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居有定所（1 / 2）

人间之里的夜晚很是安静，并没有很多人在路上行走。想来也是，这里毕竟是一个妖怪唱主角的地方，晚上更是显得不是那么安全，着旁边微醉的原田，水树出声问道：“对了，原田，你来这么久，见过妖怪嘛？”

原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偏过头向水树：“你说妖怪啊，只听说过很少几次呢，像我这么怕死的人可不会随意走出人间之里，只是很少有的在人间之里的边缘到过一次，当时很多退魔师还有护卫队一起出手，才退治了那个妖怪呢。”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心有余悸的事情，原田将水树拉倒身前，附到耳旁，“听那些退魔师说啊，那个只是一个小妖怪，并不强大，可是即使是这样，当时也死了不少人呢。我说啊，你以后还是别乱跑，安心的在这里生活就好啦。”

虽然对原田在人间之里说话还这么小心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但是别人的关心还是真心实意的，水树真心的道了声谢，又问：“你就一直在稗田小姐家做门番么，就没有回去的想法？”“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们毕竟是人类啊。在人间之里生活也得开销，能够在阿求小姐那里谋得一份工作我已经很感激了。”原田说着流露出一副追忆的神色，“当时我啊也像你这样，希望能够出去，当时还有几个在我之前外界来的人，我和他们不熟悉，只是点头之交的程度。有一天啊，他们凑了钱，一起请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退魔师希望能够去到博丽神社，请那位巫女送他们出去……”“然后呢”虽然之前听过大概，水树还是希望了解的更清楚些。

原田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知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那些人，脚步却没有停下：“然后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呵呵，过了个把月，一群外出退治妖怪的人们在去博丽神社的路上发现了一些破损的衣服还有遗留的骸骨，带了回来，来他们甚至都没摸到神社的门啊。”说着原田又反问了水树：“你说，一个连自己的山门都管不好的巫女，真的能够送我们回去吗？”

水树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原田。毕竟他和那个巫女并不熟悉，也没有指责那个巫女的立场。原田见水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说着，“到他们遗留的衣物的时候，我也记不清当时的感觉了，只模糊的记得自己应该是又哭又笑的吧，笑他们死的憋屈，哭自己连去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后来一直都浑浑噩噩的，直到阿求小姐给了我这份工作，所以我现在已经对出去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度过一生，回报阿求小姐的恩情就好了。”

沉默，两人之间似乎一瞬间似乎没了交流的话题，水树只是跟着原田向前走着。滴滴答答的脚步声清晰可闻，道路两旁的木屋内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偶尔有一两句人们交流的话语，在空旷的街道里回响着。水树心里十分矛盾：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了么？就没有一丝丝回去的可能了么？两眼迷茫的抬头仰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幻想乡的夜晚确实比外界漂亮，天空澄澈的如一眼见底的溪水，月色皎洁的似乎能够照见人的心底，可是无论如何也驱散不了水树发自内心的寒冷，这里啊毕竟是妖怪的国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