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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慕千成确实是想到了,不过这回他倒不想再在永兴面前好像卖弄似的,所以说道:“那真是太好,其实我还没有想出来,不然听说你要放了徐璐,也不会如此紧张。”
“你这是太谦了吧”,永兴笑眼看着慕千成道。
“我这人就是不懂谦虚,若说没想到,就是真的没想到”,慕千成也靠在椅子上,这房子的主人被抓走了,他们倒好像成了这里的主人似的,至少他们的心情现在已完全放平缓了。
永兴接着道:“徐璐盗走的珠宝金银加上保险柜里的物品,虽然不算很重,但也不轻的,但他盗窃后,不是立刻就赶去旅馆,趁着杨起平不在时,把汤梦生的尸体转移进他的房间,以图陷害,那他总不会是背着那些赃物去的吧?”
“应该不会,那样既是个负累,而且也太显眼”,慕千成摇头道:“而且旅店的侍应早说过在当天早上没有看见背大袋子的人。”
“是啊,但按时间上推断,在盗窃得手后,徐璐可是要直奔旅店的了,不应该还到过别处。所以我就怀疑赃物就藏在从珠宝店到杨起平落脚的旅店那段不远的路上,经过排查,终于在一口废井中找到了那些东西。这姓徐的胆子也够大,居然把辛苦得来的东西,用油布包着,就扔到深巷的井里,他看来是打算赌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那种显而易见的地方,警方不会去搜,而普通人则不会留意。待风声过后,警方已把杨起平列为嫌疑人了,他再去起出来就万无一失。”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那就恭喜找回了重要的东西,既然永兴兄觉得那些珠宝不重要,也就不碍事了。”
永兴颇有深意地看了慕千成一眼,“慕兄欲言又止的,是想问我有否看过其他人藏在保险柜里的东西?”
慕千成迟疑了一下,“没有,我真没想过要问这个。毕竟这是你们张家的内务,而且我相信永兴兄的人品,不太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你错了,我真的干得出来,而且你心中也必定是这么想我的”,永兴倒是坦然,“毕竟他们当中是否有人藏起了夜明珠,这可是事关重大,岂是我张家的私事?”,永兴用火钳子又拨弄了一下壁炉,长舒了口气才道,“好在我都看过了那些东西,里面倒没有夜明珠,只有其他不太好的勾当,也难怪他们害怕被人发现,但只要他们没有对夜明珠偷龙转凤,此时对于其他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毕竟张家人口众多,但坐上董事长之位的就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心中有苦闷,我能够理解。”
“那就太好了,家和万事兴嘛”,慕千成点头,只不过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这自然又都瞒不过永兴,“慕兄,我早跟你说过,今天有话直管说。你心里是想讲,就算没有从被盗的东西中发现夜明珠,也不能就证明不是他们拿走了。是啊,说不定他们是藏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毕竟那间珠宝店可是我家的产业,虽然保险柜这一行有规矩,但我若是强行要察看,也难保店长就能坚持原则,所以他们不敢放在里面的可能性是大着的。”
慕千成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永兴不点破,他也不想直接指出自己怀疑张家众人,既然现在永兴自己说了,那就最好不过。
“但”,永兴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才道:“正因为职责所在,我只好当丑人,趁众人不在意时,我几乎把张府都翻了一遍,但都没有发现夜明珠的下落。我本还以为若真是他们掉包的话,那多半会藏在自己常能接触到的地方。”
慕千成眨了眨眼,“谁告诉永兴兄这个道理的?”
“雷鹰”,永兴双手托着下巴,身躯前倾着,这频繁的变动身姿,显出他有些不安,“我也派人悄悄调查过众人,但都没有太多发现。毕竟我的调查要很隐蔽,他们身为张家子弟,自有些亲信,而且若让他们知道这样,必引起风波,我可不想先父在天难安。”
慕千成也不知该说什么话,久久才道:“既然没有发现他们有异常,那不是最好的事,不过张府实在是太大,又暗藏着一些机关,要找东西也不容易。”
永兴明白慕千成的意思,说什么没有发现异常是好事,只不过是客套话,重点还在张府大这个上,“但我搜得已经算很仔细,颇不敬的是,连老夫人居住的佛堂我也悄悄翻弄过,也没有发现什么。但我还是坚信,这夜明珠被掉包了,肯定与我们自己人有关。那时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别人没有这个机会。”
慕千成只好拱手,“永兴兄真是高义,以大局为重,不过之前是否曾想过以大局为重,搞不好就要牺牲掉一个无辜的杨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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