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枕着你的名字入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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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贺子翔见状,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想开解她,却意外地发现,床底,刚才陆向北站过的位置,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拾起来一看,是一个钱包。

这个钱包对童一念来说太熟悉了!应该说,他的东西她都太熟悉了……

所以,她立刻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把抢过去,打开,里面的两张照片让她再一次泪如雨下……

手指轻抚着那张宝宝的照片,心里很痛,很痛……

贺子翔看不下去了,劝道,“念念,别哭了,宝宝还在呢,哭什么?哭多了对宝宝不好!”

她知道宝宝还在,也知道哭多了对宝宝不好,可她就是觉得痛,尤其,当她握着他的钱包,他钱包上还传来属于他的气息的时候,那痛,就像刺心穿肺一样的剧烈……

这种痛,是贺子翔不能安慰的,无论他说什么,她的痛楚都不能减少半分,唯有那句话,哭多了对宝宝不好,起到了作用。

对,她要对宝宝负责,昨晚的事,已经差点让宝宝遇险了,那样危险的境况,竟然也能让宝宝保存下来,是上天的恩赐,也是她该珍惜的缘分,一定不可再大意……

她点点头,把钱包塞进枕头下面,脸上泪痕未干,却对贺子翔微微一笑,“我知道,不哭了,好好睡觉,好好休息……”

说完,果断地闭上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为陆向北的钱包放在枕头底下的缘故,她总觉得这么睡着有些异样,好像他的气息会从枕头底下一点一点的挥发出来,她的鼻息里,全是他的味道了……

或许,她该把钱包给扔了,或者放得远远的,但是,她又不想动它……

陆向北……

眼前全是他的脸……

甩不掉,忘不掉,每次快要将他放下的时候,他必然会再次出现,搅得她不得安宁……

渐渐的,还真有了睡意,临睡前忽然想到很久以前一首老歌的名字——《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星写在天边……

后面是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也没有力气去想起了,因为,她已经进入梦乡……

矛盾,痛楚,在眼前时恨得揪心揪肺,不在眼前,却因他的一个钱包,而勾起无数想象,最终入梦……

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其实是很美的意境,哪怕痛着,彻骨的痛着,也有那么一丝美,柔柔地,如一缕轻烟一般,从强烈而坚硬的恨里袅袅升起来……

贺子翔端坐在她床前,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包括她的泪,她的累,她把钱包放进枕头底下,她在入睡前莫名其妙眉间的舒缓……

他想,这一切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都因了那个钱包。

似乎,陆向北对她的影响到目前为止还不是一般的小,就如她昨晚,在那般危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团住身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护住自己的肚子,让腹部的碰撞几率减少到最小一样。

为此,她自己的胳膊,脚,和头,都受到了比正常摔倒更重的碰伤,而她,却还在进急救室的瞬间,拉着医生的手哀求,“医生,一定!一定要帮我保住宝宝!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妈妈!我答应过的……”

他不知道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神智有多清楚,脑部的碰撞还是让她有轻微脑震荡,只不过医生说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但那句话,那句“我答应过的”,他却听得真真切切,也真真切切地知道,她答应的是谁……

除了陆向北,还有谁?

她爱陆向北,正如她恨他一样那么强烈而深刻,所以,她才会那么痛苦……

不过,那没关系,他会陪着她,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忘记那份爱和那份恨……

虽然陆向北也许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她不会放弃……

童一念的呼吸已经渐渐均匀而沉重,显然,她已经睡着了,可是,却将半截皓腕露在外面。

贺子翔看着她的手臂,上面擦伤无数,都是最晚为了保护她的肚子而遭的罪,心里的疼惜便盖过了一切。

轻轻抬起她的手臂,把它们逐一塞进被子里,再轻轻帮她把被子盖好。

她轻轻动了动身体,似乎在寻找更为舒适的位置,然后,便沉沉睡了……

她倒是睡着了,那他呢?

呵……他一笑,一直,一直坐在她身边。因为,他发现了她一个坏毛病——睡觉会踢被子……

原来,私底下的她,是如此不老实的小东西!

这个可爱的发现,让他对她更好奇了,到底,她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呢?以后,应是有漫长的时间,供他去探索……

清早的时候,保姆来了,提着老家的秘方汤药——安神保胎汤,还有早餐。

她的到来,吵醒了童一念和趴在床边睡着的贺子翔。

贺子翔抬起头来时,满脸都是倦意。

童一念便道,“贺二,我家阿姨来了,你就回去休息吧!累了一晚上,谢谢你了!”

