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失宠,媚娘忧心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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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内。

太宗再慰晋王三数。

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李绩得入内奏议。

惊见晋王泣,乃问。得知长公主事。李绩乃叹:

“素闻长公主性强,如今上不遂其意,难免日后微词。”

太宗闻言,且劝晋王回殿安歇,后语与众臣曰:

“天下为朕之天下,稚奴为朕之幼子。虽人伦大常,不可违孝之一道。然终究长公主此番失长辈之礼在前,又失君臣之制于后。

朕之爱,竟溺之生欲。朕当责。”

魏征更谏言:

“人伦大常,皆以事理为先。

天子龙嗣,正宫嫡出,岂可外戚强攀?

王氏父王仁佑仅为正六品上罗山令,且素行平庸,内不闻功于朝,外不知德于族,其一身功名皆以王阀之恩荫,长公主之上怜幸恩之故。

是故长公主知其实非良配,方才数言王氏族阀之重名。

陛下识人知才,千古美名,不当以此等妇人语污之。臣请陛下止其妄思。”

诸臣皆赞。

长孙无忌亦不语颔首。

太宗遂数年不幸长公主府,且对王阀渐生厌弃之心。

贞观十五年二月末。

太极宫。

太极殿。

尚书房。

太宗高坐龙位。左右分辅长孙无忌与房玄龄。

“如何?”

看着王德清退左右之后,才问向无忌。

无忌叉手至胸,道:

“启奏主上,已然知荆王反心不息。”

太宗深吸一口气:

“与之朋党者,都有谁?”

“主上,党朋众多。然其中最高位者,似在内。”

长孙无忌这番话一说出口,房玄龄便微一皱眉。太宗看出端倪,然未动声色,乃继续发问:

“说说罢!”

“是,老臣日前所查诸事,乃闻得荆王私下与内相授。是故封查其府下一可疑之荒废信驿(信鸽站)。其中人去楼空,然仍留有些物,是内用御品。”

太宗目光一沉:

“知道是哪一殿的?”

“回主上,尚未明确。”

太宗点头。良久才叹道:

“他还是不知悔改……”

房玄龄道:

“主上此番万不可纵之。”

太宗摇头,叹道:

“究竟是朕手足。手足若断,岂可活?再者,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只笼中鸟,扑一扑便是了。要紧的是那内里与之相私的人。房相可查出是谁?”

房玄龄摇头,目光如炬:“然有一事,不日主上将幸洛阳行宫之时,必有异动便是。”

长孙无忌目光低垂,不知心中所思。

太宗心知其意,乃道:“既如此,那便多加防测才是。”

又转颜道:

“此次能够查访如此,实乃二卿之德。”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笑谢。房玄龄更笑道:

“此番最得功劳的,当为太子殿下。这大半年来,韦氏一族动作频频,又是处处针对东宫。难得殿下能这般沉得心静住气。”

太宗得意,然仍道:“若些许小事便毁了他的心性,那也不当为一国之储,房相过誉。”

又微停一停,长孙无忌才道:

“唯一遗憾的,便是未能将那内里之人震动而出。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由头,那前些日子甘露门之事,主上以为何如?”

“虽然这**诸妃众多,然两位卿家当知,真正能让朕放得下心也放得心下的,如今仅那贤妃与这徐充容。甘露门一事虽然朕是有意让她受了些委屈却也实属无奈之举……不过还好,惠儿是个懂事的。虽然有些小脾气,却也明白事理,

唯独可惜的,是她已然看透至此,咱们也委屈她至此,那**之人,依然未能露出马脚。”

“主上不必焦急,咱们已然等了这许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房玄龄笑道:“只要主上还给着她些希望,早晚,她都会露出些马脚。”

太宗目光转冷:“人之**,若得当便可行大事。然若过之便必毁一生。她这是自寻死路。无论她智计如何高明,一旦存了私心,便必然有自取灭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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