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脸皮够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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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善意提醒,还赔了个无辜的笑脸。

“你……”

覃元亟待发作,自觉理亏。

便于此时,有人沉声道:“休得争吵!”

“师尊……”

“前辈……”

覃元、甘水子,以及乐陶与晨甲,皆忙转身,上前相迎。

无咎跟着低头行礼,而眼光却偷偷一瞥。

洞府中走出一位身着土黄长衫的老者,个头不高,顶着发髻,须发灰白,面颊清瘦,神色内敛,自有一种非凡的气度。他一步一晃来到石亭前,撩起衣摆坐在一块平坦的青石上,这才大袖轻拂,眼中精光一闪:“两位岛主,何事禀报?”

不用多想,来得正是梁丘子,玄明岛的岛主,地仙修为的高人。

覃元、甘水子,以及乐岛主、晨甲与无咎,则是分成左右,站在三丈之外。

“前辈,夏花岛杀我弟子……”

“前辈,晨甲入侵在前……”

“凡事有序,晨甲先说!”

两位岛主争着禀报,唯恐吃亏,却被梁丘子打断,温和的话语声不容置疑。

晨甲大喜,拱手道:“乐陶入侵我青湖岛海域,被我驱赶,谁料他竟事先设下埋伏,害得我四位弟子殒命。恳请前辈主持公道,将乐陶废去修为,逐出飞卢海,非如此而不得以儆效尤。至于夏花岛,不妨由我代管……”

乐岛主不甘示弱,随后禀报:“众所周知,晨甲早有吞并我夏花岛之野心,我也曾当面禀明前辈,他却率众犯界,不容我再三恳求,大肆屠杀我修仙子弟,并将我师徒三人重创。之后又于石矶岛设下埋伏,本人侥幸逃脱。他如此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必将祸乱飞卢海,还请前辈予以严惩……”

“你空口无凭,杀我四位弟子却不容抵赖!”

“我何曾杀你弟子?”

“那个无咎,夏花岛的子弟,若非受你指使,他岂敢行凶?”

“天怒人怨,他理当出手!”

“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也难辞其咎!”

“你杀我岛上修仙子弟,又当怎讲?”

“岂能一概而论……”

两人愈吵愈凶,皆寸步不让。

“够了,都给老夫打住!”

梁丘子不耐烦了,轻声叱道:“照此下去,我玄明岛辖下的海域,必然大乱,到时候岂非惹得外人看笑话。哦……”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谁是无咎?”

不用分说,众人的眼光落于一处。

无咎抽抽着嘴角,上前两步:“在下便是无咎!”

梁丘子手拈长须,似有不解:“你不过筑基六层的修为,怎能斩杀四位筑基同道呢?”

“天道为公,报应不爽……”

“哦,你是替天行道了?”

“天有命,自轮回!”

“诡辩……”

无咎刚要辩驳,劲风吹来,一股彻骨的寒意当头罩下,竟逼得他“蹬蹬”往后退去。而接连退出去三、五丈,他强行止步,落脚处恰好是块埋在土中的坚石,随即“砰砰”碎裂,陷出两个石坑。他不禁双腿颤抖,筋骨脆响,却兀自挺立,再不后退半步。旋即猛然抬头,眸子深处杀气一闪而怒声道:“梁丘前辈,何故欺我?”

事发突然,梁丘子竟对无咎出手。莫说筑基小辈,便是人仙也承受不来他的地仙威势。

覃元与甘水子似乎早有所料,皆无动于衷。

晨甲则是面带狞笑,暗暗得意不已。

乐岛主却吓得脸色大变,而眼看着无咎遭受折磨,近在咫尺的他根本不敢靠前,只得拱手求饶:“梁丘前辈,事出有因,不怪无咎,手下留情……”

梁丘子依然盘膝高坐,默默打量着无咎。见那个年轻人不肯屈服,他手拈长须而微微点头:“难怪他能够杀了四位筑基同道,他筋骨之强,类似妖修炼体,他真实的修为,更是远远强过常人。若非老夫出手,也断难看出他的底细!”

话到此处,他拂袖一甩:“青湖岛与夏花岛之争,老夫已经了然。错在此子,当予惩戒。暂且将他囚于玄明峰下,观其后效而另行处置!”

无咎尚自苦苦挣扎,身上一轻。而不及侥幸,他瞠目错愕。

却听梁丘子又道:“即日起,还望乐岛主与晨岛主和睦相处……”

这个老头看似和气,实则可恶,或是老糊涂了,以致于胡言乱语。两位岛主早已结下死仇,还指望他二人和睦相处了?而我本是前来作证,他竟然要将我囚禁于玄明峰下?

我呸,恕不奉陪!

无咎不等梁丘子将话说完,拔地而起。

“小子,大胆——”

“开启阵法,抓住他——”

与之瞬间,半空中光芒闪烁,数十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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