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激战(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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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的扭曲几乎肉眼可见,仿佛被一种巨大的力量从后方压成一团,并且剧烈地颤动着,发出巨大的嗡的一声,从林越原来所站的地方穿过。

这股冲击的范围极大,就算事先躲开,也感觉似乎有刀刃贴着头和身体擦过去一般。刀气所过之处,周围立刻产生风暴般的余波,席卷所有可视之物。地面、墙壁甚至是垃圾桶和铁架全被刮去一层,石块、钢管和铁皮在身旁飞溅。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女人手中的双刃像有生命的活物,随心所欲的舞动着,一道道寒光在远处灯火的映射下,渐渐织成一团银色的光网,把他笼罩在里面。

林越并没有因此落入下风,他步伐轻快每每在极小的空间中脱离险境,并顺手做出反击,迫使女人不得不回防自救。

不过女人并不畏惧伤害,当她渐渐活动开身体,短刃的威力越来越大,锋刃的超快速度产生风压,地面和桥墩被刻出一条条划痕,偶尔当它们落在钢铁结构上就会激起一篷火花,给昏暗的空间带来瞬间光明。

两个人一边打斗,一边向远处追逐移动,穿过路边的草坪和树林,在高高的围墙上停留片刻,忽然他们冲进路边一所无人的教堂。

刚刚避过对手的突刺,女人在空中翻个跟斗,头脚互换方向,然后在墙上连蹬几下,再次猛的跃起,像离弦之箭一样挥刀跳回,身形隐匿于黑暗之中。

那一刀奇快无比,让人来不及反应,斩断了林越鬓角的几根头发,在他腮边留下一处小伤口。

林越轻轻擦拭脸庞上面滑落的血迹,眼神渐渐凌厉,现在他的斗志正在渐渐复苏,体内一种凛烈的杀意悄悄觉醒了过来,炽热的血液像火焰一样燃烧着、沸腾着,激活了他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时时催促他想要大声咆哮出来,用杀戮和破坏震撼整个世界。

这种冲动足以使最冷静的人也无法自制,但林越做到了,他用自己的意志控制住所有的冲动,稳定有序的步伐始终不变,听觉强化捕捉着杀手的踪迹,一路紧随,直到穿过走廓来到那处大厅。

这里是建筑物的中央区域,前方是讲台和受难十字架,墙上燃烧着鲸油小灯,向上是上百英尺长的旋转楼梯,最高处是一层玻璃穹顶,淡淡的星光透过天窗洒落下来,一直飘到大厅的地板上。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排列整齐的长椅,找不到更多可以利用的地方,女杀手的身影从黑暗的虚空中一步踏了出来。

现在他们终于面对面相见。

女人轻轻甩了一下手里的双刀。

顺着女人的动作,大厅里的气流轻轻波动起来。一片落叶被夜风从窗外刮进来,落到两个人中间,忽然就停住了,女杀手的刀尖穿过它的身体,用以往从未有过的高速刺过来,刀刃与空气摩擦着,掀起一阵剧烈的气浪。

林越横迈一步,刀刃从他面前滑落,还没站稳,刀刃就追了过来,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来到他的眼前。

连躲了两次,始终没能躲过女杀手的追击,林越用力踏了一下地面,力量从脚跟升起顺着身体盘旋而上,经过戴着拳套的拳头打向刀身。

拳头与刀身碰撞,一股强烈的波动从它们接触的地方爆发出来,女人的短刃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像滑不留手的鱼一样来向扭动着,把上方落下的星光反射出一条条斑驳的光纹。

这股力量不仅落在刀身上,几乎同时也通过它传导到女杀手的手上,她的手立刻就发麻了,剧烈的的振动一直透过身体让她的牙齿也控制不住的敲击起来。

女杀手如遭雷击,她的眼睛有些模糊,耳膜也嗡嗡作响,一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林越一记闪龙杀打飞出去,落在牧师平时布道的讲台上。

一盏鲸油灯被她的力量震落了,小小的火苗烘烤着下面的可燃物,不久后一堆火焰冒了起来,教堂大厅里一片明亮。

她强撑着站立起身,隐身源能发动!

不过一眨眼,女杀手就消失在原地,这次她不再和林越正面接触,她不停的穿过空间,从四面八方向对手刺来,一道道光影幻生幻灭,好像是没有实体的影子,但真要和它们碰上一下,即使林越如今的身体强度也会被刺出一个小洞。

这些刀光比手枪子弹的速度还要快,一次次划破空间时带起凄厉的尖啸,大厅里的气流被激荡得动静越来越大,直到一股旋风在讲台下形成,不知道是风势力量太猛,还是女人快速的动作所致,沉重的长椅被各种力量交织后形成的风力吸引拖动起来,沿着顺时针方向围绕林越缓缓的转动。

大厅里就像正在卷起一道飓风,林越矗立在唯一宁静的暴风眼,冷眼旁观对手的疯狂。

木屑、铁片、玻璃渣和各色布头在熊熊燃起的火光照耀下急速飞舞着,映出各种妖异的颜色,他眯起眼睛一动不动,仿佛被晃花了视觉。

就在女人以为时机到来,从虚空里探出头的时候,她突然寒毛竖了起来,一个狰狞可怖的拳头出现在她面前,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砸在她的腰部中间。

一股螺旋的劲道如山崩地裂,穿透了她的防御服。

一口妖艳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女人再次被打回讲台,沉重的十字架被她的身体撞倒,尘埃激扬,布道台上深红色的桌布被拖下来蒙在她的身上。

“太弱了。”

林越轻叹着摇摇头。

……

等林越提着昏迷的女杀手回到雨家庄园时,保镖和杀手们的尸体已经全部被移走,雨家人都坐在沙发上,面色略带苍白的黑鹰三人则站在他们身后。当林越提着五花大绑的女杀手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只是目光与以往有许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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