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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杰一听又急了,惊叹了一下:“什么,重症病房?邱丹丹被送进了重症病房,她不会有事吧?她千万别有事。”马英杰完全忘掉了司徒兰不喜欢他如此关心邱丹丹,他的话一落,姚首长问了一句:“小伙子,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马英杰一下子被问得很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小江机灵,替马英杰解了围,对着姚首长说:“姚首长,我们是吴都政府的人,是公干,与那位姑娘没什么关系。”

小江的话一落,马英杰偷眼看了一下,司徒兰的脸色不对好,看来司徒兰根本就没有把邱丹丹的事情告诉过姚首长。当然了,这种找证据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也不好去解释吧。

小江也看到了司徒兰的脸色在变,又悄然地扯了一下马英杰,马英杰很想冲小江发火,他现在是真的担心邱丹丹的安危了。而且对司徒兰又充满了恨意,这女人要是早一天出手的话,邱丹丹至如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吗?再说了,她为什么非要等他们到了大西北才出手救她呢?为什么不先救下邱丹丹再说呢?

马英杰越来越不明白,司徒兰这一招一式玩的是什么套路。他甚至发现他看不懂司徒兰,比看不懂老板的出牌还要迷糊得多。而且司徒兰明明是拿自己作为放纵和娱乐的工具,却总又总在为这些小姑娘们而发酸着。她不仅仅不喜欢他关心栾小雪,不喜欢他看杨微微,更不喜欢他如此为邱丹丹而担心着。他很有些不懂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你们是政府公干?”姚首长惊异了望着小江问了一句,小江一阵紧张,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对还是错,不由得向司徒兰求救,司徒兰赶紧笑着接过话说:“姚叔叔,这小姑娘胆子野,跑北京来上访,结果被人贩子骗到了大西北,她父亲在政府闹事,找政府要人,这不,我才求姚叔叔出面救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个鬼丫头,怎么事先不告诉姚叔叔呢?事先告诉姚叔叔,我让人早点解救这名姑娘,也不至如折磨到急要进重症病房啊。我还以为是小姑娘和家里赌气了,你有意让家里人来解救她,好让她吸引教训。”姚首长一脸慈详地望着司徒兰说。

“我还真有这样的打算呢。就是想让政府的人出面救了这名姑娘,感化她,下次就不要无知地被人一推二唆地,心血来潮就往中南海跑,以为中南海是那么容易跑的啊。不让她吃点苦,她就记不住,中南海不是谁都可以跑的地方。”司徒兰也笑着望着姚首长说。

“对。现在这帮小年轻小姑娘的,很容易被人教唆。前一段,大西北为上项目闹事,一堆的小青年小姑娘上街游行,也是我们军区去帮着维护秩序。现在,我们的政府已经在很努力为人民服务了,可这些小年轻们,啥也不懂,以为打天下就那么容易,被人在后面一推,呼地一下才上去了。这帮小青,全是无知者无畏啊。”姚首长一边说一边叹息了一下。

“是的。姚叔叔说得很对,很多年轻人太自以为是。”司徒兰附和着姚首长的话,马英杰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司徒兰原来是要让邱丹丹感激马英杰,信任马英杰,才想等到马英杰来救人的。

因为是军车,一路上通行无阻,很快就到了医院,这时,姚首长接到了电话,他坐在车里接电话。

马英杰又是无意识地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去,而且很有些急切地想要往医院里冲,司徒兰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冲着马英杰说了一句:“冲锋陷阵是不是就是你这个模样?”

