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靠山倒(1 / 2)
尽管心里不愿相信,但眼前的一切却无法解释,李然气愤地关闭了视频,再打开另外一个文件,是周晓东的话,李然听着心里发紧,越听越坐不住,周晓东把他如何安排付飞红对付徐凡,如何派自己收集徐凡证据,全部交待得清清楚楚。
李然心里大惊,再拿起那张纸:全国人民一起看,全国人民一起看,这句话飞了起来,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悠,刺得他睁不开眼。李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叫到:“徐凡、徐凡,我……”,他本想说我不会放过你,可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血往头上涌,要冲破脑门,然后眼前一黑,伏倒在书桌上。
李然的秘书蓝波自然知道李然和徐凡的过节,也知道首长最近心里烦闷,所以听到李然在书房叫徐凡的名字,还以为首长又生气了,要发泄一下,所以没有理会。等蓝波进去请示是否开饭的时候,才发现李然倒在书桌上,送到医院,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一个位居九常之一的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报仇的路上,让人唏嘘之余,也让人感叹,温柔乡,英雄冢啊,这真理亘古不变。
付飞红来到省城,便来到省府求见何明亮。何明亮听到通报,眼前突然闪过付飞红上任时他们见面时那随意的眼神,何明亮心里顿觉不舒服,但转念又想,付飞红也还算懂事,来了以后,没有给他惹事后让他擦屁股,更没有要求过他特别照顾,就算看在李然的面子上,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山不转水转,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转到她付飞红名下呢,多一份人情多一条路,就算不帮忙,见面还是不能推辞的。于是何明亮让秘书安排见面。
付飞红很快来到办公室,见到何明亮,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何省长,您好”。
何明亮明显感到,付飞红这次的态度和上次见面完全不一样,眼睛里没有了随意和傲慢,替代的是讨好和谦卑。何明亮心里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有事要求他了,可抬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何明亮决定听她要说些什么。
何明亮打着官腔说:“付市长,好久不见,怎么样,在下面还习惯吗?这里可比不了燕京,让付市长受累了”。
付飞红听出了何明亮的言外之意,这是在嘲讽她现在比不得燕京威风了,也是提醒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以付飞红以前的性格,当场就会给他还回去,可现在不能计较这些了,现在是她要求人办事的时候,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更何况何明亮还不是矮檐,所以更得忍着。
付飞红说:“谢谢何省长关心,哪里都是革命工作,谈不上受累不受累的”。
何明亮也懒得和付飞红磨牙,直接问:“今天付市长来,不会是来和我聊天的吧?”
付飞红说:“何省长,我今天来是有事要给您汇报,我这次来梅山挂职锻炼,不知道首长是怎么给您交待的?”
何明亮心里鄙夷地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还是要把李然抬出来压我啊,你算哪根葱啊,就凭你,还没资格这样问我。
付飞红见何明亮脸色不对,连忙解释说:“我这才来梅山,一是挂职锻炼,二是要帮领导调查一个人”。
何明亮不解地问:“调查一个人?谁?”
付飞红说:“徐凡”。
何明亮更不解了:“徐凡一个小小的县级干部,连我都不了解,怎么和首长扯上关系?”何明亮突然想起,徐凡是中组部长袁家祥的女婿,可即使这样徐凡也不可能与李然有什么过节啊,是不是李然和袁家祥有矛盾?也解释不通啊,如果和袁家祥有矛盾,对付徐凡也不能伤及袁家祥的根基,岂不是得不偿失,何明亮想不明白,所以想听听付飞红怎么说。
付飞红说:“他们具体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首长和徐凡有仇,指示一定要收集到对徐凡不利的任何证据,搞臭搞倒他”。
何明亮更是一头雾水了,那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一个九常之一的高官这样不惜亲自安排人来调查,徐凡究竟做了什么?付飞红来梅山,何明亮一直以为是李然要安插亲信,也算犒劳付飞红这么多年跟他的辛劳,没想到付飞红还负有额外的使命,在心里,何明亮生出了许多的不满,在自己的地盘上,李然公然这样肆意安排,对他更是守口如瓶,现在出了事情就来找到他,当他是什么了。
何明亮脸色阴沉地说:“深仇大恨?就凭徐凡?他有这么大能耐吗?该不是另有什么目的吧?”
付飞红以前是李然的办公室主任,揣摩人的心思那是必修课,而且付飞红是这门功课的佼佼者,那功夫可是一流的。所以她当然听出了何明亮的弦外之音,看来对何明亮只能实话实说了,否则不仅不能得到他的帮助,还有可能惹火烧身,所以索性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诉了何明亮,包括自己回去挨训,包括周晓东被抓,只是她确实不知道李然恨透徐凡的原因,但也实话告诉了何明亮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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