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这不是阴癸派的命运!(1 / 2)
“砰!”的一声,精美的贡瓷茶盏在厚厚的云纹地毯上四分五裂。
殿内侍立的宦官、宫女胆战心惊的上来收拾碎片,同时生怕暴怒中的陈良娣再发怒——刚从皇太孙那里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的陈良娣就因为一个小宦官说错了话,让人把他拉出去掌嘴八十。因而一众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生怕成了良娣的出气筒。
“真是岂有此理!”张丽华左手握住了另外一盏茶,却因为心情激动下,内劲外泄,“砰”的一声又报销了一只贡瓷茶盏。
这时候,韦怜香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伺候的宫人退下。一帮人如蒙大赦,连忙鱼贯而出。
等到宫人都下去了,韦怜香这才直起身子,劝道,“太孙还小,师妹又何必动怒。”
“就是因为他还小,我才生气,小小年纪就和我疏远至斯,长大以后那还了得?别忘了我才是他的生母,萧氏那个贱人不过占着嫡母的名分而已!”
韦怜香摇了摇头,“师妹此言谬矣,正是因为太孙年纪还小,所以才有慢慢引导的余地,你毕竟是他的生母,母子血脉天性在此,真要争,未必不是萧氏的对手。况且……”他阴惨惨的说道,“萧氏这一次逃过一劫,下次呢?”
张丽华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哼!这一次可是连边师兄都折在那不明势力手里,先不说再等到这么好的机会需要多久,在来一次难道就能保证成功吗?况且,如今我阴癸派在大兴城的据点都被人打上了门……”
“这次的事情怕是和佛门的贼秃脱不了关系,我们行动确实得慎重一点。无妨,如今时间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肯下功夫,这都不是事情。”韦怜香劝解道。
闻言,张丽华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怕下功夫也不管用,这几年我确实和他关系不好,待他太过冷淡,再加上有个太子妃,这母子关系怕不是那么容易修复的。”
韦怜香沉默了良久,“这件事情,怕是师妹当年确实做错了。不过谁又知道,一个庶子,就这么变成了太孙,而大隋的太子殿下,又已经不算个完整的男人了呢?”
张丽华摇了摇头。当年因为杨铭的事情,她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因此对这个注定没什么前途的儿子甚为不喜。后来萧氏都看不下去,主动把杨铭要到她膝下抚养,也正是因为如此,虽说是亲生母子(大家认为的),张丽华和赵昆的关系其实差的可以。而赵昆也可乐意保持这种态度,对张丽华一直很冷淡,今晚更是让她吃了个软钉子,弄得张丽华大发雷霆。
当年杨广为了争皇位,一直走亲情路线,尤其是对于独孤皇后。独孤皇后一向善妒,杨坚因此在宫中不近除了她之外的女色。而独孤皇后虽然不介意自己的儿子有妻有妾,却不喜欢他们妻妾成群,沉迷女色。前太子杨勇因为妻妾颇多,子嗣丰富,在独孤皇后那里失了不少分。相反,杨广则早就清楚他母亲的喜好,加上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色的人,因此这方面颇得独孤皇后的欢心。
(历史上杨广好色的段子和所谓史料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李唐抹黑。杨广四子二女,除了早夭的那个儿子都是萧皇后所生。有记载的妃子五人,连上那宣华、荣华那两个被黑上去的杨坚小老婆满打满算七个侧室。李渊称帝后光皇妃四十一人,李世民也有三十五个,其中包含姐妹、姑侄、母女各种全家桶以及算起来可以看德骨的亲戚。不近女色唐太宗共有儿子十四个,女儿二十一个;他爹唐高祖二十二个儿子十九个女儿)
而张丽华的怀孕完全是个意外,没同过几次房,张丽华还特意做了避孕手段(阴癸派这方面是专家),结果愣是怀上了,中间试过两次打胎,都没打掉(被打掉的话,传奇无面者就可以去找块豆腐自己撞死了)。对于这个意外而来的儿子,杨广不是很喜欢,连带着张丽华也受了不小的影响。
若非赵昆一边演神童,一边调整自己的外貌弄得酷似杨广和杨坚,加上杨素莫名其妙说什么“一个好皇孙可以保三代明君”,赵昆大约会继续扮演打酱油的路人甲。
在这种种原因之下,张丽华和赵昆之间出现问题就不足为奇了(其实没这事儿也必然出问题)。
“为今之计,还是一动不如一静。”沉默良久的韦怜香开了口,“现在情况不明,玉妍师妹不在,边师弟又出了事情,不能轻举妄动,暂且——”
“我怕你们什么都做不了了。”一个声音突然在宫殿之中浮现,两人心中巨震,向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去,只见身前三丈左右,站着一个整个人都罩在黑袍内的神秘人。
居然被人欺近到了这里还没发现,如果不是他主动出声,怕是还要近!光是对方这一手潜入技术,就已经出神入化了。
张丽华压下心中的惊骇,脸上静若止水,但一对美眸却杀气森肃,手腕一番,已经多了一柄短剑,在身前轻轻颤动,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剑气。
韦怜香则前踏一步,竟是以一双肉掌对敌,不过掌心晃动,隐隐封着黑袍人所有的进攻路线。同时手上不断摧发剑真气气,无孔不入地寻找对方的弱点。
但对方在两人的强大压力下,仍是站得稳如山岳,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气吞河岳,无隙可寻的气势,阴癸派的两人一时间竟不敢轻率出手。
“以尊驾的武功,想必不是无名之辈,又何必藏头露尾,隐去身形呢?莫非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许吧。”黑袍人竟是对张丽华的话不置可否,“你们阴癸派知道的太多了……”
“什么?”
“杨广的情况,其实已经有快两年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这消息没有在无孔不入的刺探下泄露出去吗?”
阴癸派的两人瞳孔微缩。
“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啊。在他们有机把这事情传递出去之前。”
说话间,一只手从黑袍下伸了出来,似慢实快,向着韦怜香一指。大太监顿觉不妙,对方的真气仿佛形成了一卷狂沙般,恍若实质的沙粒飞速往他身上打来,纵有真气护体,交击之下依旧感觉触肤生痛。如此诡奇的气功,韦怜香尚是首次遇上。以他之能,只能被迫双手化成一个圈子,全力催发真气,以抵御对方的招数。
若以高下论,对方一出手,他便已经落在下风。
张丽华见状,心知不妙,足尖在地下轻轻一点斜冲而起,箭矢般****过来,明晃晃的锋刃瞬间直劈黑袍人颈中。
黑袍人手腕一番,张丽华便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真气场一般。明明迫近面门的短剑忽尔向下一沉,那人一伸手,竟然赤手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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