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2 / 2)
当瓶口凑上他那神秘之处时,我明显感受到了臂弯里他的肌肉紧绷,那腰身猛地收了下,似乎是想挣脱我的桎梏。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他脚腕上的伤口处,血涌更快,粘稠地湿了地面。
我狠狠地按着他几乎不算挣扎的挣扎,手腕翻覆,他的腰身猛地一挺,小腹崩的紧紧,像是拉紧了的弓弦。
这种东西,沾着皮肤,洗不掉搓不下,只能任那感觉一点一滴侵蚀肌肤,最后占据了所有感觉,让人成为工具。
被雅折磨他无所谓,伤筋动骨身体残缺他都无所谓,可他在我触碰的时候挣扎了,我知道,他不想我看到他成为只知道需索的动物。
凤衣,和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比起来,我更在乎你的疼,更在乎你的伤。
当我丢下药瓶的时候,我发现雅并没有表现出满足的眼神,而是目光又投向了那放在一旁的药物及器具上。
我的手绝不迟疑地抓上一旁的布包,打开中,细长的银棒从小到大,让我看着就觉得喉头发干。
药性起的好快……
(此处删除几百字,自己脑补去)
“哼”雅发出一声冷笑,盯着容成凤衣。
她要看到容成凤衣失态,她要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清醒着,摧毁他的意志,才是胜利。
这就是雅心里的如意算盘。
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容成凤衣的每一个表情,我看到他眼中的倔强,我看到他眼神深处的坚持,那颤抖的身体明明已忍受不了药物的侵蚀,可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种情况让我不禁怀疑,我若没有记错,当人的控制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可以强行控制身体的反应,就像我在极度的痛处中,可以让自己的感知游离一样。
但是这里也可以控制吗?
除非练过什么独特的武功,否则只怕是不能吧?
手臂扭曲,他就以肩蠕动,脚腕拖拉出血痕,他也不管,只是朝着我爬着,爬着。像一条……饿了十天眼中只有食物的狗,被人逗弄着,也不肯舍弃眼前的诱惑。
地上,是他的身体拖拉过的血痕。
没有人知道,此刻我看似平静的动作下,实际上的紧张。
没有人知道,我早已湿透的衣背。
我要表现的淡定自若,仿佛经验丰富一般,更没有人知道,我的屈辱感。
无能的女人,想救一个人却要用这样的方式,穷我这一生,又岂是能忘记的?
救了凤衣,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他?
彼此再见到对方,只怕永远也忘不掉此刻,心中的伤痕一旦刻下,将永远无法抹去。
也许,这一次我所作所为,是我和他,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他是我对青篱的承诺,对合欢的保证,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不敢去想自己对他的情结,唯有那个坚定的信念。
我一脚踢上他的脸,他的身体不稳,跌在一旁。
我不知道现在的凤衣行为,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宁可相信是假的,是为了在雅的手中保存性命的不得已行为。否则,将来的凤衣,又如何面对自己?又如何面对我?
就在我以为我极尽侮辱的动作能够让雅得到满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她冰冷的声音,“让开。”
她还没发泄够吗?
我不想让,可是……可是为什么消息还没来?
一夜的时间,如此的漫长,我的等待也遥遥无期,可我能做的,只有等。
血,从他的身下涌出,顷刻间已是一摊。
雅抬起脚,用力地踩着,碾压着,揉着。
我看到更多的血被挤出,容成凤衣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呻吟声。
痛,让他的脸色苍白,让汗水如流水般不断。
忍,忍,忍
我的身体又飘忽了起来,那一刹那他的痛,又一次让我的灵魂开始游离于身体之外。
喉咙间一股腥甜涌上,在即将破口喷涌的时候,被我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不能吐血,不能握剑,不能有杀气!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我,即便我已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即便那血已弥漫了我一切的视线。
我的眼中,只有他的伤,只有他的血,只有雅不断抬起落下的动作,只有那蹂躏着他的身体的脚。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她的脚狠狠地踩上容成凤衣下腹处的隐秘之所,以脚尖碾着,容成凤衣的身体如风中的落叶,抖的厉害,“只要我武功练成,我便可以人道,但你说我若阉了你,你可就真的不能人道了。”
她踢着,不断地踢着。
每一次,都准确地踢上那最为柔软的部位,容成凤衣的身体抽搐,却无法并拢双腿,只能由着她踢踹着,“原本我想保留着给其他女人玩弄,但是我现在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你既然是狗奴,自然是要与狗为伍的,我把你阉了,明日的表演就是牵一条喂饱了药的公狗,你说大庭广众的,大家一定很开心。”
算了,我不忍了!
