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九)(1 / 2)
楚太子熊横的话,倒是提醒了孟说,孟说在心中嘀咕,若是不能好言相劝,将其劝说走的话,倒不如真的采用非常之法,将大小姐赶出咸阳,只要能够保住大小姐的性命,不管做什么自己都毫无怨言。 不过想法虽好,但要是真的要实施起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孟说思索再三之后,也未能找到合适的方案。
“在下鲁钝,实在未能领会太子的苦心!还望太子明示!”孟说十分惭愧的说道。见孟说已然接受了自己的想法,楚太子熊横的心中,十分的满意,“你且附耳过来!”楚太子熊横挥手示意道,孟说催马上前,两匹骏马靠在一起的时候,多少还有些抵触,互相哼哧,哼哧的!不过马背之上的人,为了同一个目标,此刻显得十分的融洽!
楚太子熊横在孟说的耳边低声细语起来,虽说是山林旷野之中,但是不管怎么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再有隔墙之耳,后果不堪设想!事关重大,所造成的后果,更是严重,不是任何人都能扛得起的。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出的我口,入得你耳,省的再有不必要的人听到。
孟说仔细的倾听着楚太子熊横的安排,听着听着自己的脸上,生了变化,从起先满心的欢喜,到后来,变得有些惊慌失措!再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想‘实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法子,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不过仔细一想,眼下除了这个法子,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此一来,孟说可就真的成了墨家的叛徒了!”孟说十分难忍的说道。
“眼下若是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啊!”楚太子熊横低声说道。
“唉!也罢!在下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当日在孟尝君的府邸做食客,稍稍得到重用之后,本打算接老娘到临淄生活,却不想中途遭此厄运,想来实在都是因为自己命数古怪。若不是夫人相救的话,想必在下此时,早已化作了坟冢的枯骨,十几年来,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眼下我还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脸面,与儒家那些夸夸其谈的儒生,又有什么区别。
今日之事,在下心中已然,有了一些计较,多谢太子挂怀,在下没齿难忘,只是这临别之时,太子可否如实相告,这墨家总坛到底,因何缘故被灭?”十几年的情感,让孟说对于墨家,产生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情感。这种情感让孟说难以一下子割舍掉,对于墨家的依恋,对于一个举目无亲的落魄之人,墨家的存在,让其感受到了人生的欢乐,虽说不是亲人,但是胜似亲人的感觉。
若是真的按照楚太子熊横的法子去做。意味着孟说与墨家彻底的决裂,到时候自己压抑在内心之中的情感,将会跟随自己一道进入黄土之中,而这一切将不会再有人知晓。想到这里孟说抛开一切,询问墨家的现状。
楚太子熊横自然明了孟说,此刻的心境,一个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与自己的过去决裂,意味着自己曾经,能够依靠的一切,从决定开始的那一刻,形同陌路,再也无法给予自己任何的帮助。更为让人无法接受的一点,此番孟说与墨家等同于决裂,不光要完成墨家所嘱托的事,还要忍受来自墨家的攻讦,此情此景,又是什么人,能够忍受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