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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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书遥来到河豚娱乐文化公司门前的时候,看到毕赢正被两名警员带出来,她身边围满记者,前呼后拥地争相采访。

毕赢忽然抬头,四目相对间,她对闻书遥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

就和她们第一次在寝室楼里遇见时一模一样。

身后传来鸣笛声,闻书遥回头,看见莳雨沉的车停在那里。司机为她打开车门,闻书遥坐到莳雨沉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莳雨沉淡淡地说:“章鱼哥已经投案自首,他供出是毕赢在他出狱后,给他钱让他帮自己做事。至于那批货,本来是属于叶婉言的,毕赢向她手下买的,这件事情叶婉言并不知道。”

闻书遥愣了一会,才发应过来,“那单梓唯是不是没事了?”

莳雨沉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种复杂的意味,不禁让闻书遥心里不安。

“接下来就要交给警察去处理。”

闻书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谢莳雨沉,她有点哽咽,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力按了一下。

莳雨沉发觉闻书遥的手很凉,这才察觉到她正在发烧,“你生病了还四处跑,我送你去医院。”

闻书遥摇摇头,“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睡得安稳了。

莳雨沉露出怜惜的眼神,距离得这么近,闻书遥看到他的眼角眉梢有种暖意,那是远比这个年龄的男生要稳重成熟的风度。连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绵延成他嘴角的弧度,很像他,又不像他。

这样的莳雨沉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女孩来陪伴他。

闻书遥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自己。

“我送你回寝室。”他让闻书遥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是一种很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闻书遥想起那年他们肩并肩走在小吃胡同的情景。五年过去了,只要靠在他肩上,闻书遥随时都可以安心睡去。

手机忽然响起,闻书遥看到一条短信。

发信人是毕赢。

莳雨沉看到她盯着手机屏幕良久都没有反应,“是谁?”

“没什么。”闻书遥连忙将手机合起来。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闻书遥下车,她对莳雨沉说:“谢谢。”

“这句话应该由单梓唯来和我说。”

“不管怎么样,这次幸好有你。”闻书遥自觉欠他的人情太多了。

莳雨沉离开后,闻书遥回到寝室,她坐在床上良久,把手机拿出来一遍遍地看着那条短信。然后开始翻箱倒柜,也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从床底下找出一本小说,作者是秦玉卿。

她打开书,里面有一张照片,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宛若少女。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半年前,收拾家中书柜的时候找到这本书。闻书遥记得自己没有买过它,翻开来看,便发现这张照片。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这故事最坏的结局。

闻书遥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里,任凭整个身体因为发烧和疲惫陷入瘫痪状态。直到清晨的黎明降临,她才沉沉睡去。

闭上眼睛之前,她将那条来自毕赢的短信,手动删除。

新年伊始,闻书遥身边发生了一件喜事。

榴莲酥与翟墨结婚了。

婚礼前一天晚上,榴莲酥就紧张地彻夜难眠,拉着闻书遥,江依寰和安知华打了通宵麻将。结果第二天大家都没起来,翟墨和一群同学敲门的时候,榴莲酥还在和婚纱做斗争——她胖了!

一路手忙脚乱赶往教堂(榴莲酥迷上西式婚礼),高跟鞋都被踢飞几次。好不容易轮到双方交换结婚戒指,榴莲酥发现自己拿错了。为了挽回面子,她一个箭步冲上去踹开神父,抢过麦克风就冲全场宾客大喊,“翟墨,我爱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老娘的裙下!”

闻书遥和江依寰捂着脸:我们不认识新娘。

自助餐的时间,大家都在抢着和这对新人拍照。翟墨笑得一脸娇羞,榴莲酥则用彪悍的笑容诠释了何为当家女主人,娜娜一直站在两人中间,牵着他们的手。

闻书遥站在远处安静地笑,娜娜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她一转身,便看见单梓唯站在草地中间。

他穿着白色的西服套装,笑容风和日丽,比在场的任何一位男士都要抢眼。

“你今天很漂亮。”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翟墨结婚你都迟到,小心等会被榴莲酥罚酒。”

“我怕自己帅过新郎,榴莲酥一时把持不住就改变结婚对象。”单梓唯开着自恋的玩笑,眼神全是温柔的光。

闻书遥不理他,一个人在草地上慢慢地走起来,单梓唯就像粘糕一样跟过来。他说:“昨天,我和莳雨沉去看莳老师了。”

“你们没有打起来吗?”

“我们来了场公平竞争,起先我是想让他,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这么厉害,我们打了个平手。”

那天两个男生打到精疲力竭,累得气喘吁吁。他们躺在草地上望着冬日的天空,断断续续地开始聊着以前的事情,聊着聊着又吵起来。

单梓唯忽然说:“莳雨沉,对不起。”

莳雨沉假装没听见,单梓唯只好又说了一遍。

“还是听不到。”

“大不了等下我把这句话录成手机铃音,让你听个够。“单梓唯又开始无赖。

“我是说莳老师听不到。”

单梓唯沉默一会,便坐起来走到莳康桥的墓前。他蹲在墓碑旁边,望着照片郑重其事地说:“莳老师,当年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莳康桥宁愿他误会自己,都不肯说出凶手的名字。

因为闻书遥。

莳康桥真正想保护的人是闻书遥,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能体会他的心思。

“之前我也去看了单辞远,他得了重病,瘦得吓人。以前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到他我就来气。但这一次再见他,才发现他已经老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对我颐指气使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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