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一朝声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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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蔻大叫一声,受惊而起,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床头坐着一人,神色担忧,是薛谭。“做梦了?”他问。

千蔻惊魂稍定,朝窗外望望,问:“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怕你睡不安生,来看看你。”

千蔻知道,是指阿陶的死。

“那鸟窝可高了,叫她别掏硬不听。”这句话突然在她脑海里回响起来,她心虚地避开了薛谭的目光。

“怎么做梦了,”薛谭道,“你心里有什么不平安的,跟哥说说。”

千蔻心里想说:你天天大清早来看我,我就平安了。但她觉得这要求多少使薛谭受累,就忍住了,道:“能有什么不平安的,你去叫柳儿来,我要起床梳头哩。”

薛谭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起身去了。

此后,千蔻有意无意地避开所有与阿陶有关的话题,将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深埋在心底。没了阿陶,她变得形单影只,而谷里别的孩子一向怕她刁蛮,都不与她亲近。

所以当薛谭又要出谷时,她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不舍。

但这次是万简心的命令。

地府岛的所在突然泄露,而生佛草将熟的消息亦被宣扬出来,转眼在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

薛谭受万简心的派遣,往地府岛去了。

千蔻被留在谷中,百无聊赖,只得四处闲逛,不知不觉的,又走进凤仙山。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那条山涧前。那截树干仍如往常一般横架在山涧之上,好像一日又一日已等待多时。

千蔻心一横,攀上树干,竟顺利地爬了过去,终于又踏上久违的山涧另一头的土地。

虽然薛谭临走前曾一再叮嘱她不可再来找薛让,可她还是径直来到了薛让的屋子。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屋里一片冷冷清清,不见薛让身影。不用猜,薛让多半又在潭水边的桃树底下睡觉。千蔻不知那是一种修行,总是惊奇于薛让竟能在那么吵的瀑布边上酣睡。

这时,朝阳的窗台上一株七色花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花被种在一个小花盆里,茎干瘦瘦矮矮的,顶上却支着一个足有手掌大的花朵。那花朵生有七片花瓣,倒有七种颜色,每个花瓣各有一个颜色,分别是紫靛青绿黄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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