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春节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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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因为流璧有人格魅力还是古糍有人格魅力,他们整日运转的干洗店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室内室外的衣架上挂着各种洗好的物品,大到学生盖的棉被、羽绒服、厚外套,小到鞋子、袜子、抱枕、内衣,贵重到各种名牌,便宜到破了一个大洞的睡衣。

我无语。

内衣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鞋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棉被难道也可以洗?

我很久没有这么震惊,难道学校很多学生终于舍得把钱花到这个地方吗?最后我终于了解到了其中的原因,原来流璧的店里有自己的绝活。洗衣服的干净程度和对衣物的损害程度是洗衣店的基本问题,这个问题几乎每个洗衣店都可以保证,而干洗的衣物也必须保质保快,最重要的是让衣物无限接近刚出厂的模样,要有模有样。而流璧的店里加的一项绝活就是香薰。

怎么个香薰法我还真得说一下,学校的学生是从来不缺少懒猪的,他们平时把不好洗的衣服送到洗衣店也很正常,但是他们要洗的衣服肯定会有很多的局限,他们不会没事把几斤重的棉被送到外面去洗,他们也不会心血来潮的把臭鞋子送到洗衣店,但是有了香薰就不同了,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自己想要的味道:蜜桃味、香草味、绿茶味、薄荷味、玫瑰味、槐花味……

我也尝试了一下,真神!我的衣服被流璧的店洗出了香蕉味。若是每日我闻着香蕉的味道,心情还真的会晴朗很多,可能大家穿着被香薰过的衣服都会有和我类似的感觉,而且穿着某种味道的衣服既不像撒香水那样娇气,也不像浑身臭汗那么土气。感觉很时尚很潮流,而且这种味道经过热处理会在衣物上停留很长时间,让好奇的人们疯狂的尝试。

流璧在我面前还是不提他店里的事情,每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大嘴一列就讲他网游的东西。让我说什么好呢?流璧好像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容易知足的一个人了,因为他自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只想要自由,只要生活不限制他生存,他就会沉默下去,只要生活阻拦了他的路,他又变得格外坚强。算了,不说他了,懒得说他。

大家都渐渐的学会了享受生活,我也渐渐变得无所事事,我在想如果柒潮和子嫣恋爱了,他们会不会把我忽略了,如果流璧把干洗店做大了,他会不会就此和我分家。我还是那么的害怕孤单,我怕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没有人愿意陪在我身边。其实我也并不介意干洗店和房屋中介到底属于谁。属于我,我也不会独享其成,属于他们,他们也不会坐吃山空,我只想留住这几位可以阻止我麻木的朋友,以后也许还可以在一起干一番大事。

对,干一番大事!

我忽然在脑子里闪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流璧的灵活,柒潮的深藏不露,子嫣的言听计从,嗯,还有谁呢?还有谁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呢?郝馨?郝馨虽然一直像我的姐姐,但她还是比较细心的,还有我的佴妍,也许她不能在我的事业上帮助我,但是只要一看到她,我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袋里徘徊了几个回合,然后又淡掉了,不是我脑袋间接性发热,只是现实中的东西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我现在没有更多的钱,我该怎么做呢?

我带着这个问题步入了大学的最后一次考试的考场,每个同学的脸庞都让我倍感珍惜,这次考试过后,我们便相当于离开了这座殿堂,他们在认真答卷的时候,我就东张西望,用力记下这些我知道名字的人。我考试不会不及格,因为有郝馨在,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挂科。

散了,我们都离开了考场,记忆便在这停滞不前,时间静止,每一张脸都迅速的带着自己的行囊消失,我一个人坐在考场怅然若失,散了。

学校的学生在几天的时间内就人去楼空,我约了郝馨、花柒潮、业流璧、子嫣、古糍一起出来吃散伙饭。佴妍早早的定了飞机票,一个人离开了学校,我用望远镜在楼顶目送她离开校门口,北风吹着我无比干裂的嘴唇,浓烈的凄楚,在体内蔓延。。

“柒潮,今年过年去我家,我和父母说了,说带个朋友回去。”我知道新年对于柒潮来说就像噩梦一样。当然这个问题业流璧也知道。

柒潮感激的一笑,说:“不了。”

“柒哥,去我家吧,去我家我给你报销往返火车票。”流璧说。

大家哄然大笑,火车票自然不在话下,毕竟我们都有了点收入。

“不了,今年我留在这,过年不回去了。”柒潮说的很坚定。

子嫣也会像一个孩子一样翘起小嘴说:“你们就不用劝他了,我都已经劝过好几次了,他都不肯听我的。”

柒潮深深的看了一眼子嫣,默不作声。

我们都能体会到柒潮无父无母的心情,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安慰他,我猜想他心里很痛苦。

“这样吧,你听我安排吧,你的难题正好可以解决我的一个难题,等大家都回家过年后,我告诉你一个去处。”我说。

柒潮看了看我,也许这个问题也折磨了他很久,如今他见我说的真诚,便默许了。

自从上次和郝馨蜻蜓点水了一次之后,郝馨总是怪怪的,其实看到她我也是浑身的不自在,不是讨厌,也不是喜欢,虽然社会已经不单纯了,但我和郝馨还都是超龄的单纯者。上次郝馨告诉我和她男朋友真分手了,我哦了一声,再没敢说别的。郝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情绪波动,分分合合久了,彼此也就没有感觉了——这是郝馨的表现告诉我的。

我的钱大部分都在柒潮那,我对柒潮还有流璧说过好几次,这个钱可以随便用,到时候把钱的去处告诉我就行了。因为这样,我也只安排了给子嫣和古糍发了过年红包。子嫣我给了五千块钱,出于她以前也跟过我很久,就偏心了点。而古糍我给了他三千块钱,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不错,只是我还不了解他呢。而流璧和柒潮的经济问题,我压根就没想控制,我们是兄弟,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兄弟。

在散伙饭上,流璧和古糍显得很活跃,而我们几个都稍显忧郁。

“莫默,下学期来了,我们住在哪里?还继续住寝室吗?”柒潮问。

“下学期房屋中介的房子不动,干洗店的店面需要换个更大的,光是学生已经满足不了你的生意了,住的问题我再考虑一下。”我的心里早有盘算。

“换多大的?我们的积蓄不算太多,加上你当初卖车剩下的钱,还不到十万块钱,我怕没有资金周转。”流璧又说。

我不介意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的家底全盘托出。

“没关系,算上房租,我支给你八万块钱,好好利用吧,明年过完年就开始选址装修,两个月后换店。”我觉得流璧的想法很独特,这个不火的行业可能真会做火。何况A市的底商租金一般都相当低,八万块钱也差不多够了。

“可是剩下两万块钱,房屋中介这边也不好做啊。”柒潮没有急,子嫣却急了。

“放心好了,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我责任重大,我现在已经担负了几个人的衣食住行的费用,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囊中如洗的日子。

柒潮在饭桌下拉过了子嫣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睛。看见花柒潮不让子嫣质疑我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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