马英杰不得不压了压自己的心急,小江想说什么,马英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接司徒兰的话。

姚首长从车内走了出来,对着司徒兰笑了笑说:“小兰,不好意思,军区的杂事就是多。我不能陪你们去医院探视那个姑娘了,不过院长我打过招呼了,这是他的明片,你自己去找他好吗?一切事情,他会替你安排的。你们的事情办完后,我会派车过来接你的。”姚首长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明片,递给了司徒兰。

司徒兰接过名片,没看,而是马上对着姚首长说:“姚叔叔,您去忙吧。辛苦您了,再去北京时,一定要通知小兰,小兰要好好陪姚叔叔逛荡、逛荡。”

“鬼丫头,辛苦是应该的。我走了。”司徒兰在姚首长眼里,活脱成了一个小女孩一样。看得旁边的小江,羡慕极了。没想到司徒兰这么有能耐,如此大的军区首长竟然和司徒兰的关系这么亲近。

姚首长冲着司徒兰挥了一下手,车子开走了。司徒兰这才不急不忙地往医院走去。

马英杰跟在司徒兰身边,小江这一次不敢冲到马英杰前面去,老老实实在跟在马英杰身后。

进了电梯后,司徒兰还是忍不住地冲着马英杰说:“马英杰,想要做事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让人看出你的急切和慌乱。”

司徒兰的话一落,马英杰本来想对司徒兰解释一下自己心急的原因,见小江急着想说话,他装作看电梯上升的数字,转移了自己的神态。小江以为马英杰不理司徒兰,赶紧接过司徒兰的话说:“兰姐的话,我们一定会劳记住的。”

“还是小江懂事。”司徒兰看着小江又笑着夸了他一句,夸得他心里如灌了甜似的,又接了一句说:“兰姐家里如果有需要小江出力的话,回北京后,小江随叫随到。”

小江说这些话时那么自然,真的好象他和司徒兰很熟悉了一般。马英杰却很有一股恶心和反味之感,但是他一言未发。他的这个样子,让司徒兰极为不满,但是防于小江在场,司徒兰把这份气埋了下来。

一出电梯,司徒兰支开了小江,她对小江说:“小江,你去找找院长办公室在哪一边?”

小江满怀高兴地回了司徒兰一句:“没问题。”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走道另一头去找院长办公室去了。

小江一走,司徒兰便冲着马英杰说:“你这一路上拉着脸,给谁丢脸色呢?我是欠了你的,还是欠了你主子的,用得着看你们的脸色吗?”

“兰姐,”马英杰委屈而又无奈地叫了一句,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好伺候呢?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给他,不好了,难道他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

“有本事,你现在就进重症室里去啊,去救那个小姑娘啊。马英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担心那个姑娘发生意外吗?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我一清二楚。我早说了,如果邱丹丹不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你就真的会这么急切吗?”司徒兰又开始发酸了。

马英杰急了,望着司徒兰说:“兰姐,你和小江一路**调得满飞机都听得见,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油没盐的话。我和邱丹丹加起来也就见了两面,我和她能有什么呢?”

马英杰这么一急,司徒兰倒是一下子乐了起来,脸色和缓地望着马英杰问:“怎么了?吃醋了?你也知道吃醋?也知道发酸?”

马英杰想说什么,小江已经往这边走了,他便朝着小江的方向迎了上去。刚一走近小江,小江便说了一句:“秘书长,情况不妙啊,邱丹丹一直昏迷不醒。”

马英杰一下子怔住了,可千万别再出事啊。只是他除了去求司徒兰外,他没办法了。

“兰姐,你快让院长想想办法啊,一定要救活邱丹丹啊。”马英杰望着司徒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显得急切,而是沉重。

这一次,司徒兰没有损马英杰,这女人什么时候都知道哪轻哪重,哪缓哪急一样,一言不发地跟着小江一起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一进院长时,司徒兰把就姚首长的牌子打了出来,院长已经听姚首长讲过司徒兰要来找他,现在听到司徒兰这么说,赶紧站了起来,从办公室后面绕出来,很热情请司徒兰坐,喊办公室里的人过来倒茶,司徒兰望着院长说:“院长,别忙了。我只想求院长帮助,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让那个送进重症病房的姑娘清醒过来好吗?我们现在有要急的事情需要她配合。”

###第96章救下姑娘

司徒兰的话一落,院长便开始打电话,分管给邱丹丹的主要医生全部打了电话,让他们无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这姑娘尽情清醒过来。

电话打完后,院长这才望着司徒兰说:“姚首长交待过兰小姐要来,兰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会尽一切能力让这姑娘尽快醒过来的。”

院长的话一落,马英杰便接过他的话说:“谢谢院长,我们现在去重症病房门口等着吗?”

