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泰晤士河还是斯卡帕湾?(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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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是泰晤士河还是斯卡帕湾?(二)

“三艘无畏舰和六艘前无畏舰,这倒是奥地利海军史无前例的大手笔!”

堆放了文件的案头多了一杯只够喝两口的豪客葡萄酒,一小碟从美国进口的花生。不要以为这是老北京四九城下铁杆庄稼闲适的遛马逗鸟生活,因为沙发背后正贴着一张有希佩尔署名的非正式大洋舰队司令部公告。

时间停留在四月的尾巴,没完没了的小雨洗白了威廉港东面的天空。威廉港大洋舰队司令部作战指挥室,自鸣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似是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却总在不经意间敲响报时的机械音。

“焦米迪的爱国主义终究敌不过宋尼诺掀起的民族主义和激进主义,在亚德里亚海利萨岛结怨的意大利海军与奥地利海军的合作,雄风犹在的法国舰队,偷梁换柱的奥斯曼战巡,史书上不曾出现过的地中海四雄的海上缠斗,叫人期待呐!”

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胡言并未惊动作战指挥室内忙碌着的值班参谋,副司令王海蒂的酒量就摆在那里,尽管只是两小口白葡萄酒,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乱语的海蒂-西莱姆醉了。

1915年4月28日凌晨5时,韦迪根大人与爱尔兰**军交接完毕,爱尔兰海方向的六艘中型潜艇已经进入阵位,十余艘远洋潜艇已经潜伏在英国的海上运输线上,执行窒息计划的布雷分队绝大部分已经安全返航,阿姆斯特朗造船厂那里只有惊鸿一瞥,而哈里奇港外的斯陶尔河海战也已帝国海军大获全胜而告终。苦熬了大半夜的海军大臣舍尔、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上将,三支战列舰分舰队指挥官施密特、马维和比哈尼克中将纷纷放下忐忑的心,返回军官公寓休息。而这个白天余有大把休息时间的王海蒂理所当然的成为留守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官。

人去楼空的作战指挥室,没了舍尔和希佩尔的强力监督,贪杯的王海蒂便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翘着二郎腿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把偌大的舰队司令部当成自己家的秘密吸烟室,抓着意大利人转发来的电报,放肆的回味产自莱茵高地的豪客白葡萄酒的味道。

其实,无论是王海蒂家里的悍妻安妮,还是海军大臣舍尔都对帝国海军英雄西莱姆下达了禁酒令,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甚至号召海军同僚监督在饮酒方面自制力不强的西莱姆,并且鼓捣出一份在21世纪拍卖出一亿欧元天价的禁酒令。

如今那张只在威廉港海军内部流传的天价非正式禁酒令就堂而皇之的张贴在作战指挥室的门口,时刻提醒众人。提醒是有了,但是考虑到王海蒂在海军的威望,除了悍勇的安妮和儒雅的希佩尔,谁敢阻拦?

指挥室内的值班参谋干脆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将军,第五战列舰队发来战损的确切统计!”

王海蒂罪恶的手终于摸向仅剩一小口豪客的酒杯,决定宜将剩勇追穷寇。这时,作战指挥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值守在电报室的情报参谋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情报参谋颇费了一番波折才找到坐在角落里偷酒的帝国海军中将。副司令的酒量出了名的差,酒品也谈不上好,眼看桌案上的酒杯快要见底,情报参谋迟疑了片刻,不知该返身通知希佩尔将军还是继续向西莱姆将军汇报。

“少校,情况如何?”被公认为只能喝一瓶清啤酒或者两小口豪客的王海蒂就差在脸上标注“酒量见长”四个大字,辛辣的豪客在他的喉咙里滚动了一下,海军中将收拾起脸上醉态的红晕和放开了的恣肆,朗声问道。

“第三袭击分队损失三艘布雷潜艇,分别是uc-1、uc-4、uc-5号,第一增援分队损失一艘穹甲巡洋舰和一艘新锐驱逐舰。”情报参谋报出数字的时候不自觉的捏紧手里的电报纸,带着些许的颤声道:“阵亡官兵总计223人,另有29人失踪……”

指挥室内的参谋们依旧在忙碌,只是动作多少有些变形。王海蒂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张嘴想要骂些什么,心里恼火的要命,犀利的脏字几乎要吐出口,却发觉木已成舟,咒骂无济于事,于是只剩下无尽的懊恼。

“我倒是小看了英国人!”

其实王海蒂从未小看英国人的实力。鉴于德国现代化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严重不足,第一次偷封锁行动刻意避开了英国人重兵把守的泰晤士河、弗斯湾和斯卡帕湾,将注意力放在英国东部海岸线的民用港口上。考虑到哈里奇港和阿姆斯特朗造船厂所在的泰恩河具备一定的反击实力,海军部还特意派出刚刚动员起来的第五战列舰队负责增援,却不想在混战中,帝国还是损失了一艘穹甲巡洋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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