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机会难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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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个消息随秋风传遍京师:九潭近二十万人在灵州暴乱,赵轻歌赶到灵州,帮老百姓抵挡了暴民数次大规模袭击,斩杀过万,威震九潭。

圣上下旨,命赵轻歌为游击将军,协助镇南将军田万年镇守飞庐关。

京师的气氛很是诡异。赵平海死了,齐王一家依旧跟着火氏鬼混;然后赵轻歌杀了九潭上万人,终于封官纳入正轨,还一副和火氏干到底的架势。不少人感慨,赵轻歌真是痴情。

至于火氏、暴乱,大家就不说什么了。反正这种行为好掉价啊。

相反,陈玄龙正在安邑坊偶遇恶霸强抢民女,一巴掌将恶霸拍死,让人刮目相看。

傍晚,火烈阳、火逆知、火龙卫、齐王、赵昉、于家、冷家等不少人一块来到镇国大将军府。

勇毅堂,周芣苡和爹坐在主位,外公、外婆可懒得成天陪这些人磨叽。

火烈阳一身大红凤袍,标准火氏美男,依旧二三十岁小鲜肉的样子,耀眼、风骚,只是这风骚比陈玄龙正低了三个档次。依旧不怒自威,又有点沧桑忧郁,很容易激起母性的保护欲,也就是说魅力并不减。他又朝周芣苡放电,周芣苡差点劈死他。

火逆知也一身大红凤袍,依旧雪白粉嫩像个小受,又比火烈阳更忧郁,活像他儿子。这父子俩一块站出去,今晚怡情坊肯定火爆。

齐王、赵昉、冷家男人都不像男人,活脱脱一群公犬。按说现在火氏倒霉了,但瘦死的骆驼比犬大,赵轻歌又惹上火氏,火氏要捏死齐王府依旧是分分钟的事儿。

为了表达诚意,赵昉儿子赵轻祒抢先开火:“乔氏长呢?乔氏没人?”

周芣苡抬手,书滴已经一巴掌将他拍死,就是死的不能再死。

赵昉噌的跳起来,火烈阳、火逆知等都跳起来,这还让不让人讲话了。

书滴拿手绢擦擦手,一个标准的眼神藐视诸位,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如死了清净。哦他是在给火氏报仇,就当成是赵轻歌再这么一巴掌拍死。

赵昉特难以接受,赵轻歌作的孽凭什么连累到他,他可是一心一意为了火氏:“书滴!火氏长!大将军!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话说太重了不现实,主动降价,“我儿说的是实话!火氏长来拜访乔氏长,你们为什么先对我儿下手!”

于家男人也得有骨气一点,否则会让人瞧不起:“赵轻祒是无辜的。”

书滴抬起一脚放过赵昉,转而将于家男人一脚抽飞,一直飞出勇毅堂基本也完了。

火烈阳气的直拍高几,火逆知神色复杂。齐王一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怕一开口就吐血。

“够了!”火烈阳真是受够了!他堂堂火氏氏长,身份何其尊贵,在京师却像一个笑话,儿子死了,心腹死了好些,整个世界好像都坍塌!火烈阳真他娘受够了,一身气势爆发,就像凤凰展翅一飞冲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书滴标准的鄙视,不是发飙吗,怎么又问出这么没水平、没种的问题。

火烈阳七窍生烟,死死盯着书滴:“别忘了你从哪里来!”

书滴应道:“我从来处来。”

火烈阳真要气疯:“你这个逆子!你这不孝子!你就是九潭的叛徒!我要清理门户!”

书滴应道:“火谪知已经死了,你要再杀我一次?子不教父之过,或者你想自尽向祖宗谢罪?”

火烈阳疯了,嘶啦一下将凤袍拽下一大片。最近不时有人说他是九潭的罪人,他怎么会是罪人,他有个儿子是圣人,不过圣人已死。有罪的是火谪知!“你果然是孽种、九潭的罪人!我不该顾念父子之情,当初就该将你们母子一块杀了!”

书滴也怒了,这个没种的男人,依旧这么蠢,真该杀了他给母亲报仇!

火逆知看情形不对,赶紧拦住书滴:“大哥,冷静一点。氏长只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情绪太激动。九潭情况不容乐观,你若是帮忙,大家都会记住你的。”

周芣苡已经到火烈阳跟前,拔刀便劈过去。火烈阳身为高手下意识一闪,鸣鸿宝刀唰的一下又将凤袍带走一片,追上去又是一刀。

火烈阳感到杀气要命,赶紧又闪,脑子也冷静许多。今儿正事还没办。

周芣苡管他屁事,骂了书滴就得付出代价,一刀加上七分力。火烈阳头皮发麻,小郡主就是个疯子,眼看躲不过,一把将于家又一狗腿拽过来。

“咔嚓”一声,一颗头飞起。齐王府一伙眼睛都红了,火烈阳真是太渣、太过分!

