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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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邱林把话传到了,第二天景仰就回来了。

苏澜也不废话,直奔主题,两人去了民政局,离婚走人。他再胡闹,爱回来不会来,都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是离婚这事儿不止是景路,别人谁也不知道。

还是陆羽打电话过来,说是好久没聚聚了,妈让过去一趟。苏澜心想这婚都离了,聚的是个什么意思,便委婉推了。

陆羽道:“你们这是又闹矛盾了?过都不过来了。”

苏澜这才知道景家那边还不知道俩人离婚的事儿。

终于是过去了,景仰也在。

桌上吃饭说笑,该干嘛干嘛,简直跟一家人无异。

吃过饭,景路闹着要出去玩儿,景念也嚷着要出去。若是平常,苏澜不会让景路乱跑的,这回毫不犹豫的应了。等两个小人儿出去了,她才对赵霭开口说:“妈,我们离婚了。”

景仰正在那儿坐着,手上端着茶,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没说话。

宝儿的橘子送到嘴里一半,又拿了出来,瞪着眼珠子在俩人身上看来看去。

一家人没几个反应过来的。

赵霭先看了眼景仰,不过几秒,端了面容说:“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管不到,别影响到孩子就行。”

苏澜点了点头,没想到赵霭就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也对,她对自己本来就不看好,估计正合了她的意。

赵霭又说:“我会跟你爸爸说一声,路路呢?怎么办。”

苏澜继续道:“归景仰,准备先瞒着他,暂时跟着我,等他接受了再说。”她说着看了眼景仰,添道:“路路接受之前,我不会交异性的朋友,更不会结婚。”

赵霭嗯了一声,表情也微微松了些。

景仰还没说话,手上转着那个茶杯把玩。

宝儿看了景仰一眼,轻飘飘道:“他一辈子接受不了,你就不结了?该干嘛干嘛呗,你为孩子想,孩子也得给你想想啊。干嘛在大好年纪委屈自己,人一辈子也没几年。”

景仰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陆羽拽了下宝儿,轻嗤了她一声。

宝儿不屑,拔了调子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离婚了苏澜就自由了,谁也别要求谁,景仰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总得平等吧,苏澜不交男朋友,那景仰也不能混女人,孩子又不是苏澜一个人的。再说了,人家当初忽然被弄大了肚子,你们景家说要人就要人,现在看不顺眼的,说赶人就赶人,这人做的,真是小辈的好榜样!”

景仰抬眉看了眼宝儿,被她反瞪了回去。

陆羽无奈,这宝儿说的话确实在理,这当事人在这儿,一边是家人,一边有个关系好的“外人”,便道:“慢慢来吧。”

景仰瞧见苏澜低头,面容跟拧了一股绳似的,开口道:“我们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不用你们管。”

宝儿挽着胳膊嗤道:“什么我们你们的,你是你,苏澜是苏澜,离婚就散了。”

苏澜没抬头,拽了下宝儿说:“好了,没事儿了。”

“当长辈的还不能说几句?”她声音尖锐,又有些激动,这么静的屋子里听的分外刺耳。

景仰幽幽道:“我亏不了她。”

宝儿扬着脖子道:“你要是不亏她,怎么就离婚了?”

苏澜拽了拽宝儿,让她别说了。

宝儿把肘子一抽,瞪着苏澜道:“你也是活该,什么都忍着,结婚忍,现在也忍,忍忍忍,疼死你!”

赵霭一掌拍在桌上,不重,压了怒气道:“好了,离就离吧,好聚好散,求个安生。”她说完起身,借口累了,去了卧室。

宝儿不屑道:“可不是求安生。”目光落在陆羽身上,嘴角挂着冷笑:“拖着一个,毁了一个。又不是亲闺女,不求安生,求什么。”

赵霭没应,陆羽跟了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苏澜,甚是怜惜,轻轻颔首一下便进去了。

宝儿在那儿安慰了苏澜几句,到底是年纪小,说出的话不中听。苏澜勉强笑笑。

末了,宝儿见苏澜死活不开口,气的跳脚,直接道:“你这都离婚都舍不得说句重话,要不是看在路路的份儿上,我才懒得帮你说一句话。”又指着景仰道:“你就作吧你,我看你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看看你能生出什么孩子!”

苏澜忽然觉得未来一片黑暗,有些现实不得不面对,眼眶瞬间发红,拽了宝儿道:“宝儿你别替我委屈了,我挺好的,解脱了,一点也不委屈。”

“那最好!”

恰巧景路进来了,景仰跟苏澜立马敛了情绪,也就宝儿过于激动。

景路过去问了句:“小宝儿,你怎么了?”

宝儿在气头上,甩了手道:“别理我!”

景路被吓了一跳,小手停在空中,委屈道:“姨奶奶,你怎么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后也是个混蛋。”

景路一听,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景仰怒道:“你有意思没,他招惹你什么了,一天到晚摆什么架子。”

景路抱着苏澜的腿哭,瘪嘴嘴说:“爸爸,你别骂宝儿了,是我不好。”

宝儿看了景路一眼,无奈的叹气,交代苏澜道:“你好好看着吧,我真是……算了,你们随便”说完摇头便走了。

景路摆手说:“宝儿,再见。”

这饭吃的不高兴。景仰把母子俩往回送,这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本来没事儿,怎么被宝儿一说,就是天大的事儿呢。再看苏澜,她抱着景路在那儿劝他,眼圈也红红的,母子两人委屈的不行。

他有些燥,一股无力感从脚底往上冒,恍惚想起当初景行出事儿,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也是这样的感觉,瘪的呼不上气来,他整个人的火气从脚下冲,便呵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什么好哭的。”

景路抹着鼻子道:“爸爸,宝儿以前没跟我生气过,她讨厌我了。”

景仰忍着气劝说:“她跟你玩儿的。”

“妙妙姐姐的妈妈走了,二奶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妈妈再也没回来了,宝儿会不会这样?”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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