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黛西完胜(1 / 2)
“说什么呢”张诚一把把她搂入怀中,摩梭着她的头发,“这么好的老婆,我上哪找去,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悦琳有些郁闷,许久不指导工作的恩赐又出现了。之前无论是和客户的沟通,还是方案初稿的邮件,她都会抄送给恩赐,但是恩赐从来都没有回复过。按照项目安排,她的方案是第一个要交付的,还好兴隆给了她很大的帮助,虽然他项目经验和知识储备都不如恩赐,但是他很会搞客户关系,总是笑咪咪的和客户侃大山,聊聊国企客户喜欢的********和台湾的风土人情,谈到兴起处,大家能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客户很快就认可了他们方案的整体框架,悦琳于是按照这个框架开始准备具体内容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恩赐又开始对方案提意见,一个是前婆婆一个是后婆婆,一个说孩子哭是冷了得多穿点,一个说是捂热了得脱两件,悦琳真是头大。恩赐并没有参加他们和客户的沟通会议,很多项目上的情况也不了解,因此悦琳并不想全盘接收他的意见,她发愁的问兴隆,“老大说要改,怎么办?改不改?”兴隆照样的是笑咪咪的吃着他的奶油酥饼,不紧不慢的说,“那就改咯。”悦琳当下心里不爽,“动手改的是我,你就是动动嘴皮子,当然无所谓。”
周五的晚上,同事们都收拾东西陆陆续续的下班了,悦琳愁眉苦脸的窝在椅子上,黛西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蛋痛痛两个,卵痛痛一窝。恩赐之前都不管的,我就按照兴隆指导的做方案了,结果刚做完初稿,恩赐发了封邮件,噼里啪啦的给了一堆修改意见,兴隆拍拍屁股,回台北过周末去了,就丢下四个字“那就改咯”,说的倒轻巧,又不是他改,加班的还不是我。”
“哟,恩赐终于记起来上海还有我们啦,我还以为他患了失忆症了呢”黛西撇嘴笑笑,丢了个妙芙蛋糕给她,“可怜你了,当炮灰的试验品,记得多存几个版本,谁知道哪天又要改回来。”
午夜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悦琳哼着“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叼嘴和穷讲究”,按下了邮件的发送键。她并没有完全按照恩赐说的改,而是对每条意见都标注了自己的理解和回复。她站起身来,升了个懒腰,把桌上吃剩的零食包装纸收拾一下,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周一早上,她带着周末的困顿与不舍懒洋洋的来到公司,打开收件箱,邮箱里有恩赐的邮件,看看发信时间,是周六下午,看来帅哥的周末也很无聊,埋首于工作之中。她带着几分忐忑和几分期待点开了这封邮件,读了几行,顿时觉得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全身一阵冰凉。恩赐的语气十分不客气,还用了“你根本就没有读懂我的意思”“我对你非常失望”之类的措辞。
自从工作以来,她一直自认努力敬业,不停地把每个晚上和周末的私人时间全部贡献给公司,骨子的正直和责任心让她相信有付出一定会有回报,自己做了多少事,不用言说,老板总能看的见。现在看来,那不叫正直,叫愚昧,公司不是家,老板不是妈,没有人觉得你怎么做都好。
她越看越觉得恩赐的指责没有道理,自己百口莫辩,于是想写一封回信,却发现恩赐在邮件的结尾处写了一句“不用回复,等我周二来上海面谈。”,这封信也同时抄送给了兴隆,她抬头看了看兴隆,却发现他依旧挂着那副笑眯眯的脸,带着台湾男人特有的拖长了的平和的音调说“可能我们误解了他的意思,没关系,周二见面的时候再谈好了。”
悦琳点点头,心中的寒意和阴影依然挥之不去,她不知道那个口口声声对她很满意,甚至愿意带她去新加坡分公司手把手教她做事情的那个恩赐哪去了?和这个措辞严厉,口气冰冷的恩赐是同一个人吗?
她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黛西,心里有了不满,她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否则憋得时间长了、满了,就会溢出来,或者凝固成结石,沤在心里,时不时就发作绞痛,这种滋味不好受,所以人需要朋友,需要彼此的陪伴和吐槽。
黛西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不时的皱了皱眉头,在这家美国公司,老板对于下属的工作,绝大部分时候是说“干的好”,偶尔会婉转的说“干的不错,可是你如果换B方法会更好”。像这样严厉的措辞,在两个人不算长也不算短的职场生涯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闷闷的想着心事,msn上黛西的对话框亮了:“抱抱,不生气,十分钟后出来,我在楼梯间等你”。
她和黛西一前一后的去了楼梯间,这里除了保洁阿姨,很少有人会经过,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