她居然还谢他?不埋怨他害了她吗?

他苦笑,“念念,你让我无地自容啊!”

童一念笑,“那就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接土遁回家睡觉,油钱都省了!”

她的笑容,在晨光下虽然透着一层倦意,却也不得不让他钦佩,钦佩她的疗伤能力,一个晚上之后,她又是另一个童一念了……

同时,他也知道,这种人隐忍,却比常人更痛苦。很多事,寻常人吵吵嚷嚷闹出来了,心里反而舒服了,不像她,把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一个人孤独地去扛,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要怎样才能告诉她,其实她可以试着依靠他,不要事事都放在心里的……

又怕,这么说,会将她推远……

他不想离去。她现在这么虚弱,需要人陪伴,他希望这个人可以是他。

但是她却说,“贺二,说真的,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儿有阿姨就够了!”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这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对我说,贺二,这儿有阿姨呢,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童一念被他逗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医院是个累人的地方,犯不着两个人都在这耗着,而且你昨晚完全没睡好,眼袋啊黑眼圈啊各种浮肿啊,还有胡子啊,全都出来了,影响我的视觉效果!”

他摸了摸脸,狐疑,“有这么严重嘛?”

“有!绝对有!不信你自己去照镜子!快回家吧!我宝宝胎教是要天天那帅哥的,不是看眼袋哥的,你先回去把自己收拾帅了再来!”

他情不自禁摸摸她的头发,这个家伙,太可爱了!昨晚哭得那么伤心,今天不仅能开玩笑,还能打趣他了!

坚强的让人心疼的丫头……

心中疼惜,更是不舍,但如她所说,自己这样子也太邋遢了点,怎么着也要回去换件衣服洗个澡。

这样也好,他和保姆分成两班来照顾童一念,保姆白班,他晚班,一分工,两个人都不累了。

再者,他还有一件事要办,很重要的事!

于是站起身和童一念告辞,“那我真的走了,想吃什么,想使唤奴才了,就记得打我电话,我随时来见驾!”

说完又对保姆说,“阿姨,晚上就不必准备饭菜了,我晚上过来换你班的时候带来!”

“哦!哦!”保姆连声答应着,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异样。

最后,再叮嘱了童一念一次,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回到车上以后,他马上就打电话,“喂,阿义吗?我是翔哥。给我找一个人,找到之后……你看着办!女人!我的仇人!”

同样是医院,不同的科室,陆向北也再晨曦中醒来,发现自己挂着盐水,躺在医院里,才想起昨晚那一幕。

他,竟然晕倒在地上?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他看了看点滴瓶,已经快要打完了,庆幸自己醒来得及时,不然就会回血了!于是赶紧按了铃。

门铃刚响,就有护士进来,一见他就道,“陆局,您好。醒了?”

这护士知道他?他于是点头笑了笑,问道,“我怎么了?”

“陆局,医生说您是疲劳过度刺激过大,没什么大问题,掉几瓶水,多注意休息就好了!”护士给他换好药水。

“陆局,我们不知道是该通知您的家人还是单位,您看呢?今天得有人来陪着您。”护士换完药水,笑着道。

家人……

他心中一片苦涩,脸上却维持着平和亲切的笑容,“我没事,自己可以。”

他是领导,护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道,“那陆局有什么指示,就请按铃哦!”

他点点头,“谢谢。”

护士端着药盘走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人一旦独处,就会想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也不例外。

手机拿出来,找到童家保姆的手机号,打了过去,铃声响了好久才接,想是不方面接。

他正准备挂掉,那边却传来“喂”的一声,他忙道,“阿姨,是我。”

保姆显然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姑爷,您在哪?”

他没说自己在医院,只是挂着童一念,嘱咐道,“阿姨,给念念准备好早餐了没有?要给她好好补补,刚掉了孩子,只怕虚弱得很!”

虽然她一再冷漠地将他赶走,虽然一时难以走近她身边,但是他不会放弃,对她的牵挂更是不曾有半点减少。

保姆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姑爷,您在说什么呢?什么掉了孩子?”

陆向北一颗心忽然跳到了嗓子眼,难道……“阿姨,念念和孩子……”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大小姐在医院啊,孩子也好好的,姑爷没来看望吗?”保姆也很是惊诧。

“不是!我来看了!可孩子不是……不对,是念念……”他错乱了,完全不是那个镇定自若,可以在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陆副总或者陆局……

不过下一秒,他总算是从错乱状态回到正常轨道来,内心充满狂喜,那种感觉,就像是死了一遍又活过来一样……

“阿姨!你怎么不早说!”他全身突然之间充满了力量,什么疲惫,什么吊点滴,都不重要了!

