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爱如流水易凋零(1 / 2)
谨以此文纪念一段凋零的感情……
写了老半天还是没能完成两更的任务,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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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圣走后,后山之地对方兴和苏瑾来说,又变成了一个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方兴转身回去的步伐有些快,透露出心底的一丝丝急切。他和方子圣谈话的时间拖得太久了,未免有些担心会让苏瑾等急了。
疾步走回去一看,那人还在那里,娇柔的身影是那么的引人目光,她静静而立的样子遮盖了周围一切扰人眼球的情景。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唯有这个卓然而立的身影落在方兴的眼中。
她时不时静立凝望山间的美景,又时常走动起来拾起满地的残花、或将绿翠枝头上无辜被摧残的花蕾轻扶。无数或红或紫或淡粉的残花,被她用芊芊玉指从尘埃中拾起,又细心的堆积在一起。因肥沃而显得黑沉的泥土,在一旁默不作声,好像是一群身穿黑色礼服的悼哀者,来观看这位美丽如花的女子亲手埋葬这一垒垒坠落的鲜花。
女子一脸的恬静,身上浮动的一种让人心头宁静的力量。不为花残而伤,只是钟情于景。
这一刻,宁静而充满勃勃生机的拂柳春风,带着翠叶的气息和鲜红花蕾的芬香围绕在她身旁,万物生灵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安详宁静。在她的经营下,这儿的风景远离了大战的残酷,脱离了世家彼此间的勾心斗角,一切归于自然。
方兴不忍破坏这份美感,视野才触及到这一幕时,便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挑眼望去,各色花朵即便曾为尘埃所侵,但是在熙熙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散发着一种生命的鲜活色彩。而那拾花葬花的双手,在阳光下,白如玉、润如玉,让人忍不住生念想要紧紧握住,让它融化在体内……
急促的步伐早就传到耳边,苏瑾也知方兴的到来。她放下手中的一片花瓣,看着堆积在身前的残花落叶,忽然一叹,“好可惜。后山的美丽风景,原本安安静静的绽放,却被我们忽然闯入。一番大战下来,便落得凋落残破的结果。若是当初我们换一个地方相见,或者这一片的花景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厄运了。”
这是一种心境,一种女人特有的感性,当女人在柔软时格外的显露。
方兴闻言则跨步上前,朗声回应道:“若没有此前的一战,过不了几日还是有血海炎狱的兵火肆起,这满园的春光终究要凋零残破。只不过,今日有我们在此相遇,它们绽放盛开的美景才会通过我们的所见所感流传下去,而不是默默无声的让这份美景消失在岁月里。”
这又是一种心境,一种男人理性之中又带着一种进取奋斗的雄心,唯有男人在斗志昂扬时才会格外的明显。
苏瑾与方兴的一番话,虽然听起来没头没尾、陡然的让人莫名奇妙,但事实上却是这一对男女在各自阐述着彼此的生活理念。就像是方兴前世人与人相逢时,相互介绍散发的名片一样,能透露出这个人的基本讯息。甚至两人的这番对话透露的比名片中所介绍的信息还要多,毕竟名片中介绍的只是姓名、职位等死物,而他们两人此刻所说的却是彼此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有句话叫‘闻香识女人’,有时候也可说是‘闻声识人’——从人的话语中也可以得知出一个人的性格秉性。
苏瑾听到方兴的回答,优美的颈脖忽然轻扭,转首朝他看来。她是个灵慧之人,之前听闻方兴的话,仅是心念稍转,便从话语中感触到方兴身上洋溢着一种自信、自强、敢于奋斗的豪情。这很好,像一个英雄男儿所说的话,只是这种自信会不会是一种自大呢?——对此,她很想知道。
于是,她又挑眉问道:“难道你认为鲜花开放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人观看的吗?”话声中,两只眼睛中的眸光亮的就像是一轮皎月,明亮、和熙却不刺眼。
这是一个包括了无数层涵义的问题,既像是在问‘你觉得女人生来就是为了依附男人的吗?’又好像是在问‘你认为天下之物都该围绕着人——或者都是围绕着你来转吗?’
方兴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甚至因为两世为人的关系,对这种涉及到哲学范畴的世界观的了解,比苏瑾想得还要更加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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