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姚家做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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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太过分了。”一根银针长长地深入,又恶狠狠地被抽离出来。

是了,尔乃,整个沈离刺杀计划的核心负责人,此时正在房间里面容狰狞地扎小人。

“叫你鄙视我!”小人的脸上又多了几个针眼。

“叫你架空我!”她上去补了几针“叫你影响我的权威!”似乎不解气似的,她又专门露出一副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脸来,觉得十分应景。

她扎了好一会儿,觉得心满意足了,方开心地抿嘴一笑。脸上又重新朝气蓬发起来。只不过被扎的零零散散的小人在桌子上,看着很是可怜。

“哼嗯。”姚致正在筹划行进路线时,手上突然麻了几分。周围添茶的小厮忙过来讯问:“姚致大哥,怎么了。是茶水有所不适吗?”

姚致摇了摇头:“不是茶水的问题。”

说罢姚致又摸了摸全身上下,有些不解。“怎么感觉今天全身都有些酸疼,怪难受的。”

她谨慎地收拾了一下行刑工具,虽说恨归恨,这东西叫他看到了也实在不好。她还是比较通达人意的。

这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原都是她的收藏,逃出丁零后一直随身带着。包括此前帮助她寻得二哥密信的银铃也在其中。

她有一个专门的巫蛊包,上面少数民族风格浓厚的穗子掉下来,是花花绿绿但又很协调的一个绣包,是从南方南疆那里带来的。

这包她有些年不用,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她将灰抖开。动作一反常态地认真。拂在上面的手指,既克制又微微地颤抖。

将其完全打开的时候,里面一个小人滚落了出来。

是她以前的作品。

她以前只做过这么一个,用得也很久。

丑陋的小人上,嘴巴处细密的针脚像是一个诡异的笑容。上面三个大大的以前的很笨拙的字乍然显露在她眼前。

仿佛渡过了很长的时光,青涩扭曲的字迹慢腾腾地来找现在的自己。

只是都是恨,恨的心态却又不同了。

她总以为自己不会再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失态了。

而此时泪水只是扑朔朔地掉落下来,浸在那三个字上,却因为墨迹深入太久,竟没有洇开。只是周围有些发黄的布的颜色更加暗沉的了些。

褒、尔、衮。

那几个字,如此清晰。以至于她虽不想看见,却仍旧能够透过那迷蒙的视线,定定地瞧着那三字突击进自己的眼帘。

不知过了多久,低低的抽泣声已然停止。她将新做的姚致的小人也放进去,仓皇着快速裹了收了。

然后她踏出院门,准备去调查一下,那个关于沈离的信息了。

是有多大仇?

他挑了挑眉。这位三小姐果真对自己这么怨恨吗?

姚致有些无奈地扬起手中的小人。焦相卿却想得开,挑起另一只小人来:“你这思想太消极,不乐观。看这个叫褒尔衮的,已经如此陈旧仍遭到如此的迫害。。。”说到这儿,他啧了一下舌,似乎很为这狠厉的下手赞叹。

“瞧瞧这个针眼。下得多狠!!”“再看这里,这里!!明显是又被扎又被挑十余次以上了。如果真管用。这个叫褒尔衮的恐怕已经死透了。”

兴奋地分析到这里时,他又不无惋惜地来了一句:“实是造孽··造孽···”

······

“焦相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快回原,别让她看出眉头来了。”“有我这个神偷空空手在这儿,你担心这个做什么。我还能有办法让她被偷了不仅不知道是我偷的而且还不知道它已被偷了呢!”

“···那你速速把我那只小人偷了,然后要做到让她不知道。”

······

“是焦太守的亲戚姚县令吗?”尔乃十分有礼地微福,但也恰当地表示了自己是不能对他行一套全礼的。

姚县令显然也很明白,似乎对焦太守的亲戚这个前缀十分满意,眼睛快要笑开了“三小姐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三小姐此等贵人,愿意承我的帖子。是我们全家的福分。”

冬儿率先扶住尔乃向院内进,瑶儿紧跟其后。

姚县令摆摆手“请。请。”

进入院内,需做足一套礼仪。在院内分成两列互相致礼,方算是中规中矩的一套了。

尔乃虽不懂,但有着冬儿引导,做下来也十分流畅自然,自有股贵族的气息在里面了。

其实西晋时便不大看重这些礼节了,大多名士都是豪迈不羁,生性自然,自成风流的做派。不过也仅限于名士两人之间的相处。

只是有些位高权重者,为了彰显礼仪重要和自己身份高贵,往往都会一丝不苟的做下来。若是世家门阀整体相见,就不能容小辈肆意,礼数做得更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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