她再踢下去,疼也只怕让他疼死了,我更不能让她阉了他。我的计划,终究等不到消息传来的那刻了。
在她的发泄中,我的手捏上了“独活剑”。
“哐当!”门板被砸开,俊美的男子满面怒容,呼吸急促着,一双俊目死死地瞪着雅,“放开他!”
是曲忘忧!
雅表情一冷,阴沉着脸,“你不是睡了吗?”
曲忘忧连连冷笑着,“你不是对我说,要我教你蛊术,只为了中和药性让你早日练成功夫,解了不能人道的禁忌,原来却是利用我的蛊术做这些。我权当不知道了,可你变本加厉,抓人、凌虐、甚至……”
话语急促,到后面已是凌乱不成语调。
“你别管。”雅口气不耐。
曲忘忧的脸上是满满的失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雅的脸,“你记得吗,我当初教你蛊术时说过什么?若是你将蛊术用在旁门左道,我就立即离去,终生不再见你。我本以为这样的话能让你有所顾忌,却不料你无所不用其极,连我都可以欺骗。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可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听我说!”雅耐着性子,口气缓和了少许。
“解释什么?”曲忘忧冷笑着,“我知道你的行为,你也知我心中清楚,可你一直没说,是否觉得我曲忘忧会为爱盲从,根本不必解释?”
“没有。”
曲忘忧快步上前,想要靠近容成凤衣,才踏出一步,雅飘身挡在他的面前。
“你为何如此待他?”曲忘忧双目通红,“数日前将他关入狗笼,我已表示不满,你说只是小小惩戒。可今日、今日……你知道我会阻拦,所以故意支开我。这一日的凌虐你已毁了他,为何还要这般折磨他?”
雅冷淡地回应着,“我说过,与那个背叛者有过关系的人,都是这种下场!”
“都是这种下场?”曲忘忧声音凄厉,一步步地逼近着雅,“你莫要忘了,你眼前的我,也与你口中的背叛者有过关系。”
不知是不是酒劲,他的声音近乎疯狂,“我和那个背叛者上过床翻云覆雨,我为了救那个背叛者阻拦你,我甚至说要嫁给那个背叛者,一生只爱她一人!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扒光了关进狗笼子里,然后**着让无数人蹂躏我,亵玩我,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糟蹋?”
“你不同。”雅口气更加不耐,“你并非自愿。”
“我是自愿的,我一切都是自愿的!!!”曲忘忧的长发无风自动,神情凄厉,双手拉扯上自己衣衫,“来,把我也绑了一块送去。”
他的疯狂让雅不自觉地退了步。
“凰。”曲忘忧的脸上露出苦笑,“你一直知道‘纹叶族’的人极重誓言,为爱立誓便是一生不更改,可是你忘记了,我教你蛊术的时候,也立下了誓言。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你一次次欺骗我。对不起,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雅伸手试图拉他的手,却被他飘身躲开。神色凄然地看着雅,“再多的爱,也抵挡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他俯身弯腰抱向容成凤衣,“我要为他解蛊,还要带他走。”
手才伸出,雅已出手。
掌风中,曲忘忧飞身躲闪,眼中死灰,“你居然对我出手!”
“我不会让你走。”雅强势地开口,“更不会让你带他走。”
“我定要带他走呢?”曲忘忧也是寸步不让。
雅的手抬起空中,“忘忧儿,我已为你让步太多,不要得寸进尺。”
“是啊,我是唯一一个能让你低声哄两句的人,在你心中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好歹呢?”曲忘忧的手也抬起在空中,“可惜我曲忘忧,绝不是个只要哄两句的男人,你的所谓付出,远没有达到我想要的。”
“别逼我出手。”
“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出不出手,随便你。”
他动,她也动,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中一触即分,曲忘忧踉跄着落地,身体倒退了几步,落在了我的身前。
他浓烈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身手再高,也不可能比神族血脉的雅更高。
“忘忧儿,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地回你的房间,我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雅沉下声音。
曲忘忧摇着头,再度揉身而上。
掌风在房间内呼呼作响,转眼间已是数十个回合,曲忘忧的目标一致都是容成凤衣,可是每一次出手,都被雅挡了回来。
眼见着曲忘忧越来越凌厉的掌风,雅的手指一转,一道掌风朝着地上的容成凤衣劈去。
曲忘忧大惊失色,匆匆一掌挡去,身形已露出了破绽。
雅的手指闪电般地伸出,点上他的穴道,长发飞舞中,蓝色的山茶花缓缓倒落在雅的臂弯。
“我要留的人,没有我的同意哪也别想去。我要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阻拦。”雅盯着地上的曲忘忧,冷厉地开口,“我一次二次容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的人只能服从于我。”
“若我不从呢?”他抽笑了下,唯有我见到,那笑容背后,冷漠的眼瞳。
“你别忘了,‘纹叶族’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人。”雅冷眼看着他,“离开了我,你没有任何能力爱上别人,不然你也不会教我蛊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怕失去我。既然害怕,就别做惹怒我的事!!!”
