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从来只有靠自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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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中一个背着药箱的军医跟着英俊骑士走了进来,前者看了看唐安、雷动以及昏迷不醒斜靠在椅上的澹台新月,面现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救治那个。

“她大概是失血过多又被冷水一激受了些风寒吧,期间高烧现在又退了,都已经足足昏迷了两天,劳烦阁下先替她瞧瞧。”唐安指了指一边的澹台新月。

“这是在下的本分。”不敢多说什么,那军医点了点头便背着药箱过去仔细察看起来。

见唐安这才扭头过来,武君桐微微蹙眉,沉默了半晌又道:“从来只有靠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只是指望别人的施救帮助。唐家或者其他人怎么对你,还回去便是了,只要你有机会离开那个弃地,而据我的了解只要你能通过测试还是有希望回去的。”

“自然是要回去的。”唐安抬头看向了她,那张稚气却还没有褪尽的脸庞上写满了悲愤:“只是不知道我父亲还能不能等到那时。”

“你父亲的情况我听含烟说起过。”武君桐叹了一声:“罡魂丹田一并被毁就意味着他在武法一途上永远地止步了……”

“猪笼寨的薛神医已经下了结束定论了。”唐安悲声说道:“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五脏六腑俱损经脉断裂郁结久病成灾,他断言我父亲最多也只能再活半年。”

“陷害你父亲的人,他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你还回去便是了。”武君桐眉梢一挑沉声说道:“如果你跟含烟说的一样有些木纳只是个穷酸少年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但是今天的你让我很吃惊,不是因为你是含烟的表弟而是因为你的表现。同样的状况,换成一个结罡期的武者都铁定逃不回来,固然这个蛮人少女的出现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你那魔障一样的表现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悲愤会让你有前进的动力,但如果仅仅只是悲愤的话你成不了气候。”神情凝重地看着唐安,武君桐朗声继续说道:“你表姐今天不过十八岁就已经踏入结罡期,而且她在两年前通过了测考进了我们大夏帝国的武楼,你今天也有十六岁了吧,不过才是炼体下品的实力,哪怕你进入结罡期,包括你拥有先前那犀利的玄兵傍身,别人打完你左脸你也得将右脸凑过去给人打,更不用提什么雪耻报仇了。”

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半晌的唐安向武君桐拱了拱手。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不过是那些学究酸儒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这本来就是一个武力至上唯武至尊的世界。”

武君桐的声音愈发响亮起来,英朗逼人的她掷地有声地继续说道:“如果你这一次被蛮人掳去杀死在青林谷,那么你这一生说难听点活的连狗都不如。但是你回来了,欲血奋战后满血鲜血、大刀阔斧地杀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哪来那么大的杀气、煞气,不过你的表现足以让我侧目乃至惊骇,这也是我坐在这里给你说这些的原因!如果你能把活着的每一天都保持在江水中命悬一刻暴发的状态,哪怕有些煞气太重或者嗜血魔障,但就你现在的状况你必须这么活下去,拼命地活下去。不疯魔,不成活!”

“这就是咱们这个世界,我只是大夏帝国的一介武者,即便我想看在含烟的情面上帮你却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你们唐家势大,跺跺脚怕是万嘉帝国都得震上几分。终归还是一句话,人,从来只有靠自己。”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武君桐眼帘微垂却是收住了口。

“你姓武吧?”就像被私塾教授严词批评一样,笔直坐着的唐安低头不语,半晌却是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唐安自然清楚这个英气逼人的女子是为自己好,记忆都没有全部融合的唐安在眼前这种状况下,先前所说的那些一半发自肺腑,一半却是顺势而为,说到底从“穿越”后都没有清闲过片刻,更不用说摆正态度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身份或者人生,只是面对这武君桐居高临下的说教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如刀的双眉挑了挑,武君桐清亮的眸子看了唐安一眼没有说什么,眼角却是闪过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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