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凤衣,该不该信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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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凤衣,该不该信他?

他优雅地点了下头,“许久不见,可好?”

其实我觉得人生中最无聊的话就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说好,还是说不好?

尤其是面对负过自己的人。

“说好,让你的负罪感减轻些;还是说不好,让你可以嘲笑我一蹶不振?”我冷漠地开口,“你告诉我你喜欢哪个答案,我就说哪个答案好了。”

他笑笑,眼尾轻轻挑了起来,飞扬着他独有的神采,仿佛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媚气。曾经我最喜欢的表情,如今看来还是那么完美的令人心悸。

本以为这样噎过之后,他会选择沉默。可惜我低估了容成凤衣笑面虎的实力,他红唇带笑,“我想听你说好。”

“好。”我顺着他的意回答了。

“如果能做合欢的王妻,卷土重来就更好了。”他的笑容更浓艳了,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口气却那么的优雅,引诱着人一步步陷入。

我露出警惕的目光,“你知道他的本名?”

容成凤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开口,“如果在雅到之前,能够找到合欢的下落,那就好上加好了。”

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算计,逃不过他那双平静的眼睛,这天下局势也逃不过他的手掌。

“你是雅的人,深夜见我,似乎不太好。若是被她发现了,难免对你起疑心。”面对容成凤衣,我有着莫名的警惕心。

或许是被坑的太惨,或许是太过于牵念合欢的下落,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不断想着他故意现身引我来的目的。

是为了阻止我追踪,还是想引我入局?

“我带你去找合欢。”他笑眯眯地开口。

我摇摇头,“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他那神情,他那口气,都让我想起了初见面时的情形,红泥火炉一盏清茶,对坐侃侃,都仿佛是昨天的事。

“我要好处的。”

“什么好处?”

“他日你若赢了雅,整合了天族之后,我要雅手中那笔宝藏。”他悠悠然地开口。

我嘿嘿一声冷笑,“天族千年的积累,那笔财宝的价值已无可估算,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你会的。”他衣袂飘飘恍若仙子,语笑嫣然灵秀出尘,“没有合欢,你就不能掌管兵马之权,斗不过雅也就拿不到天下,财宝也自然不属于你。而若是你坐稳天下,财宝自然于你没有大用,算来算去都是你划得来。”

我沉吟只在片刻间,立即点头,“好!成交。”

两年前,我与他成交一次,结果把自己卖进了无底深渊。

两年后,我又一次与狼为伍,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你不会吃亏的。”他笑盈盈的,“那么大的诱惑,我不会不动心,也就没有害你的必要。”

是的,他给我任何一个帮助的理由,我都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偏偏他把自己的野心这么**裸地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反而没有怀疑之心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为了利益与我合作,比说什么为了朋友为了情爱更容易让我相信。

他飘身如风中柳絮,不染纤尘,“落葵行事极为机密,出入江湖中也行踪诡异,因为他们多将据点安插在荒无人烟的山中,前方十里,有一个无人的庄院,就是他们的地方。他们到了之后,会放出信鸽通知雅,而雅在收到消息后立即赶来。依照刚才那人走过的时间,此时信鸽已飞出,你到达庄院后,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救人离开。”

我点了点头。

“庄院中有机关,你跟随着我的脚步,以免误触机关。”温柔的声音是他欺骗人的有点,光听那叮嘱,就会让人错觉他是在关心和在意呢。

多少次,就是败在他的温柔之下。

温柔乡,白骨冢。

若不是我命大,只怕唯能用魂魄来欣赏赞叹他的温请了,这该死的温柔,我是不敢再享受了。

“你和合欢什么关系?”我忽然问他。

他脚下微有一停,很快又继续了那飘渺仙步,“为什么这么问?”

“若非极信任和亲近的人,又如何得知他的这个名字。”容成凤衣喊合欢喊的极为自然,似乎早已经念叨过无数次一样。

“他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与他之间搭上关系,知晓真名又有什么稀奇的?”他似乎回答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回答,最终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我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两个人飞也似的朝着那个方向一掠而去。

我发现,容成凤衣选择的路,最初的确是东北方向,只不过两里地后,折向了东南,再又转了西南,几次转圈之后,我才在山壁后,看到了一座荒芜的院落。

何止是荒芜,简直是破败,就算是有人路过,看到也只认为是一座被人遗弃的家宅,而不会有任何想法。

残垣断壁,还有火烧火烤后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

他那疾驰的身形停了下来,郑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拔起,落在了一根断落的房橼上。

我紧随其后,半点不差地落下。

他再度向前,又是一块凸起的砖瓦上。

我小心翼翼,每一个脚踏的地方,都是他踩过的位置,不敢有半分的偏差。

他就在这断壁间来回的跳跃着,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移动,发觉这的确是阵法的方位,看来在这一点上,容成凤衣没有骗我。

明明院落就在前方,可我一直在外面绕着,想着容成凤衣说的时间,想着雅很快就要来,心头的沙漏在飞快地流逝,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丹田又是一抽,我那时灵时不灵的真气在此刻突然捣乱了起来,身体仍在半空中,我就像个破麻袋一样朝着地上坠摔而去。

距离容成凤衣上次踩过的落点,还有一步,可就是这一步,我怎么也到达不了。

不仅如此,从这个位置摔下去,我的脑袋落地和一个西瓜落地后的场景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独活不在,没有人在。

想找一个帮手,似乎也是不可能了。

我抓着手中的“独活剑”,拼尽力气朝着那块突起的砖石上插去。

手在空中,人也在空中。我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止住了我坠落的身形。那只手的动作很快,轻轻一抖手腕,我的身体就被拽了起来,落在他的怀中。

说落在他的怀中一点不假,那个位置只能容一个人站立,所以现在的我是踩在他的脚背上,整个人与他紧紧相贴。

熟悉的味道,属于他身上的香味,不是檀香也不是龙涎香,而是身体上干净的味道,容成凤衣独有的味道。

那一夜的缠绵中,我爱极了他这个味道,我曾笑着对他说,再也不准他沾染宫廷和神殿中的熏香,我喜欢他身体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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