“说……说什么……?我以为姑爷会来看大小姐的……”保姆很无辜的语气。

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这个时候只想见到她,一定要见到她,不管她怎么驱赶他!不管采取什么方法!

他甚至,想把她提起来,照着她的PP一顿好打,怎么可以这么来骗他?怎么可以这么拉折腾他?不如一刀直接杀了他算了!

不过,打PP这件事,还是暂时留到以后再说!

他挂断电话起床,直接一把扯掉扎在手背上的针头,血猛然溅出来,在空中划出一条细长的红色抛物线,然后坠地。

顾不得按住手背上拔针头之处,他冲出了病房。

恰好被刚才的护士撞见,在后面追着喊,“陆局,您不能走!你针还没打完呢!”

打什么针!?吃什么药!?他一路狂奔,妇产科里躺着的那一大一小才是他最有效的良药!

一口气跑到她病房门口,一把推开病房门,他站在门口,微微喘息。

病房里,只有她和保姆,贺子翔走了,太好了……

童一念也已挂上了点滴,保姆在她面前捧着一碗汤药,而她,正用小勺挑着在喝。

汤药似乎很苦,她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他的骤然出现,让童一念大为吃惊,以为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他该是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但这个人,怎么就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一样,黏在手上,怎么也甩不开?!

“童一念!把裤子脱了!”他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保姆一听这话,赶紧接过童一念手里的小勺,端着汤药避开了,小两口这样的话还是少听为妙,不过,姑爷也真是,当着她一个老人的面就说这些……

童一念也被他怔住了,眼见保姆端着碗带着暧/昧笑出病房,又羞又恼,脸涨得绯红。

其实,心,原本还沉浸在昨晚的氛围里没出来,如果陆向北柔情款款真诚向她表示什么,她说不定还是会言辞锋利,毫不容情地伤害他,伤害自己……

但是,他一来就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思维错乱,大脑就像找不到自己的坐标一样,一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反应……

憋了半天,脸红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陆向北,你神经病啊?!”

“我神经病?我确实是神经病!我快要被你折腾出神经病来了!”他欺着她挂着水行动不方便,俯身上前一下抱住了她,手搭在她腰际裤头的位置摸索,恨得咬牙,又爱得咬牙,“猪妞儿!竟然拿这事来骗我!还不老老实实脱了裤子,让我打一顿屁/股!”

“我骗你什么了?!”她就是拿他这副无赖劲没有办法,这人一旦不要脸了,也就无敌了,她把他说成那样,说得她自己都心碎到死了,他还有本事不要脸地贴上来,说那些没脸没皮的话,她还能怎么样?

“还想混!为什么骗我孩子没了?你想干什么?”他板着脸,虽然想装出一副阴沉相来,但是,终究敌不过心里的狂喜,孩子还在这个事实足以让他的心沸腾起来,所以,他的瞳孔里也沸腾得冒起了幸福的小气泡,那脸上的阴沉,哪里装得下去?

童一念心里其实也觉得屈。她什么时候骗过他?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孩子没了的话,是他自己断章取义加胡思乱想就认为孩子没有了,现在来怪她?

不过,说实话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冷嘲热讽气死人不偿命才是她的格调。

她抬起下巴冷哼,“我想要干什么?我想带着你的孩子改嫁!让孩子姓别人的姓叫别人爸爸!”

可他正在幸福的气泡中欢腾着呢,这句话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被他直接给忽略掉了,抱着她的手臂从她身后圈着她,搁在了她小腹的位置,不敢乱动了,心下无比自豪,这个宝贝,真是福大命大,长大以后一定不得了!

她打着针,不能随便乱动,而且医生也警告过她,宝宝虽然安全了,但是切忌大幅度活动,所以他这样圈着她,她却动弹不得,让她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情不自禁绷紧了身子,喝问他,“陆向北!你来干什么?我都说了让你别在我面前出现!”

其实他也看得明白,他若和她好好说,她必然攻击得他体无完肤,而他只有发扬不怕死,不要脸的精神,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没辙,顶多就是被他气得暴怒得想砍人。

他也知道,这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可眼下,只能暂时这样!