马英杰这么做,只是希望邱丹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知道是他赶到大西北救了她。

院长却接过马英杰的话说:“这位年轻人不要担心,就在我这里等也是一样的,病人一醒过来,他们会立马通知我的。”

院长的话一落,这一次让马英杰意外的是,司徒兰接过了院长的说:“院长,让他们俩去病房门口守着,我留在院长这里等就行了。”

司徒兰就说话了,院长能有和司徒兰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更是求之不得,便打电话说让办公室里的人过来带着马英杰和小江一起去了重症病房。

小江很有些不大情愿离开院长办公室,但是马英杰都已经站了起来,他不得不跟着站了起来,跟在办公室里的人后面,往重症室走去。他甚至觉得马英杰就是多此一举,多和司徒兰套套关系,难道比守着一个病丫头强吗?

马英杰没理小江,他现在对小江越来越失望,原以为可以好好培养的一个年轻人,可他已经感觉他和小江的差别和距离太大。就算他想上位,也不至如如小江这般急于求成,功于心计。

马英杰在重症病房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小江实在是无聊,坐在走道里的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马英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重症病房的门口打开了,一位医生走了出来,见马英杰的门口站了,便说了一句:“病人醒过来了,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马英杰这才松了一口,赶紧往病房里跑。邱丹丹果然醒了过来,只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看得马英杰一阵阵心痛,赶紧对邱丹丹:“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邱丹丹已经看到了马英杰,眼泪哗啦啦地流着。医生把他们当成了小俩口,便退出了病房,并且把门关上了。

马英杰一边替邱丹丹拿纸巾,一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邱丹丹的床边,邱丹丹有些艰难地想抬手擦眼泪,却感觉全身都在痛,不由得“哎哟”地叫了一声,马英杰赶紧接过纸巾替邱丹丹擦起了眼泪,可他越是这样对邱丹丹,邱丹丹却越是哭了起来。

“丹丹,别哭了。现在没事了,我会带你回家的。不要怕了,没事了。”马英杰很温柔地安慰着邱丹丹,那样子把邱丹丹当成了一个小女孩。

“秘书长,我对不起你。”邱丹丹如此说着。

“丹丹,如果说话费劲,就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不会再有人伤害你,别怕。”马英杰继续安慰着邱丹丹。

邱丹丹真的感动了,便对马英杰说:“我不该戏弄你,其实我没打算到北京上访,我只是到北京来玩,结果却莫明奇妙被人弄上去大西北的火车,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大西北了。我说自己要上卫生间,才溜出来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后来这帮人就把我送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村,有一对兄弟俩就非要说我是他们花钱买去的媳妇,他们要和我结婚,兄弟俩都要我和结婚,我反抗才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邱丹丹把她的经历简单地对马英杰讲了一下,马英杰便问邱丹丹:“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我,----”邱丹丹欲言又止,马英杰便知道邱丹丹其实很清楚是谁把她弄到大西北来的,只是她现在一定很矛盾,一定不想这么快告诉马英杰许多,看来,司徒兰其实什么都知道,如何收卖人心,在什么时候去收卖,她其实一清二楚。再说了,如果没有司徒兰亲自来,邱丹丹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真的难说。看邱丹丹这样子,伤得很重。只是这女孩看上去却很坚强,没被吓倒。

“丹丹,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托大西北方面寻找你的下落,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到你被卖到了大西北的很僻远的山村,我们是一有你的行踪就赶了过来,而且书记的爱人和我们一起来的。如果没有她父亲的部下在这里,我们想到找你,是非常困难的。你知道吗?”马英杰极力地说服邱丹丹,这时,邱丹丹却问了马英杰一句:“书记的爱人也来了?”

