琪惊诧得很,又难以相信,急道:“这是为何,与在下又有何干系的,前辈请明讲来才是!”

柳承敏轻掠胡须,笑道:“老夫此次是受得龙虬庄邱老庄主委托,前去慕容山庄见得慕容家人,化解慕容公子与汝的误会,同时亦是替邱大小姐向慕容家求亲作媒的。”

这倒是美事一桩,任天琪闻言大喜,忙起身深施一礼,笑道:“如此前辈可真是帮了晚辈大忙了,吾真愁得该如何向慕容公子解释如何给邱家妹子作交待呢,那在下定是要与前辈同赴慕容山庄再当面赔个不是的了。”

柳承敏赞许道:“贤侄亦真是世间少有的忠厚仁义之人,可敬可敬。本来吗,江湖上彼此切磋身手是难免有胜负之分的,何况你俩的怨隙也非你所愿,天下的英雄有目共睹的,过不在你;这些皆是因慕容家的心慠,不甚懂世事与空有口惠所致。不过自古来自是礼多人不怪地吗!汝亦不必多自责才是。只是,不过,老夫一路上还需要停靠路过得两地,不知如此是否会耽搁了贤侄的大事?”柳承敏沉默片刻略显忧郁道。

任天琪笑道:“不妨不妨,吾等就是去苏州姑母家走走而已,早点晚点并不碍得事的。只是不知前辈要去得哪两地方?又是否需绕道而行?”

柳承敏一拍额头笑道:“不妨碍最好,不妨碍最好,省得老夫这大冷天里再奔东奔西的;叫过船老大,吾自会吩咐!”

任天琪大声道:“沙乌儿,请船老大过来一下!”

门帘掀起,田木佐进来,见过礼道:“回爷,船老大正在安排事务,片刻就到。”

任天琪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瞧了一眼田木佐。

柳承敏一愣,揉了揉眼睛又瞧了瞧田木佐,问任天琪道:“贤侄,这不是三眼观音西门清远的徒弟吗?何时汝又收得其为奴的啦?”

任天琪见这事非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尴尬笑笑,道:“就这两日的事。木佐,见过大先生!”

田木佐上前见过柳承敏,退出船舱。

大先生瞧着任天琪,如有所思,淡淡道:“这三眼观音可不是个善茬的主啊!。。。。。。。后生可畏啊!生儿当如贤侄汝啊,可惜老夫只有一女,又已早去了,哎!”

任天琪惊讶道:“令爱已早去了,这是为啥呀?莫非是因为生得病了无药可救的了?”

柳承敏长叹一声,抬头瞧着舱门口,目光呆滞无神,思绪万千,久久不可回神,红润的脸上满是悲痛与愧疚,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任天琪一见,明白是自己无意间挑起了大先生內心深处的悲痛,唤起了其人生的苦难回忆,忙起身深施一礼,轻声道:“请大先生莫怪,晚辈确是无心唤起了你老的不快!”

柳承敏摇摇头,转回头笑道:“坐下吧,没什么的,这些事皆已过去好多年了,老夫自己亦几乎已是给忘记了。哎,难得今天咱爷儿俩有的是时间,又闲着无事,老夫便好好讲讲我这奔波忙忙碌碌的一生,吐吐老夫心头这几十年来的苦水。你俩就只顾给老夫整点茶水一旁好好听听老夫这辛酸的往事吧。”

大先生抬头瞧了一眼任天琪与冬雪,一本正经道:“老夫这辈子可从没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昔日之事的,你俩可是头一次啊。”

任天琪双目发光,惊喜的扭头瞧了一眼冬雪。

冬雪自是忙起身给柳承敏沏满茶。冬雪亦是兴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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