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三 酒醒以后(1 / 2)
向来都被哥哥宠着的白初,从来没有想过哥哥发起脾气来会有这么恐怖。
他一路拽着她往前走,丝毫不考虑她的小短腿跟不跟得上。面容冰冷着,不同她说一句话。
白初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跟着他走,一路上极力想挣脱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直到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座陌生的阁楼,门一开,他松了手,下一刻,直接把她推了进去。
白初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房里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分明。她不知所措的回头看向白炘,却见那高大的身形面无表情的从外伸手关门。
“哥哥!”白初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的亮色慢慢变窄,她飞快的朝门奔去,然后,脚下踩着裙角一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眼见着门一闭,眼前全黑了。
“哥哥!哥哥!”她急忙从地上爬起身,记着门的位置往那跑过去,手拍在门板上,大声喊:“哥哥,开门!阿初还在里面!哥哥!”
门被她拍得啪啪的响,门外没有人回应她。
眼前一片漆黑,她除了黑色什么都看不到。又黑又静,除了拍门的声音和她喊叫的声音,其它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漆黑未知的世界,对小孩子来说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怖。
很快,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哥哥,开门!这里好黑!哥哥,阿初好怕!”
“哥哥!哥哥!”
女孩嗓音稚嫩,一声喊得比一声大,很快就抽噎不止,声音含糊在哭声里:
“哥哥……哥、哥……”
白初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朝她发了脾气,陌生的房子里又黑又冷,在这里,她使不出一点术法。很快,声音一声比一声沙哑,直到喊累了,拍门拍得手心一阵一阵的痛,也依旧没有得到门外一点点的回应。
身为一只狐狸,白初适应环境的能力一向比较强。喊了一阵发现没有效果以后,她很快便从伤心里清醒过来,哥哥故意把她关在这里,便不会那么轻易把她放出去。
白初沮丧着倚着门坐到地上,小手又疼又辣,她两手捂着,低头吹了吹。暖暖的气呵在手心里,减缓了那种辣辣的感觉。
然后,伸了个懒腰,直接卧到地上,睡了过去。
狐帝第二天早上过来看白初,开门时,看到头发散乱着的小姑娘蜷缩成一团安静的睡在地上。
小姑娘睡得安详,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上有几处泪水干涸的痕迹。左手握着右手,右手小手心里微微有些肿。
微微的酸楚划过眼帘,他走过门槛,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起来。睡得正熟的小姑娘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似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小脑袋在她胸口蹭了蹭,然后,寻了个好姿势,继续依偎睡下去。
白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绵软的塌上,四周陈设低调而华贵,浅色纱幕,青铜烛台,是哥哥的寝殿。寝殿外头的桌案上似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清楚印在白初脑子里,此时此刻,她眉心一蹙,抱着被子滚成了一团,赌气似的朝外大喊:“白炘,我讨厌你!”
外殿翻书的手微微一顿,白炘侧目往寝殿里头看了一眼,继续把目光落回书卷上。
白初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人家半点不搭理她,心一恼,狠狠的把被子蹬下了榻:“白炘,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搭理你了!”
白炘依旧看着书,一动不动。
脾气起来的白初气鼓鼓的从寝殿里头出来:“白炘你这个坏人……”话没到一半,看到桌上摆着的东西,她自动消了音。
桌上摆着个盘,白净的瓷盘上,一串红红的糖葫芦,糖浆金黄,光看着就叫人垂涎。
白初眼前一亮,下一刻,直接朝着那碟子扑了过去,然后,扑了个空。
白炘手里拿着糖葫芦,手抬着把它举得老高,低睨看她:“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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