“对,兰姐也来了,是她让院长无论如何必须救活你的。”马英杰看了一眼邱丹丹,又继续说:“丹丹,你看你自己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把你往火坑里推了,你有必要替他们守这份秘密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想对你下毒手了,你肯定知道他们的秘密。丹丹,我告诉你吧,他们的势力很强大,如果我们拿不到有力的证据,不仅会让国家损失很大一笔钱不说,林子沟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利益场。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侵略吴都的利益吧?书记不是我们吴都的人,他如何不是真心为我们吴都办事情的话,答应他们一帮人,浪费的又不是他家的财产,他何苦花这么大的代价阻止他们呢?这次,来大西北,书记也一再叮嘱,一定要找到你,并助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还是让你受伤了。丹丹,为我们的迟到,我再次对你说声抱歉。”马英杰望着邱丹丹,模样极为真诚地说着这些话。马英杰现在必须用真大的真诚和耐心去说通邱丹丹彻底相信他,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这个女孩是不会讲真话的。

邱丹丹沉默着,病房里一下子静得只剩下马英杰和她的呼吸声。但是马英杰没有再说话,他清楚邱丹丹被他的话打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邱丹丹吐出了一个字:“是。”她还是承认了,其实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她相信马英杰,而且见面的第一次,她就觉得,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领导是值得可信的,他和他们不一样。正是这样的直觉,才让她一直在戏弄他,也一直渴望他能够真正地明白她,懂她。

就在这一天,邱丹丹把她知道的事情全告了马英杰。邱丹丹是被镇委书记章海生花重金从北京请回来,当初章海让说邱丹丹是高材生,让她为家乡出点力,为邱家湾的利益出点力。章海生让邱丹丹帮他们做有关搬迁的详细规划,说有这样的大学生在镇里工作,会让邱家湾的人信服。在工作其间,章海生一直给她灌输着,一定要为邱家湾的利益而争取的思想,并且讲了各地强拆乱拆的事情。如果政府赔偿过低,邱家湾绝对不能搬迁。最初,邱丹丹很相信章海生的话,并做通父亲邱建平的工作,在邱家湾群众中散布不利谣言,说政府是清场子,想把他们轰出邱家湾,想白占他们的土地,于是,便有了冲击市政府大楼和马英杰经历的那次围攻了。

后来,邱家湾突然不是高铁站的首选地,突然改到了林子沟,邱丹丹便对章海生产生了怀疑。在无意中,邱丹丹知道了常务副市长古庆明把林子沟未开发那片地,很低价卖给了香港领委前程公司的路明飞。这事邱丹丹知道,并且邱丹丹手里有他们的合同复印件,不过没有路明飞的签名,只有香港领委前程公司的大印。这两年,路明飞的公司发展很快,目前不但从事路桥建设,一半精力转到了房地产开发和市政建设上。这些,邱丹丹都知道。而且说好了,如果邱丹丹帮他们成功将高铁站在林子沟建站的话,路明飞的公司会高薪请她出任人事部部长,并且去香港发展。只是邱丹丹没有见过路明飞本人,一切都是章海生和古庆明出现找她的。而她在帮他们一次次为难罗天运时,章海生却在一次酒后,占有她了。不仅这样,章海生还把她送给了古庆明,她现在是古庆明的情人。可是他们却背地里控制了邱丹丹的手机,就在邱丹丹对马英杰发“对不起”的信息之后,古庆明就警告邱丹丹,再敢和马英杰私通电话或者信息,他们会毁了她。她不喜欢古庆明威协自己,就和他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后来,她就被人莫明其妙地弄到了大西北。

“合同哪来的?”马英杰疑惑地问邱丹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们做的这些事,自以为很妙,但是我还是都留了心,不仅有合同,还有他们密谋时的录音,以前那两个王八蛋对我的玩弄,我都留了证据。我当初留这些证据,就是想有一天,他们不送我去香港时,我就把这些证据拿出来。因为我已经成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我必须离开邱家湾。而我真的很想去香港工作,他们也答应我,只要我听话,他们一定会送我去香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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