她杀气隐隐,目光落在剑上。
我的手指,按在了压簧上,同样全神贯注。
“主上!”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至。
雅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紫苑’帝王大婚,就在……”那人喘息未平,“就在刚刚传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雅色变,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今、今日!”那人用力地吸了口气,“已然昭告天下,今日在皇宫行过了婚礼,‘紫苑’帝王赫连卿,将朝中半壁权势,交予了新妻煌吟,让她调动兵马,掌管朝政。这消息只怕三两日内,就要传遍各国。”
“呵。”雅冷笑了下,“权势江山比什么都重要,我倒低估了这个女人,以为她会感情用事。”
“还……还有……”那手下小心地看了眼雅,“‘白蔻’……”
“‘白蔻’?”雅的表情深沉了,“你们监视‘白蔻’,有异动?”
“‘白蔻’太女太傅青篱,刚刚公开宣布与‘紫苑’联盟,而他联盟的手段就是联姻。”
“联姻?”雅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身边的我,开始感受到了一**从她身体里荡起的压制不住的杀气。
“是的,联姻的对象,正是‘紫苑’新皇妻。”
雅的嘴角跳动着,怒意越烧越旺。
一夜之间,两条消息,快的让人震撼,更让她憎恨。
一无所有的人,在这样两条消息过后,得到的不仅仅是两个国家联合的势力,更可怕的是坐实了百姓间的谣传。
这如何能让她不恨我?
“还有吗?”雅的声音阴沉沉的。
“‘白蔻’兵压边境。朝着‘泽兰’而来。”那人的声音低低的,“意图不明。”
雅的脸色几度变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意图不明?哼哼。”
双目中迸发出凌厉的光芒,“什么意图不明,她根本就是用一颗弃子欺骗了我!”
她踩着容成凤衣的身体,啧啧摇头,“她够狠心的啊,真的丢下你完全不管,拖住我的脚步,然后趁机发兵‘泽兰’,难怪突然间结盟成亲,就是想趁我不在京师偷袭我边境,若不是我眼线多、消息灵通,只怕真的被你这个烂货毁了一切。”
容成凤衣的眼睛露出讥笑,淡淡地扫过雅,又无力地阖上,别过脸气息微弱。
“主上!”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是更加急切的声音,“‘白蔻’对‘泽兰’发兵!领军者沈寒莳。”
“确定?”雅神色一凛,杀气更烈,“沈寒莳!!!”
“确定!”
“走!”雅立即下达决定,“想趁我不在京师攻我不备,出兵的居然是最熟悉‘泽兰’的沈寒莳,我的江山没人可以触碰,来者……”
冷笑间,冰寒的字出口,“死!无!葬!生!之!地!!!”
这杀气,这杀意,直接地喷薄,扑向地上的容成凤衣。
我一语不发,拿起一旁的剑高举过头顶,送到雅的面前。
雅拿过剑,看着地上的容成凤衣,“看不到你接客,真是件让人遗憾的事,不过我会把你的尸体送给她,让你看看她的新婚,这礼物想来也是别致。”
手腕一送,那剑尖顺着容成凤衣的胸口刺入,那双冷淡的眸光,看着那剑靠近,刺入,洋溢起了淡淡的微笑。
那眼角,微微地挑了起来,凄美绝艳。
剑,在他胸口颤抖。
血,布满那胸膛。
眼,慢慢失去血色,渐渐闭上。
身体上的生气,一丝丝地散去,最后只留下那具满身伤痕的身体,平静地睡了。
雅转身抱起忘忧,飘来一句,“我们走,你把他的尸体给我送去‘紫苑’,那个女人看到我的新婚贺礼,应该会很开心的。”
我垂首在她身后,恭敬送她离开。
雅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怀中的忘忧,无力地睁着眼睛,视线越过她的肩头,看着我。
那眼神中,负疚,抱歉,满满。
当视线中的人已不见,我软倒在地,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抽离。
腿不是我的腿,手不是我的手,任何触感都消失无踪,明明想要闪到容成凤衣的身边,奈何人却动不了,只能一点点地爬着,短短数步,用尽力气,还是那么慢。
双手,捧起他的脸,将他揽入怀中。
那身体,冰冷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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