周芣苡深有同感,持刀继续追杀。火烈阳还往狗腿那儿跑,狗腿突然大爆发、伸出一狗腿要绊火烈阳。火烈阳怒的一脚将他踩死,早就知道这些人靠不住,顺手又拍死一个挡路的。

周芣苡被书滴拉住,当着他面杀他爹,总归不好看,甭和渣一般见识。

齐王府却必须和火烈阳一般见识。齐王府好歹是天潢贵胄,岂能低到尘埃。齐王府顶着巨大压力帮火氏,火氏就这么对他们,心凉凉的。

火烈阳停下来喘口气,对着齐王、赵昉等,再俊美的脸都挂不住;只能仇恨转移,控诉周芣苡:“士子口诛笔伐,过去不久;郡主一点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从九天之上盯着他,盯的他硬是说不下去。

齐王、赵昉等又不是纯白痴,分明是火烈阳动手杀人,这样若是转移到将军府头上,他们就得罪的起周广?夹在将军府、乔氏与火氏中间,齐王府众人从未有过的憋屈。有人心里忍不住为赵轻歌叫好,只有拿起刀才最解气。

齐王、赵昉、冷家等人用眼神短暂交流一下,便带着伤亡者告辞离开。

火烈阳心里着急,没有他们助阵,本来就艰难的局面将更困难。齐王府一伙背后冷笑,用到他们的时候把他们当狗,不用的时候更不当一回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火烈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火谪知身上:“你立刻将这件事处理了,我便既往不咎!”

甭说书滴、周芣苡,火逆知都看不下去,火烈阳凤袍破烂,加上刚才的行事,简直猥琐的要命,还有什么资格咎?不过九潭是大事,他得表现。

火烈阳是端架子,他又不傻,自己继续:“此事非同小可,虽然是你引起的。但现在只要你妥善处理,九潭方面我还会帮你争取,让你回归。你是嫡出,以后氏子便是你。相反,这样做只会毁了你的根基。你回到九潭也无须再担心。你不是喜欢小郡主么,我现在就向乔氏长提亲,有乔氏支持,谁也不会再动你。”

火烈阳挺得意。以前书滴喜欢周芣苡不能争取,皆因背景不过硬;现在成了氏子,身份不比昭王差,喜欢的女人当然要拿下。至于周芣苡拿刀砍他,等到了九潭再慢慢收拾他们。

火烈阳正想着怎么收拾,突然脸上挨一巴掌,眼前一晃又挨一大巴掌。

火烈阳这回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又挨一巴掌,脑子都被抽的嗡嗡响。“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又是一记更响亮的耳光。“啪!”

狄家美少年、云家骚年、虎贲卫等都来凑热闹,大家排两队左右夹击又不耽误工夫。

周广一个“滚”字没说出口,觉得太便宜火烈阳,一会儿工夫火烈阳已经被抽成大猪头。

周芣苡大眼睛盯上火逆知,陈玄龙正盯着火逆知,狄家美少年等全盯着火逆知。不想挨揍也行,一人一百两银子,这是看在书滴份儿上的特惠价。

火逆知吓得撒丫子就跑。甭指望和土匪讲价钱,今儿来就是个大错误。

跑门口差点将人撞飞。来人狂野的正往里闯,看也不看就一巴掌甩向火逆知。火逆知看清楚是谁,一脚踹过去。来人还能闪,火逆知乐了,将来人抓住一顿狂扁,只当为将军府出力。

周芣苡、书滴、其他人都看清楚,来的是崔家孙子,比崔述还年轻,比崔家女人还泼,挨了打依旧乱骂:“你们这些该夷族的!你这该死的狗杂种!周广老贼,你敢陷害我崔家,你不得好死!你们姓周的女人都该充军,被千万人干死!”

