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计算左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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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往日深居宫中,哪见过如此场面,此时早已状如筛糠。他接连看到几个郡卒中箭坠马,而山上的人好像也有一大群提刀喊杀着向队伍冲来。此时听王博如此说,忙不迭的点头应是,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说巧不巧,待张让刚刚领着几个护送的郡卒冲到安全地带,回头望去,大石雨从天而降,将山口封住,而自己只能听见一阵阵喊杀声和间中杂着的惨叫声从那面响起。没奈何,张让忙和几人心急火燎的冲向邻县的县衙寻救兵。

待张让领着救兵再次折返回来,越过堆积的乱石,见到的却只有凄惨凌乱的尸体了。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悬挂在山道中央的那具尸体。张让望去,正是着王博服色,不过面目已被人残忍的剐烂。衣服上还有几个血字:“杀人者人恒杀之!”张让手指巨颤,半是惊惧半是担心,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差事砸了!万岁非扒了我的皮呀!”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旁边的邻县知县不敢怠慢,让人送下张让,指挥别的县卒收拾尸体,心中也是连害怕带一丝侥幸:“唉!好在是两县交界,皮球还能踢给召县,若再晚半天,呜呼……”

张让醒来后,思索良久,立即备马向京中飞驰,路上再也顾不上收纳孝敬,在驿站也是换马不换人,一个劲儿的加鞭,生生想飞回去……

回到宫中,张让惴惴的在于书房外等候皇帝召见,冷汗一颗颗滴在地上一片也好似未觉……终于,面见了皇上,张让伏地刚刚大叫一声:“圣上!王博路上遭贼人埋伏……没了!”便号啕大哭,一路上的惊惧连着疲惫一齐袭上来,竟又晕了过去……

端寿皇帝乍听此事,竟呆愣起来。半晌,才说道:“来人!浇醒他!”

待张让被冷水激醒,皇帝才冷冷道:“将此事说清楚!”

张让不敢怠慢,将路遇埋伏一事娓娓道来,说完又是一通大哭:“王博劝小的逃走时还嘱咐小的一定为他申冤!呜~”

皇帝坐在书桌前,看着刚刚送来的奏章,无意识的掀开,正好看见向韬弹劾左家一族及其党羽的奏章,其中还附着王博与之冲突的详情和那些与李遂往来的密信。他仔细的翻看起来,思索半晌,沉吟着:“莫非左家怕事情败露,才动了杀手?还是李遂的漏网之鱼?”又深思片刻:“不管如何,左家竟串通逆匪,罪当夷九族!哼!不在乎再加一条罪过!”打定主意后,皇帝言道:“来人,宣刑部尚书见驾!”

……

王博噩耗传回宛郡,全郡俱悲,为其衣白服丧三月,以彰其卓绝才智,救郡之功!可能仅有左家暗自冷笑,甚至还有左家仆役有人听见左家老太爷听闻这个消息后仰天大笑:“好贼子!撮尔小童终有此报!天意,天意呀!”

未几日,幸灾乐祸的左家却迎来了抄家之祸。京中下派刑吏各个如狼似虎,左家诸人叫苦不迭,喊冤不住,更兼恐吓自己家族势力定然不与善罢甘休。那些刑吏只是微微冷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死了这条心吧!”遂不再言。而左家家主面如土色,继而疯巅,大呼:“你已成地下死鬼,为何害怕出来害我!……”那些刑吏听了,更坚定其猜测。

不说这些热闹地方,王家的态度却颇为耐人寻思。虽全庄缟素,悲恸不已。但王庄主夫妇却离别之绪更大于丧子之痛――当然只有王虎臣看出来了,而外人只是觉得“果然虎父无犬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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