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难开神灯在(1 / 2)

加入书签

“呵呵,今天我回来,是奉丁书记之命,前来采购养猪的工具的。”

“采购什么工具?”

“木瓢、木桶、菜刀。”

“这个简单,木瓢和木瓢可以叫木匠做,菜刀铁匠哪里有,我现在就带你去找。”

说完,两人一同去找木匠和铁匠。

来到第七生产小队,罗义江找到队长刘诗归,把事情一说,刘诗归就带着去找木匠。这个木匠叫刘堂七,正在家里做木工,看上去有七十多岁了,胡子和头发花白的,个子中等,身子比较瘦弱。

队长刘诗归一进屋子,叫:“七叔,你在忙啊。”

刘堂七站起身子,看见有模样的人来了两个,也没有格外的表情,迟缓地说:“诗归,你找我?”

“七叔,不是我找你,是我们大队罗支书来找你。”刘诗归双腿岔开,身子笔直,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们罗支书找你买木瓢和木桶,你这有吗?”

刘堂七走到一堆树木的后面,回头说:“呐,这里,有。”

三人走过去一看,一堆杂乱无章的木头上面,放着几只木桶,木瓢则是散落在四周,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你要多少?”刘堂七问。

“五个木桶,五个木瓢。”胡天健回答。

刘堂七弯腰过去,把木瓢和木桶来了过来,说:“木桶只有三只,木瓢倒是有十个。”

胡天健拿了一只木瓢在手里,说:“好像这木瓢的柄子短了吧?应该长点才对。”想起家里奶奶用的木瓢柄子很长的那种,舀潲水比较方便。

“嗯,是短了,没有长柄子的木瓢吗?”罗义江问。

“没有,只有短的。”

“七叔,我们支书买去是养猪用的,要长柄子的木瓢,你就做几个。”刘诗归说。

“嗯,可以做,不过,没有木头。”

“没有木头还不简单,你写个申请,明天就去山上砍就是了。”刘诗归说。

“我也不会写。”

“不会写,随便叫人帮忙写了,你按手印就行了。”

“明天恐怕不行,”罗义江说,“这任务是丁书记布置的,要尽快完成。我看,就今天下午。”

“嗯,就今天下午。”刘诗归说,“你去砍树,回头再补上申请。”

“这老师傅怎么砍树木,我看,你就安排几个男社员帮忙砍了。”罗义江说,。

刘诗归连声许诺,罗义江继续说:“这木瓢要的是湿树,木桶要的是干树。湿树木好说,这干树木就难了。”

“干树木我再去想办法,应该问题也不大的。”刘诗归很有把握。

“那好,你就想办法解决这干树木的问题。”罗义江说,“现在也要把价钱说下。”

“老师傅,木桶和木瓢的价钱怎么样?”罗义江问。

“木瓢每个七角,木桶每个一块三。”

“这么贵?”刘诗归说,“七叔,没有这么贵吧?一个木瓢七角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买这价钱的。”刘堂七说,“与别人一样的。”

“这可是乡丁书记布置的任务,罗支书亲自来,你就不能便宜点?”

刘堂七不做声,准备做木工。

“算了,刘诗归,七角就七角。”罗义江说,“按照平时的价钱卖。”

胡天健也觉得贵了,一斤猪肉也才两角八,他这只木瓢就七角,打劫也没有这么厉害。

刘诗归见罗义江说这话,也不再说,三人离开。

出了门,刘诗归说:“这些人,年纪大了,上工就说不行,在家里做事情就行,迟早也是资产阶级。价钱这么高,也不给和政府一点面子,不给丁书记和罗支书您面子。”

罗义江问:“木瓢怎么买这么贵?”

“我们整个大队、甚至整个乡只有他一个人会做木瓢,所以就贵了。”

“嗯,这也有他的道理。”

“依据我看,罗支书,把这些手工业的人统一起来做事,也像普通社员一样记工,看他们还能要价钱不。”

“嗯,这件事情我们也在乡政府开会的时候提起过。这个措施不仅只是价钱贵贱的问题,也是预防资产阶级死灰复燃的政治问题,与单干户一样的性质。”

“对,罗支书,就是这个问题。你看这些手工业人员,与普通社员们脱离,在外面做事赚钱,神气活现的,很多社员们看不惯,把我们干部也不放在眼睛里。依据我看,这些没有上工能力的人,像刘堂七这样的人,也不能让他在家里做木工赚钱。”

“那你说咋办?”罗义江问。

“不参加集体安排做手工业的人,工具上缴了,看他们还能做木工么?”

“这个……要说,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们要向上级反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