书滴过去一脚将崔家孙子踩死,再十倍鄙视火逆知,真是没用。

火逆知靠在门口,就看崔家又闯进来几个女人。事实上几个人绝不可能闯进来,只是将军府表达了反对意见,来人要表达坚决态度,放行后依旧会一直往前闯。

里边周芣苡和爹等着,陈玄龙正坐一旁吃着茶看着。

陈玄龙正能力很强,事情越来越顺,没事就来将军府溜达一圈,反正一般人拦不住他。崔家勾结陈氏,陈氏子坐在这还蛮奇怪。他自己表现的风骚依旧,绝不会火烈阳那么没品。

火烈阳衣服破烂,露出内衣,又顶个大猪头,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

崔家女人和崔家孙子一样疯狂,将火烈阳撞一边。然后三个泼妇骂街再结合引经据典出口成脏骂的特过瘾。又三个跪地上乱七八糟大哭、其中一个要去触柱或拔剑自刎总之寻死觅活。两个稍微有点理智,说话反而听不清。所以说这世上总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何况这么多粒,这时候讲道理就是白费劲。

周芣苡挥手,丫鬟媳妇来将泼妇骂街、乱哭的老鼠屎都镇压。

要自刎的手一抖真在脖子来一下,吓得慌忙丢了剑,掉地上铿锵一声。

诗风看她没种,捡起剑帮她一下,省的充军折腾。再将死的活的都拖出去,只剩下两个。

这两个妇女三十来岁,不知道崔家谁小妾,长得挺美,这会儿也不敢乱说乱动。其实这事儿和将军府没什么关系,崔老夫人让她们来瞎折腾,唉。

蓝衣服更丰腴的妇人选择坦白:“崔郕公与苏国副使是有过交流,签的什么契约妾身不懂,但崔家一向忠于圣上,绝不会勾结苏国、背叛大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请大将军、郡主帮帮崔家。”

黄衣服更苗条的妇人很不甘心、看一屋子帅哥香臀下意识扭两下:“分明是苏国人狡猾设的圈套,要陷害崔郕公和昭王。大将军和苏国打交道最多,对苏国人最了解,一定要帮崔家作证。郡主现在是昭王妃,苏国人摆明了是欺负你。”

八哥打断她一堆废话:“崔郕公勾结苏国现在事情败露,与郡主何干?”

黄衣服怒道:“崔郕公是昭王舅公!苏国人的目的一定是昭王!”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一定是周芣苡或大将军和苏国勾结,陷害崔郕公及崔家。可惜她没证据。

刑部一群衙役冲进来,将黄衣服小妾先拖走。甭管谁陷害,崔郕公签了那契约是真的。

现在剩蓝衣服一个,茫然的不知道能做什么。通敌叛国绝对是大罪,这是要将崔家一把撸光。

钱曼进来回话,萧何牧、郑大成、琼城李及孙家等来拜访。

周广特冷酷:“将他扔出去,将军府闭门谢客。”

火烈阳缓过劲儿,正准备为盟友崔郕公说几句;就被庞子龙、狄志青按住,嘶啦一下衣服又被扒了一片,露出完美的腹肌,再被抓着胳膊腿弄走。

蓝衣服小妾被刑部衙役带走。崔家犯这么大事儿,谁也别想逃匿。

勇毅堂安静下来,周芣苡看着陈玄龙正,他不准备为他狗腿讲点什么?

陈玄龙正给依依抛个媚眼,崔郕公都想和苏国勾搭了,他有什么好讲的?再说昭王决定对他舅公下手,谁闲的没事去插手。那些跑来求情的都是傻逼。明摆着姓崔的老欺负昭王和小郡主,周广和苏国的关系又很敏感,怎么可能管这破事儿。崔郕公就是太贱、活该。

周芣苡觉得陈玄龙正比神还灵,危险又强大的男人,强的没朋友。

陈玄龙正有一个朋友,就是依依:“还去玉烟楼玩吗?”

周芣苡点头,当然去。崔家收了她正好去玉烟楼庆贺,再将武昭仪、小十也收了。

陈玄龙正赶到玉烟楼时,天色已黑,玉烟楼周围及街上都亮着灯,四处都是人,气氛特热烈。

排队的卖零食的看热闹的都在热议,崔郕公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少人喊着该将他千刀万剐。偶尔有人说这是阴谋,立刻被脑残粉按住狂扁。

阴谋,阴谋又如何。没人逼姓崔的贱奴和苏国人私通、签下契约,他心里那么想的,也那么做了,那么做了婊子就别想装纯。使劲说昭王舅公有意思吗?韩王老贼姓赵,难道还和圣上有关?全他娘扯淡。所以说应该将他千刀万剐。

不少人召唤逸公子,朝廷估计会给昭王留面子,但咱老百姓不要面子!

陈玄龙正看老百姓闹得特有意思,不过他要进去找依依,还得排队。过一阵排到门口,只见几个脑残粉拖着死人出来,随意扔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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