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成鸳鸯,再得瑞兆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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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不提别个,待会儿主上,可是要来咱们这儿呢!

再者,萧淑妃眼下也是方因大祭之事,而解了足禁……若是被人发现她出现在立政殿……”

“这立政殿,本就不是我之固有所居,不过是治郎给我暂住的。

是以谁来都不打紧。便是她萧淑妃来了,只一个夜中不能安寝,故来立政殿中祈灵文德皇后娘娘,以求安寐的由头,便谁也难说个不是……

再者,我也是想见一见她……

听她说一说自己到底打算如何对付皇后,也是挺有趣的,不是么?”

媚娘笑着看瑞安。

瑞安闻言,倒也豁然,于是便点头道:

“那……

主上那边儿……”

媚娘淡淡一笑:

“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事,哪一桩哪一件瞒得过他的眼他的心?

不过……”

媚娘沉吟一番,点头道:

“倒也对。毕竟他自己知道,跟我主动相告,从心思上来说,却是两回事。

那你去回之前,先报与治郎知晓罢!

叫他别担心。”

太极殿。

李治听毕了瑞安的报,沉思一番,也点头道:

“既是如此,见上一见,也好。

只是你需得提醒着些媚娘小心行事。”

瑞安回是,李治又嘱咐几句,便着他自回去。

看着瑞安离开,李治的脸上才露出些忧色,一旁立着的德安见状,立刻轻道:

“主上是在担心武姐姐?”

李治叹了口气:

“怎么能不担心?”

他慢慢起身,步向殿下,背负双手,看着殿外:

“论起来……

其实本该是朕去替她做这些的……

可是朕……”

他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问:

“狄仁杰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了?”

德安点头,回道:

“主上安心,狄大人办事向来仔细。

不过……”

李治眯了眯眼,看着德安:

“怎么了?”

“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英国公前些日子又派人传了口信来,说一定要请主上应了他的请,务必设法在不日高侃将军回师之后,解了他的军职。”

李治皱眉,不悦道:

“朕眼下急着将他再拔上一拔,还拔不起来呢……他却又来求着要解军职?

到底怎么回事?”

德安轻叹一声,摇头道:

“德安也只是听说,似乎是长孙太尉之前又安排着些人要往英国公帐下行职,名着说是去相助,实则……

只怕还是有些监视之意。

只是德安觉得,以英国公的气度来说……这等些须小事,他实在不会,也不应该是能放在心上的呀?

所以德安才觉得奇怪。”

李治一听,倒是一怔,想了一想,这才点头释然道:

“原来如此……

说起来倒是苦了他了……

是朕的不是,这些日子只顾着后宫之事,倒是把这些事都疏了安排。

眼下高侃大胜在即,日后,必然是要受重用。对于舅舅而言,他们关陇一系虽然武将众多,却实在是无甚良机,一展长材……

也是朕着意地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是以他们着急,这才要紧着把李绩拉到自己营中……

可英国公的性子,一旦忠于朕,便不想再做左右摇摆之事……”

德安也有所了解,便点头道:

“如是一来,英国公既想专心于边事,以立其功,同时也好助日后主上统权之时,又不想参与进这朝堂之上氏族关陇二系的争斗……

那便只能暂于军职之上,有所降位,以求其安了。

说起来,英国公这一番忠心,当真是可叹可怜。”

李治叹道:

“是啊……

所以朕才说,父皇总是那么英明……

诸事诸番,都想到了朕的前面……”

他的目光中,没有复杂,只有一片单纯的向往与若有所思的笑容:

“德安,有些时候,朕真的这样想:

若是父皇永远不会离开朕,该有多好?

那朕就可以做一辈子的消遥晋王,做一辈子的稚奴,做一辈子的快活皇子……

一辈子……

只要有父皇在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必担心任何事……

都不会的。”

德安沉默,良久才轻轻道:

“主上,您说的这些话,想必日后,几位殿下中的某一位,也会说与身边的人听呢!”

李治一怔,豁然回头,紧紧地盯着德安的脸,半晌,才突然笑了起来:

“是啊……

朕的确是要让孩子们,也能说这样的话出来呢……

便是眼下,忠儿孝儿他们几个不会说了……

可日后,朕还是希望,媚娘的弘儿,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呢!”

德安却一怔:

“弘儿?

主上……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武姐姐她……”

德安立时兴奋起来。

李治却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微有些遗憾地摇头道:

“媚娘眼下的身子,还未调理大好,怎么可能?

只是……

只是朕真的希望,朕与她的孩儿能叫这个名字。”

德安闻言,却哭笑不得道:

“主上……

这……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您怎么就急着给定了名儿了……

是位皇子还是帝女都尚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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