因为,暴怒得想砍人总比伤心欲绝好!生气,代表活力,而伤心,代表灰色……

更因为,有他在她身边赖着,别人就难以近身。危险,或许也就难以近身……

所以,他一脸严肃地宣布,“童一念女士,昨晚发生的事,我们怀疑是一起蓄意伤人事件,目前危险还没解除,为了保护当事人,也就是你,的人身安全,我们决定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经过研究,我们一致认为,这个保护当事人的任务由我亲自来完成最合适!相关手续,如果你需要我们出示,稍后我会叫人送过来。”

童一念脑袋都大了……

什么?!二十四小时安全保护?他来完成?!

胳膊肘愤怒地朝后一捅,“陆向北!你又来玩我!?”

他胸口吃痛,却仍绷紧了脸做严肃状,“童一念女士,请不要激动,我们会有正式报批的申请,绝对不是玩笑!需要的话,我马上让小杜拿来!”

说完,他果真拿出手机走到阳台上去给小杜打电话,当然,最终目的是告诉小杜,他在医院,需要休假一天,让小杜把相关工作给他带到医院来做。

童一念气得直咬牙,他是公安局长,他要什么报批没有?还装模作样打电话,存心就是玩她,而且还玩得正当有理由!早知道就说昨晚是自己不小心摔一跤的了,绝不把什么伍若水扯进来,那就不是蓄意伤人事件了!

他打完电话回来,脸上虽然疲惫依然,却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塞翁失马!塞翁失马!古人就是聪明,这些话都太有玄机了!

忽的,发现床头柜上有一碗粥,才觉得肚子饿了,人,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特别觉得饿,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童一念瞟了一眼,“那是我吃剩的粥!”

保姆做的粥,加了不知道什么药膳,补气补血又安胎。

陆向北听了立刻端起来,三口两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段日子以来,一直熬夜工作,饮食也极度随便,记起了就和属下一起吃工作餐,记不起往往也就不吃了……

童一念吃剩的那碗粥,还有着温温的余热,吃下去,只觉得整个胃都被暖着,舒服极了,不禁感叹,“还是家里的东西吃起来舒服……”

童一念震惊地看着他,以致于竟然忽略了他提起的那个“家”字,“喂,那是我喝过的!”

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样子,“那有什么关系?我还在乎你喝过的?”

“可是……”童一念愕然之后,报复性地浮起邪恶的嘲笑,“那里面有安胎药……”

“呕……”接下来,是陆局长冲进洗手间狂呕的声音……

呕完洗漱出来的他,前额的头发沾了水,湿漉漉地垂下来,脸上也有水,这样的尊容显得有些邋遢。

童一念不免多看了两眼,还真是很少见到陆向北不修边幅的时候,他总是那样整整齐齐风度翩翩的样子,好像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凌乱”这两个字。

今天的他,何止是凌乱,衣服皱巴头发散乱不说,脸色极其难看,黑眼圈严重得连眼眶都浮肿起来了,胡子是不是有一周没刮了?而且,他瘦了很多……

她看着他穿着的外套,宽大了许多,空荡荡的,有些不合身了。

这件外套……

很眼熟,应该是他从前穿过的吧?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不过,话说她真的从来没关心过他穿什么,所以他有哪些衣服,衣服是什么牌子,是新款还是旧款,一概都不清楚。

不,确切地说,是她对男装一概不了解,连男装有哪些品牌都不知道……

这个念头一起,她灵感一动,依念现在只做女装,他们也该可以做男装才是,下回得和杰西好好商量!

正想着,门口出现探头探脑的保姆,晃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童一念不禁皱眉,喊道,“阿姨,进来吧!”

都是陆向北这死不要脸的厮,搞得保姆神神叨叨的。

保姆带着一种诡异神秘而暧/昧的笑走了进来,还用诚惶诚恐的语气说着,“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了……”

保姆要走?那不是真的只剩她和陆向北两个人在病房?她现在不能跑不能动的,皱眉能应付得了陆向北的死不要脸?

“阿姨,你走了我怎么办?不行,别走!”她急忙挽留。

“大小姐,我还要去买菜,给你们送晚饭来呢!”保姆乒乒乓乓收拾着东西。

陆向北走到床边,坐下来,身体深深陷进床边的软沙发里,斜靠着,慵懒而疲倦,连眼角都是斜斜地往上飘着,诡异的笑意若有若无自眼角晕开,“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呢!晚上炖只土鸡来……”

“嗯,好的!”保姆收拾完东西答应着。

童一念怒视陆向北,你妹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呢!“不准买鸡!”她该怎么样对付这不要脸的男人?!

“那……”保姆为了难,看看她,又看看陆向北。

陆向北一笑,“她现在最大,听她的!”

“哦……”保姆答应着,以飞快的速度撤离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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