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咱们只吃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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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问:“做什么?”

“上次我生病,蒲小姐为我出钱让我住院。”希望给钱可以拉开距离:“这是住院费,我想请你转交。”

“拿回去吧。”他把钱推了回来:“钱是我掏的,你想还,先给我卖身二十年。”

我连忙说:“那就算了!”

坦白说,我没吃出二星和三星的区别,因为都很好吃。期间蒲蓝给我讲解了每一道菜的食材,说得头头是道,厨师也过来跟他畅谈了一会儿。

饱餐过后,蒲蓝看看表,问:“接下来想去哪儿玩?”

“不是说好只吃饭吗?”

“得消消食吧。”他一边招呼侍者拿账单,一边问:“咱们去喝点下午茶?”

“又吃?”

他露出猥琐的笑容:“先去睡个午觉也可以。”

“你不是说只吃饭不过夜嘛!”我说:“男人要一言九鼎!”

“没错,但现在是中午。”他板起脸:“下午茶还是酒店,你自己选。”

“吃冰激凌。”

蒲蓝又找到了一间很漂亮的下午茶店,我们临窗而坐,窗外的小孩子们在堆雪人。

吃了冰激凌,又喝了咖啡、吃了蛋糕,蒲蓝又问我想吃晚餐还是去酒店,我选了晚餐。

晚餐吃得是德国传统食物,喝了一点啤酒,出来后雪已经停了,窗外夜色阑珊。

这一天过得实在太饕餮,我已经撑得走不动路,但蒲蓝仍有要求:“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不去,天已经黑了,我要回家。”

“但现在不能开车,一身酒气。”他摊手:“或者你开?油钱算我的。”

“交警罚款算谁的?”

“你的。”

“蒲先生!”我说:“你约我的时候说一顿饭就回来了,现在都吃了三顿了!”

他双臂抱胸:“那你想怎么回去?”

“坐火车。”

他绷起脸:“明天一早报纸头条,咱俩在火车上被钢丝勒断脖子。”

“为什么我也会被勒断?”

“人家以为你是我的情妇,杀人灭口嘛。”他憋不住笑了:“去看电影,我可以包场,想看什么片子随便放。”

“不要。”脑子有包才会单独跟他待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咱们就在这附近走走。”

“冷啊。”他缩起脖子:“你也不跟我聊天。”

“我聊。”我问:“你为什么会开锁?”

“潦倒的时候靠这手艺混过几年饭。”

“你什么时候潦倒过?”

“五十多年前吧。”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赶紧去掰,他却把手指插入了我的手指缝隙,一脸事不关己:“其实机械的原理都差不多,会修车就会开锁。”

“那我也会修车,我怎么不会开锁?”我继续掰。

“你笨嘛。”他把我的手揣进了他的外套口袋。

“蒲先生……”

“嗯?”他有点凌厉地看过来。

我有点紧张:“方便把我的手还给我吗?”

“不方便。”他捏了捏我的手,道:“我玩一会儿。”

好吧。

这会儿我们已经步行了两条街,要过圣诞节了,家家张灯结彩。

蒲蓝问:“你过圣诞节么?”

“不过。”

“新年?”

他不是调查过我的背景吗?我很不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笑起来:“我也不回去过,到时来一起吃饭吧,我二姐和繁先生也在。”

我不由一愣:“你……”

我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繁音是我老公的事,脚下却突然一滑,身子猛地往后仰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搂住我的腰,堪堪将我扶住。

我站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脖颈。嘴唇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我想扭头,后脑却被按住,想推他,手腕却被攥住。

他松了口,额头仍然抵着我的,有点危险地眯着眼睛:“有这么意外么?”

“你明明说好的!”

“对啊,不过夜。”他说:“但我在泡你呀。不让碰,亲几下总行吧?”

显然他想往过凑,可我浑身被掣,只得尽量缩起下颚,拖延被他亲到的时间。正挣扎,一束明晃晃的车灯突然照过来,这里是人行道,根本不会有车。我不由眯起眼睛去看,车头飞天女神的标识在灯光中灼灼生辉。

正发愣,湿润的触感传来。我扫了一眼车牌号,干脆闭上眼睛,抱住了蒲蓝的脖子,任凭他的舌尖掠入,陌生的触感不由令我汗毛倒竖。

突然听到女人的声音:“蒲蓝?”

蒲蓝松了口,扭头看过去。

我垂下头,但也能用余光看到那边。是繁音跟蒲萄,说来也真巧,上次在市内也就罢了,在曼海姆居然也能遇到!

蒲蓝便松开了抱着我的手臂,却仍拉着我的手,转身看着蒲萄,语气有点怪异:“二姐,好巧啊,又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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