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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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庆让窦和、窦宁坐好了,才淡淡地道:“我家四妹便是无事,你也难辞其咎了。姑娘若是聪明,就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算计我家四妹的。”

那姑娘一脸惊异状,带着一点儿气愤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就是不小心滑了一跤然后不小心连累了四小姐,什么指使什么算计?我怎么听不懂了?”

窦瑶看了看裹着哥哥外衫的窦瑄,堂妹一脸的平静,再看三哥,也是一脸的淡然,而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看出这姑娘什么地方有坏心,不由得暗恨姑娘太狡诈了,气愤地怒道:“你还装什么傻?我们几个小孩子都看出你是故意的,你还以为你能骗得过谁去?告诉你,现在招认了也就罢了,我们只会追究那指使的人。若是晚了,哼哼,我爹爹可是大理寺卿,主管朝廷刑狱,送一个人进去那可简单得很!”

那姑娘不过是小商户人家的女儿,老父重病每月要五两人参入药,眼看家业将尽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她才不得不为了一百两银子,答应那个突然寻上来的陌生人去算计一位小姐。原来以为也只是一般富户人家的小姐,此时听说是官家千金,顿时吓得不轻。她若是真的背关进大牢去了,爹爹娘亲知道了,只怕是宁可死了也不会再认自己这个女儿的。

这姑娘当即就哀哀地哭了将前因后果给招了:“小女姓秦,家住洛水边的桃花村,父亲原先在洛阳城西南的荷花巷里有个小铺子卖些胭脂面膏等物,家中日子富足,也买了几个丫头婆子伺候着。不想年初的时候父亲病重卧床,无暇顾及小铺子,生意一日差过一日。六月里更是不得不将铺子转手给卖了,可是父亲一个月里要抓五济药,而每次都得需一两人参,眼看家中实在支撑不住了,小女子也是无法,这才应了那人的要求。”

窦瑄转了转眼珠子,见窦瑶、窦宁以及窦和的脸上都有些同情之色,不由得暗笑几个小的性子纯良,但是对这位秦姑娘的感觉却更差了,开口道:“这位秦姐姐,你说这么多你家中事做什么?我三哥问你的是,谁人指使你来害我的。你还没有回答呢。对了,便是我年纪小也知道,自己没有钱就去害人抢别人的钱,那可是违法的,无钱给老父抓药不是你可以害人的理由。”

秦姑娘没想到窦瑄娇娇小小的,说出的话却是这般锐利,就是看人的眼神,也让她感到有点惧怕。她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飞快地看了窦瑄一眼,就移开目光垂下头期期艾艾地道:“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也不知那人的真实身份。昨日上午我带着丫头去洛阳城南的舅舅家,想借几两银子的,被舅母赶出来后也不想回家去,就在我无助的时候,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哥突然出现拦住了我。”

窦庆忙追问道:“他长什么模样?穿的衣服是什么料子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口音如何?你最好仔细想想,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秦姑娘听出了窦庆话语间的威胁之意,她心里不是不委屈害怕的,暗恨自己的容貌太过寻常,不然这位三少爷肯定不会这么对她的。

“那人长得比较端正,当然了比不上几位少爷。他穿的衣服是蓝色的锦袍,那料子我在绸缎庄里见过,就是五两银子一匹的那种料子。衣服款式倒是和三少爷你的随从有些相似。口音,就是洛阳正音了,听不出其他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的银票,说是只要我引了这位小姐落水,死活不论,事后再给五十两银子与我。”

窦瑄抬头看了窦庆一眼,心里已经猜到这个出面收买秦姑娘的人应该是豪门家奴。而这么恨自己的人可不多,西府的窦珏算一个,不过以窦珏的聪明会弄出这么笨的很可能不成功的法子来吗?其次是晋南侯府的沈妍妍,自己那奇葩亲娘的继女,以她那六十以下的智商也只能想出这种法子来的。

此时的窦瑄完全没有往杨珣身上去想,同样的窦庆也觉得是沈妍妍。兄妹俩对视一眼,知道这个秦姑娘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出声让车夫停车,想让人下去。谁知马车还没有停稳,自后面的路口突然斜冲出了四五个黑衣人,骑着快马自窦家马车边飞奔而过,而本不该受惊吓的老马突然发出一声长嘶,半点也不听车夫的指挥吆喝,撒开四蹄就疯了一般往前冲。窦家的护卫眼见不对,纷纷驱马跟着追赶。只是这夜里并未宵禁,路上都是祭祀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敢放开马去追,一眨眼就追丢了马车。

缺少减震装置的马车将车中的众人颠得不行,而外头车夫焦急的喝呼声让窦家兄妹们都意识到出事了。窦庆一把将几个小的推到了车厢后部,对着底座用力地一拍,一扇厚厚的木板突然出现,将几个小的固定在后面车厢里,只有他还有那位秦姑娘留在外面。

窦瑄心里一急大声叫道:“三哥,你也进来!进来呀!”窦瑶几个也害怕得不行,哭着求窦庆进来。

窦庆用力地抓着车厢门边缘,马车的颠簸没有妨碍他的思考,反倒是那个吓得快崩溃的秦姑娘的尖叫让他皱起了眉头。

若是沈妍妍指使收买的,那又是谁使计让马受惊的呢?沈妍妍可想不出这种法子来。自己一行人回城的路线,快进城时护卫会有短暂疏忽的心理……这个人是个厉害的,那么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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