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逼婚,稚奴巧逃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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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步廊内。

太宗阴着一张面容道:

“果然如此?”

“主上圣明。”

房玄龄只拱了手,不语。

太宗长叹一声,道:“他终究还是让朕失望了。”

房玄龄却摇头道:

“主上,其实长孙大人并不知此事。皆是一些小辈为之。”

太宗不语,良久才道:

“皇后离世前,曾再三嘱朕莫将辅机置于两难之地……现下看来,她是看得比朕透彻些。”

“主上,长孙大人乃为娘娘亲兄,她自然更知兄长之心。主上尽可放心,长孙大人虽子孙不成,然他对主上,对大唐的一片忠心,却是天地可证,日月可明的。”

太宗心烦意乱:“朕当然知道他的忠心不容置疑。可是皇后说得没错,一旦他身边人利用他……”

“主上放心,臣与魏大人看着呢。”

太宗长叹:“也只有你们两个,能这般待他了……辅机是朕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朕哪里不知道他的为人?诸般都好,只是过份思虑怀疑……罢了。但有李唐一日,总不教他被刑便是。”

房玄龄点头:“正是如此。再者,长孙大人此番,其实也是因从徐充容处得知那阴杨二妃日行骄肆,才急着要将二妃一网打尽。”

太宗叹道:“可他这般,却是害了惠儿。房相,你可知朕那些日子要装着恼恨惠儿不去瞧她,心中多不忍?唉……辅机呀辅机,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

房玄龄含笑:“长孙大人忠于主上再无二念,便连那徐充容也是如此。主上大可放心。”

“朕知道……可是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家……这偌大宫中,便只有朕与她那好姐妹媚娘,还有稚奴与安宁与她相合……辅机此番,却是将她也拖累了。”

“主上知长孙大人至深,长孙大人何尝不知主上至深?主上,长孙大人知道您必然会暗中回护,是故才让徐充容受些苦,好寻了理由,将那杨妃一党铲除……主上,恕老臣直言。臣以为,长孙大人此举虽有过激,却未必不是良策。

吴王、曹王二位,以及杨妃收养的高阳公主三位,皆是人中龙凤,更兼之性孝忠厚。是故不必多言,然杨妃为人阴狡,若再任其纵意后廷,只怕必成大祸啊!”

房玄龄苦口婆心道:“主上,臣知主上留着此女,只为一朝可戳破其美梦,使其心痛,以报当年之仇……可是主上,现在已然不是时候了。

主上,不瞒您说,这杨氏暗中已然多番怂恿齐王长史权大人,誓要挑得二人失和……主上,她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要策得齐王反?!”

太宗冷道:“朕当初也是一时糊涂,只顾看着稚奴,却教她寻了机会……佑儿已然有反意了?”

“只怕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月……主上,臣知您不忍心。可是毕竟此乃国之大事。虽不能若长孙大人所提那般,阴杨二妃母子皆除。

可至少,您也得将为乱后廷前朝,阴谋储位的阴杨二妃诛灭,这才能保得诸王平安啊!”

太宗咬牙:“依房相之意,该当如何?”

“主上,事不宜迟,当借此次东都之事,以力打力,先灭荆王气焰,以安前朝,且可借机清洗一番锦绣、大吉二殿。”

太宗思虑良久,才点头道:“如此一来,在齐州的佑儿不提——他身边还有一个一心想着要复仇的舅舅阴弘智,此人也暂时可不必去理会他……反正有权万纪盯着,杨淑妃这枚棋子虽然下得出乎朕的意料。可说起来,却也对朕有利。

明儿年幼也不必说……

恪儿与高阳却是必然要同行东都的,留在宫中,辅机也在,只怕会对他们不利。到时咱们一场心血就全白费啦!只是以何理由引之,却还需要思量。”

房玄龄点头忧道:“且吴王与高阳公主又为杨妃所亲养……若不寻个好当由,只怕母子之间,必有些话流了出去……”

正在君臣二人纠结之时,忽然见守在远处的王德向此处而来。

太宗便皱眉道:

“何时?如此慌张?”

“回……回主上,方才大长公主府上来了封新奏表……且要老奴即刻奉与主上阅之……”

太宗闻言便皱眉不喜,房玄龄只闭口不语,看他接了奏表扫了两眼,才微现讶然之色道:

“姑姑得怪病,不可见日风更不可与人多行言语,是故今日起求朕免了一切朝中诸臣,大内诏宣来往之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重了?”

王德含笑道:

“回主上,老奴也是不知详情,不过听人说……这断症的,乃是老神仙。是故是断然不会错的了。”

这下子,不止房玄龄听得吃惊,连太宗闻言更觉奇怪:“老神仙!?你是说药王爷孙道长?他前两日还来求朕,替他求了姑姑莫去烦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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