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摄魂咒术(1 / 2)
上官煜看上官然急切的样子,心中一动,轻轻离开了房间。
上官然走到床边,就看到颜如烟静静地躺着,脸色有些苍白,细看才发现,她的眼角边,已经留下了少许细纹,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女子了呢?久得他都想不起来了,想到这些年,自己对她的冷落,心中又充满了愧疚。
想到这个女子,为了孩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瞒天过海,他的内心,真是又怨又爱又怜,要是当时她没有这样做,自己应该会听信假国师的话,把孩子诛杀了吧?因为,对他来说,孩子再重,妻子再重,重不过江山社稷、重不过黎民百姓。怪只怪,自己太过于相信国师。太过于在意江山社稷,如今倒好,自己差点就酿成大错了。是这个女子的勇敢,拯救了他啊,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女子,叫他如何能不怜惜呢?是固执也好,任性也好,为所欲为也罢,如今,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所以,他再找不到理由,责怪于她了。
上官然抬手轻轻抚上颜如烟那白皙光滑的娇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呢喃着:“如烟,你离朕如此远,朕该如何,才能让你再靠近呢。”可惜,床上的人儿还在沉睡,没有听到他的叹息。
上官然在房间里逗留了许久,颜如烟还是没有醒来,他站起身,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离开。
凌言听说上官然离开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句。沐瑶看着凌言有些憔悴的脸,想来为了救颜如烟,他消耗的内力还真不少,她心疼地从背后抱着他,柔声道:“相公,你累了,休息一会吧?”
凌言点点头,低声道:“嗯,娘子陪我睡。”
“好,我陪你。”两人在床上躺了下来。不多时,凌言就沉沉睡去,沐瑶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体贴地为他掖了掖被角。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大雪,沐瑶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丝毫没有睡意,不过,她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倚在凌言怀里,唯恐扰了他的好眠。
翌日,凌言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人们都在感叹,没想到那个京城的第一纨绔,竟然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最后,人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凌言这些年,其实一直在装纨绔,因为,从他这一年来的表现看,实在跟纨绔一点都沾不上边,医术超群,武功高绝,跟以前那个纨绔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同一时间,刑部审讯了王巧玲,王巧玲嘴里只有一句话:“是颜如烟让我杀皇上的。”
无论如何审问,她都只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刑部官员无奈,只得让她签字画押,准备处决。
最无辜的要数王青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生,是这样终结的,他对朝廷忠心耿耿,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日,王青峰父女被带到宫门前,准备行刑。尽管天空飘着大雪,但是还是有无数百姓前来围观,王青峰的家眷,来到宫门口为王青峰父女送行,默默地看着王青峰和王巧玲被架在高台上。他们不敢求情,因为,自古以来,刺杀帝王,都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仁慈,没有灭了王青峰满门,以算是宽厚,他们不敢奢望太多。
上官然甚至没有责怪王青海,虽然,他跟王青峰是亲兄弟。
只是,看着一个家的顶梁柱,将要倒下,他们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上官然亲自来到宫门前监督,他一身名黄色的龙袍,在这风雪中,尤为显眼。
行刑官看了沙漏一眼,时辰到了,他拿起刻有“杀”字的令牌,往地上一扔,缓缓开口道:“时辰到,行刑。”
负责行刑的侍卫看了王青峰一眼,轻声道:“王大人,得罪了。”他拿起大刀,对着王青峰的脖子,就要落下。
“慢着。”大刀准备碰到王青峰的脖子的时候,凌言出现了,他快速出手,隔空把侍卫手中的刀夺了过来。
众人都惊愕地看着凌言,不懂他为何阻止侍卫行刑,王青峰看着凌言,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上官然看着凌言,皱了皱眉,不解地道:“言儿,你这是干嘛。”
凌言看了看目光呆滞的王巧玲一眼,淡淡地道:“这个女子有问题,待我给她看看,再决定杀不杀王侍郎也不迟。”
上官然点点头,他相信凌言的医术,再者,他并不希望冤枉好人。
凌言走到王巧玲旁边,仔细观察了她一下,随后,为她把了脉,最后,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个女子,中了摄魂术,她神志不清,根本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跪在王巧玲旁边的王青峰,听得一愣:“言少的意思是,小女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刺杀了皇上么?”
凌言点点头:“嗯,依照她的症状来看,应该是中了摄魂术了。”
上官然看着凌言,皱眉道:“言儿,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摄魂术?”
凌言缓缓开口:“摄魂术,是百年前流传于江湖的一门武学,它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意识,让人丧失神志,变得不认识自己,它甚至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然变得武功高强,以达到施术者的目的。”众人听得震惊不已,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王青峰听得骇然,他看着凌言着急地道:“言少,你确定小女真的是中了此术么?”虽然听说了凌言是皇上的儿子,但是人们还是习惯叫他言少。
凌言点点头,走到王巧玲身边,淡淡地问:“你是谁?”
王巧玲还是呆呆地跪着,根本听不进凌言的话。
上官然皱了皱眉,看着凌言道:“言儿,这邪术这么厉害,你可有办法给这位小姐解开?”
凌言淡淡地道:“可以试一下,不过不敢保证能解开。”
王青峰对着凌言磕头,激动地道:“求言少救救小女吧。”
凌言点点头,淡淡地道:“我试试。”
凌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他打开袋子,只见袋子里面放着许多细细长长的银针,看来,他是要用银针,为王巧玲解开咒术了。
凌言拿出银针,对着王巧玲的几处穴位扎去,然后,盘腿坐在台上,嘴里念叨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咒语,不久,就见他额头渗出了少许薄汗。
众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凌言的动作,等着看他是不是能解开这么邪门的咒术。
良久,只见王巧玲呆滞的目光,开始慢慢变得清明,凌言看到王巧玲的转变,迅速抬手,隔空把扎在王巧玲穴道上的银针,收了回来。
清醒过来的王巧玲,愣愣地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有穿着死刑犯服装的父亲,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呆呆地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发出一声惊呼,“言少解开摄魂术了。”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顿时,台下议论纷纷,说着各种夸赞凌言的话。
同一时间,昭阳宫内,叶霜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秋菊看到吐血的叶霜儿,急切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叶霜儿惊得煞白了脸,嘴里呢喃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解开我的摄魂术?”原来,王巧玲身上的摄魂术,是叶霜儿施的,摄魂术有一个缺点,就是使用之人,自身也会受到严重的损伤,直到被施术之人死后,施术者才能慢慢恢复正常,如果被施术者的摄魂术被人解开了,那么,施术之人受到的损伤更大,所以,叶霜儿刚才吐了血,是因为她五张六腑都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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