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不提扶风窦家老宅里的情形,却说终南山书院里头窦平、窦安以及窦舜兄弟三人,在收到书信得知亲人遭遇不幸之后,窦平与窦安俩只让随着书信到了终南山的近二十个随从带着窦舜先回扶风去,他们俩则带着一些人手往山区而去,竟是亲自去寻找窦瑄了。
窦舜本也想随着两位哥哥一道去的,可是却被阻止了。其一是他的骑射和拳脚功夫不及两个哥哥好,去了也只是个拖累。其二则是因为扶风老宅里主事的人手不够,他回去了正好可以帮二老爷窦江一把,还可稍微宽慰一下二夫人李氏。
理由这么充分,窦舜不是个蛮不讲理的少年,便和随从护院们一道星夜兼程赶回了老宅里。
窦江看到回来的只是次子一个,长子和侄儿都没有回来,再听说儿子和侄儿是去出事的山里寻找窦瑄后,当真是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们真是胡闹!”窦江又是生气又是担心,窦家可是经不得一点儿的风雨了,若是他们俩再有个什么好歹,窦家可真真是要倒了啊。
“二叔,我相信大哥和二哥不会有事的,他们不是冲动的人,且身边也带着些能手,说不定真的将阿瑄寻了回来呢。”窦庆披着灰色大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来,只为了见有段时日不见的堂弟的。
窦舜感激地看了窦庆一眼,见三哥越发瘦削了,而祖母、母亲全都病倒了,心里顿时沉甸甸的,有替家人担负些责任的心思却又不知该怎么做。
窦江并未指望让十三四岁的窦舜做什么,叹了口气道:“你先去给你二姐和二姐夫上了香拜祭一番吧。再去陪着你娘说说话。”
窦舜忙应了,窦庆起身准备和窦舜一道去,不想还未出门就见管家一脸怒色地匆匆进来了,他瞧着窦庆和窦舜,忙行了个礼后与窦江道:“二老爷,四小姐在长安被贼人劫持至今下落不明的事儿,如今满泾源县里都传开了。我让人去仔细打听过了,是临洮郡王府的几个侍卫离开的前一夜在酒肆里喝酒醉倒后嚷出来的。”
窦江、窦庆与窦舜闻言,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窦庆更是怀疑起临洮郡王府来,“二叔,按理说临洮郡王府遣人不远千里送二姐和二姐夫以及一干家人的尸骨来,该是有意与窦氏交好的意图。但如今却又将四妹下落不明的事情露了出去,明显就是不给四妹留活路。他们这样自相矛盾的做法,真是让人怀疑。”
窦江毕竟在朝堂多年,比还不及弱冠的窦庆自然要看得远看得深,半晌才磨着牙挤出几个字道:“我之前备上了重重的谢礼让郡王府的人带回长安去,想来临洮郡王杨丛定在心里嘲笑我!他耍弄了我们窦府呀!”
之前的几年里朝中时常有巡道京兆的御史奏与御前,说是杨丛心怀异志暗行不恭,王府所养侍卫人数远超过规定之数,有五千余人。再则与来往长安的西域各族相交好,王府的财富难以估测,又笼络了不少外族的勇士。可惜每次皇帝都是不相信,一开始还传了杨丛进京面圣让其在御前自辩,自然是痛哭流涕大喊冤枉,还给陛下信任的中官内侍送上了大量的珍宝,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的,反倒是那几个上书的御史倒了霉,不但丢官了还被判了流放千里。
窦江与其中两个御史有些交情,当时就不相信他们会无端去污蔑一个宗室郡王的,如今想想,莫非是阿琼、阿瑄几个在长安的时候撞破了什么事情,所以才遇害的?不然京兆府何等重要之地,竟然藏匿着大批的山贼,任谁都不敢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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